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余语于隅
和阿虎聊了下,有一个感觉:我们都在艰难中行军,遭遇着不同样的愁闷和苦楚,我们都需要一束阳光,带到明媚春光里,沐浴和煦东风,获得轻松和如意。
毕业后,阿虎到了不少地方:上海,广东,海南,柬埔寨,瑞丽,最后到了昆明。
一路下来,到了今天这个时候,除了一份尴尬、莫名其妙而且无可奈何的工作,别无所有,除了一份爱情,无论怎样灰暗的风景,还好,有小嫂子,苦情可堪聊慰。
如阿虎,如老骚在瑞丽,都还和我一样,家业两无所成。
如阿嫖,如阿春,如阿团,相比较而言,早进一步,家业双成,虽则也各有所难,毕竟已到了让人羡让人慕的时候了。
总要有阳光,也总要有风雨,经多了风雨,才能够觉出阳光的无限可爱,如无风雨,就显不出来内心对阳光是如何的渴盼和热爱。
把人生如游戏,把人生如梦,临到了不堪的田地,才懊悔忘记了对于生命和生活应当保持一种严肃的敬畏。
一行学路十八年,几无坎坷,如命舟顺流,便免不了将自己高看几分,以为自己注定了出乎其类拔乎其萃,殊不知,人事之可憎可怖之处,即阿鼻地狱也不及十万之一。
错过了的,已湮没尘土,分析腐朽;遭遇了的险恶,实实不及将来之沧海一浪;唯行维艰,天人既不我恤我助,当知先我助,乃后天我助,而后人我助。
如明光的冬天,已经是我有生以来经历过的最恶劣的冬天,时至今日,我依旧康泰无恙,依旧能够饱暖不愁的闲在院中坐,虽然不能尽行我之所欲行,但仍可以尽想我之所欲想,或许,不是我得到的过少,而是我想得到的过多,不是我所得到的过小,而是我想得到的过大,不是我所得到的过坏,而是我想得到的过好。
庸人常自恼。
清一清心,净一净心,而后心轻,而后心静,而后心新,而后人新。
大凡读书多了的人,总把自己和书里面的或完美或高尚或伟大或纯粹或可敬佩的人物常相比较,给自己立一杆标尺,或有意或无意,给自己的为人处事画一道底线,口虽不言,然则内心最底里有最顽强的坚持和坚守,绝不允许自己逾越和退避,于是欲外圆内方不可得,只能内方外更方,棱刺更甚于从前。
如这样人,总不会被欢迎和喜爱,每每难以得意,于是多苦恼,于是多愁闷。
如这样人,往往自持自尊自重过甚,对一些龌龊和肮脏避之唯恐不及,于是置自己在高凉台,置自己在郁孤台。
如这样人,从在攘攘闹市,从在熙熙人群,却来去孤独,却上下萧索,为文为事,不带烟火气,不带庸俗气,因此悬孤远外。
风吹着,就算追着太阳跑,也还是冷,今天又是星期五,又该回家了。
抽根烟,取取暖。
其实太阳总在,阳光总在,那些浓重的雾霾,在天地间,更多的是在自己心里。
如阳光将天地间的雾霾消逝,也可以引一种别样的如阳光一般灿烂而温暖的思想到心里,让浓重得似乎撕扯不开的雾霾消逝,让阳光普照,不止在天地间,也在自己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