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领巾,是少先队员的标志物;老师从小教育我,说红领巾是红旗的一角,从小对红领巾就是一往情深,它是我心中那惊鸿一瞥的红,像太阳、似热火,如献血。
白驹过隙,时光荏苒,我已经不在稚嫩、不在懵懂、不在羞涩、不在张狂。
清纯不在,三十而立,我已经身在职场、身处争利、身心疲惫、身心皆伤。
1988年的10月23日晚,伴随着一阵啼哭声划破的宁静,一个小男孩儿降临到了这个世界,这个男孩儿就是我,外婆第一时间从护士那里接过我,用提前准备好的包被裹着我。我不记得当时我看到的世界是怎样的,都是后来从我无比可爱的爸妈那里转述的。那一年我出生的时候,我爸爸并没有陪伴在我妈妈的身边。我父亲和我的舅舅一起去了云南昆明,做起了烟叶运输的事情,所以我爸一直觉得愧对我妈妈,所以对她会更好。直到我后来经历了多段感情之后,我明白了很多,尤为重要的一条是:当你做了对不起你爱人的事情,要么你带着对不起滚的越远越好,要么你就对你的爱人加倍好到爆。
1989年,那是我一岁的时候,具体因为什么,我妈妈抱着我在门口和我爸爸大闹离婚,原因在于我的舅舅们都是部队转业回来进的体制,所以看不起来那个时候我大学毕业后自己干个体的爸爸,且非得逼着他们的妹妹也一起看不上。我父亲没有办法,放弃了这个地方的个体门市部,带着我妈妈去到了一个陌生的的小城市,那一年,我额头在我玩耍的时候,磕到了楼梯,我的额头便从小有了一条“皱纹”。
1990年,我父亲以外聘技术员的身份,解决了烟厂的特大设备故障,因为从英国请过来的所谓专家都没能解决好,而我父亲就用了三个通宵的问题,就解决了。在那个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期间,国企里对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与工程师是极度需要的。所以那个时候,我父亲就这样被省里要到了体制,同年,省里结合我父亲的贡献,面对当年的计划生育国策,省里单独给我家下了一道文件,解决当时所谓的二胎问题,因为我妈那个时候已经怀着我妹妹了。就在大家心情喜悦之后,我妹妹在我妈妈意外的摔倒之后,早产2个月出生,此后,我们家四口人进了体制内,那刻起,我就开始傲娇了。
1991年,我爸妈带着我第一次来北京,印象里,那时候的北京没有现在这么大,路上的公交车中间都是用黑色的橡胶链接着,北京的四合院到处可见,北大校园里的大哥哥大姐姐都穿着朴实,人手拿着一本书,故宫里的外国友人都穿着厚厚的牛仔……那时起,心里就埋下了要来北京的梦想,只是自己浑然不知。
1992年,是我很难受的一年,得了麻疹,治疗了很久,据说,有次打针是四个医生按着我打的,那个时候,我哭的嗓子都撕破了,也没有上幼儿园,就在家多待了一年。那个时候,妹妹快两岁,也正是好玩的时候,她没事就喜欢伸出头到栏杆外面,我特别担心会出事,有天就想拿当时常用的黄色封箱胶布把缝隙大的地方打个补丁。就在那天,我的手被烧热的锅烫了,疼的满头是汗,浑身颤抖,现在这个伤疤看着有点像中国的台湾。
1993年,我也开始上学了,每天接送我的,是我的外婆;每天做饭给我吃的,是我的外婆;每天给我洗衣服的,还是我的外婆;周末,不让我们出去玩儿,是我的外婆,出去买菜总会买好吃的给我们吃,还是我的外婆。我的外婆一生没有读过多少书,一生都在历经商海沉浮,一生都在为保家卫国做付出,临终跟前却无人伴老送终的苦……我后悔我当时说过您,吼过您,推过您,打过您,踢过您。我想您了~
1994年,我很调皮,很捣蛋,很惹人厌。那个时候,觉得觉得502胶水好好闻,就蘸着嘴唇上,以为香味可以保留,后来,上下唇粘到了一起。于是我爸妈回家后,自然是大写的惊呆,一脸的懵逼和满天的吵闹也是少不了~我知道我妈妈后来告诉我,那一晚,帮我撕嘴唇上面的胶,撕了好久,我站着都睡着了,嘴流了好多血,她流了好多泪。那个时候,我看见别人家炖汤、煮饭,我就会在别人的汤里、饭里,尿尿,也会用人为弄熄的小木棍,在别人刚洗完的床单上画X。那个时候,别人找到我家,我妈当着别人的面打我,事后又会摸摸我头,让我别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