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年,就這麽忙碌過了。
凌晨三點,脫下高跟鞋坐在西湖边,忍住想点烟的欲望,天氣很冷,明明雪早化了。
從我刻意消減下筆次數,轉而投好影像,徹徹底底開始步入鮮活。只是還未備全,未曾修飾好眼神,直勾勾看人。捕獲路人投來那些驚艷,困惑,閱讀后的情緒,我是,佩索阿筆下的《不安之书》。
許久不曾如此張揚,心中哀伤被瀝平,當我接觸到那些,曾有片刻共振的靈魂時,像兩隻蟬的鳴肌,穿過幾億聲波,碰撞在一起。曾一度,下筆只寫夢中桎梏,渴望已久的場景,如今倒愿意輕描人間光景。
我对世人極難抱有同情,連帶之對周遭感觸極少,我看山,眼中不容半粒紅塵,可那些鶴總要飛往俗世,後來聽《人非草木》,林夕寫,“宁为他跌进紅塵,做個有痛覺的人。为那春色般眼神,愿意比枯草敏感。”
与好多人背道而馳,對我說過“第一不可忘国忧,第二不可负卿卿。”的纤纤;坐庄把所有溫柔壓上的候鳥,也告別了我這個凜冬。帶著那些跟過我不同時日的名字,一起消亡了。我也以山君自稱,可“山君喜愛看人,瞧了三百年,卻仍是懵懂假作世故。”也是我写。
還有,遇到一些人,將我從混沌中牽出,沒有前人的万句遊說,不曾試圖捆綁,隨之而來的不預估前路的底氣。如此,當我在南宋御街陳列館為Freya讀牆上的字,為她翻譯中文,和大家吃很多頓飯,拍毫無章法的碎片影像,暴雪那日,給林迁發信息,本想問問上海雪大不大,冷不冷,最後只說,我迷路了。
而後,世人但求化鹤归,我卸羽投身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