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不仅有抒情冲动、叙事冲动,还会有思辨冲动、形而上学冲动。诗可以思,诗歌最早是源于抒情和叙事,所以史诗和抒情诗都是发育最早的。我认为诗,读的时候是一种感觉,古代诗人有的人会在吟诗作赋时,闭上双眼,进行深度的冥想,让诗的语言在大脑中获得一种“安静思考”,从而达到“脱口而出”这种境界,而这种境界,应该是文明达到很高的程度才能达到的事情。
诗的主要功能是抒情,但是它不光光是抒情,它还需要叙述,也需要思想。现代诗更是一种情感与机智、感受和冥想的结合。那么,诗是怎么冥想呢?首先,玄思不是空洞的实物,它是需要实体的,但实体不是寓言性的存在。有一些哲理诗文本基本和包装纸无异,一打开便是干干净净的哲理,如同清水一样,索然无味。从古到今,大多数的哲理诗都是如此,也许是它如此的难懂,如同荷马《奥赛罗》一样,总是看起来很美,实则如同天书一样。
在二十世纪上半叶,不得不提到中国最有哲学趣味的诗人卞之琳,他写下了最为智性化的诗,其中道家的相对观念和佛家的华严玄旨对他的影响尤甚。卞之琳的诗中的哲理和佛教华严宗的一套“六相圆融”“十玄无碍”的理论十分的接近。能够在诗中援引玄学资源是聪明的。懂得诗不是用来表达玄学思想的,是智慧。
此章不在乎所表达的中心思想便是“诗可以思”,一首诗的开头的静默是没有意义的,等你历尽了人生,“行万里路”,经历了沧海桑田以后,除却了巫山。最后,你静默了,那才是大有深意的静默、冥思。那个句号也不再是空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