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文章中,国史君(国史通论)讲到了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宋、辽两国爆发了一场数十万人参加的大战,两国皇帝全都御驾亲征,但是他们却都抱着必败的信念——对于宋朝,宋太宗赵光义雍熙北伐失败之后,就被辽国吓破了胆,再也不敢与之争衡;对于辽国,这场战役辽国属于孤军深入,有腹背受敌的危险(他们身前、身后都有十几万宋军)。于是这场战争就促成了著名的“澶渊之盟”。在战争前期,还有一件趣事发生:
御驾亲征
辽国这次南下是奔着灭国来的!这年秋天,承天萧太后带着辽圣宗耶律隆绪一起率领精兵20万南下,当时的北宋朝野震动,大臣们都开始鼓动宋真宗迁都。而宋真宗正处在深深的矛盾之中,他既想振兴大宋,又深知敌我势力实在悬殊,在寇准的一再劝谏之下,他最终选择了御驾亲征。
你行你上
宋真宗一路慢悠悠地向北走,但最终还是来到了战争前线——澶渊。他驻扎在澶渊南城,而真正两军对峙的地方则是在河北的北城。殿前都指挥使高琼(就是国史君之前提到的赵光义任开封府尹时培养的武将之一)坚持请求让真宗过河,到前线鼓舞士气,他说:“陛下不幸北城,北城百姓如丧考妣。”意思是皇帝如果一直待在安全的河南,前线士兵就像父母去世一样伤心。文官冯拯觉得高琼说话太难听了,便呵斥道:“高琼何得无礼!”高琼一听就急了,他说:“你一个读书写字的,凭一根毛笔就当上了二府大臣,现在兵临城下了你竟然还有脸来呵斥我!大敌当前,你行你上啊!有本事你赋诗一首把敌人吓跑啊(君何不赋一诗咏退虏骑邪)!”
何不亟行
宋真宗虽然答应了去河北劳军,但是心里还是如履薄冰,实在不敢过去,即便是已经上轿了,仍然慢慢悠悠的。跟在后边的高琼再次发威,他拿着鞭子使劲鞭打轿夫,大声呵斥:“不知道皇帝着急过河吗?为什么走这么慢(何不亟行!今已至此,尚何疑焉)!”于是真宗终于到了澶渊北城。
真宗刚刚登上城楼,城下士兵看见城墙上飘扬的黄龙旗,“皆呼万岁,气势百倍”,正在这个时候,辽军主将萧挞凛中了宋军埋伏,死于八牛弩之下,而辽军背后仍有十余万按兵不动的宋军,于是萧太后开始着手议和。这揪心的一仗,最终换来了宋辽之间长达百年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