三年五载过,逍遥门代传。
“林啸,你为了私情复仇,练功至走火入魔,伤于五脏六腑,逍遥门主之位,当令出!”逍遥堂内,带头的男子身着一袭黑衣,头上绑了一圈的却是白色的绸缎。
他手执一旗,上面赫然印着一个大字“天”。
“天堂主言之有理矣,我玄字堂于此逍遥门主位,已等了月,群龙无首之日久矣,我逍遥门则毁于汝手! ”
天地玄黄青五堂主此刻围攻上了逍遥门巅,团坐在这中央的便是这一任的逍遥门主——林啸。
“我一日为主,你们便一日为仆。”林啸内功运作,强行运转真气强压丹田,忍住喉咙一甜,拍地而起。
“自那日婚宴一别,你苦练逍遥神功,不分昼夜,走火入魔,是非不分,你要我们如何信服!”
他沉默不言,也当默认。
起身之时,他悄然转头一瞥,看了看已经远去的少年,只是冷笑一声,此去几刻,怕是这里早已翻天覆地。
一个时辰前,叶无风而落,花无风自飘,隐藏极好的逍遥门徒此刻蓄势待发,只待五堂主一令而下,自知此日终至,却是则速。
而林逍此刻端着手中那一葫芦的酒,认真盯着葫芦中的酒,生怕洒出半点,不久前他父亲林啸,竟亲为之栉沐,高高扎之发在空,极为显眼。
“逍儿,此酒将一滴不洒然送你师叔之手中,无壶塞,洒出寸,看我不教训你!”林啸蹲着,看着林逍,与平时的严厉相差无几。
“你资质平庸,甚至低人一等,武功上没什么造诣,但是你若是这点事都做不好,你就放弃练武,踏踏实实去做个乡野村人,与我逍遥门再无关系。”
“爹!”林逍有些慌了,这不就是逐出师门的意思么?但这是他第一次唤自己逍儿,却又说不出的异样。
“是发生了什么?堂主伯伯他们帮不上忙么?”他有些急切,看到父亲拿起了酒壶,倒上了酒。
容不得他多说一句,将酒壶塞到了他的手里,林啸低喝一声:“还不快去!”
林逍看着父亲那不容多言的目光,也就不再言语,认真端着那酒壶,又不舍地回头看了看,踏出了逍遥门。
“唉。”他声音小若细蚊,右手背在身后,独步走上了逍遥门巅。
“哈哈,看看,此非林逍乎?”一戏谑的声音响起,林逍方才转身,看到了那正是玄字堂堂主的儿子,玄锋。
“嘭。”一块石子突如其来,林逍想躲,但是一躲,手中的酒便会洒了出来,他刚侧身后,即止动作,其石犹拂其额,棱角滑出了一个血痕。
“呀。”他惊呼一声,看着玄锋。
“哟,不敢动?给我砸!”玄锋见势,明白了几分,唤出了其他堂主的至亲,一块一块石头砸了过去。
“还管这个酒壶作甚?其果是个呆子,可笑之极!”玄锋耻笑道。
林逍没有多余的动作躲闪,但那些石头还是尽数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咬着牙,想着父亲那句话,还是没有松开手中的酒壶。
“既然这样,我就来个狠的。”
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被抓在了手里,玄锋正要动手,倒是听的周围几人阻止。
“太狠了吧,教之则善矣,玄锋。”
“不然你替他来!我就看不起他那副呆样,好似天下皆负之也。”玄锋呸了一口,下一刻,石头飞了出去。
林逍想躲,无奈不肯放掉手中的葫芦,他干脆一咬牙,只盼得他们消遣后离开,让自己好好把葫芦送到师叔手中。
“嘭!”那石头在他脑门前几寸忽地被另一颗石子直接弹开。
“你还是怎么不躲?”一声清脆的声音从一旁的树上传了出来,犹如黄莺轻啼,空灵而又清新,右手指卷着垂落的青丝,好似清闲。
她一袭淡粉色的衣衫,秀美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身上腰束只是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束住,但也看得出那婀娜的身姿,让人浮想联翩。
只是她蒙着淡粉的轻纱,并无法看清脸庞,但凭其气质,相必也是焕然夺目,美人坯子一个。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又听的声音,他睁开眼,面前的少女肌肤胜雪,脸色俏皮,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少女倚树卷发梢,一遇许氏误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