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歌》是九鹭非香所写的一篇古言虐文小说,故事简短而精辟,情节压抑而遗憾,女主桑歌用生命成全男主安子雾狼子野心,最后女主跳城楼而死,男主齐灭卫立成功称帝。
故事开始是桑歌穿着一袭红衣被士兵押上城楼,城楼之上战旗猎猎,而城楼之下有三十万大军已将宫城围住,桑歌站在楼台中间,身后便是当今皇帝拿着长剑比划着她的脖子。
暴君萧承在位期间,为一己之好将宫内数百名宫娥削为人彘(zhi),不仅天灾不断还欺压黎明百姓,反而还滥用贪官污吏,刮民脂民膏,致使民不聊生。萧承称帝十年,将数十名忠义大臣施以炮烙之刑,弃江南三城不管不问,一生只想安乐于己,不闻百姓安居乐业,不谋江山宏图发展。
长夜侯安子雾,现是叛军主帅,也是桑歌夫君,他携十万大军攻进皇城,除暴君,救夫人,清天下。如今召帝萧承大势已去,走投无路囚禁桑歌为人彘(zhi),以便要挟安子雾“长夜侯,你若愿退军,朕可饶过你夫人,并不计前嫌,继续让你入朝为官,效忠我大齐。”
安子雾身穿战袍,从军阵之中凌风而来,他骑着战马矗立在夜风中纹丝不动,面对萧承的提议,他丝毫不答话。安子雾的沉默桑歌已知晓答案,如今她站在楼台也不枉费穿上这一身喜庆嫁衣,桑歌穷此一生能换回安子雾片刻犹豫,死不足矣。
安子雾要万里河山,桑歌舍命成全他狼子野心,安子雾叛军除暴君,桑歌跃城楼还他清白,最后楼台上,桑歌抬头仰望苍穹,高声道出“夫君在外日夜行军劳累,为护卫家国百姓,留血汗,拼性命,走到如今地步多么不易!我辈女子,虽不能替丈夫上战场、除暴君,也断不能做了他们的拖累!”
安子雾听闻立马怒喝打断她,桑歌面临三十万将士早已做好赴死准备,即使安子雾喝声阻止,她也要道出皇帝罪行。桑歌自从嫁他之后,鲜少有逆着他心意做事,如今生死忧患,三十万将士与她一人性命,她决定不大声讨伐皇帝暴政而是做回本行,她用歌声祭奠她与暴君今时命运,还大齐安宁。
召帝萧承听闻后怒极杀戒,他一刀砍断桑歌手臂怒吼她闭嘴,桑歌誓死不服决定与萧承同归于尽,临死之前桑歌刺伤萧承眼睛,并向城楼下的安子雾高声立誓“长夜侯,除暴君以安天下,桑歌得以为侯君之妻,此生无憾,绝无悔意!”最后桑歌拼尽全力一头撞向萧承腹部,并带着萧承一起摔下宫城墙头。
桑歌死前听到安子雾喊她名字,他站在雨中声嘶力竭喊“桑歌”,像极了他们初遇时的那场雨幕。记得那年在诗情画意的雨幕中初见,她是名不见经传的歌姬,他是纨绔闲散的侯爷,他们雨中相遇,此后纠结一生。
萧承死后,大齐已灭,长夜侯安子雾为国君,改元长歌。桑歌肉身已损,魂魄未散,她以鬼魂形式在人间游荡。桑歌执念未消,一直跟随安子雾,她见证安子雾登基称帝,看着安子雾为她举行葬礼,然而桑歌亲眼所见安子雾到河边为她放花灯。
记得七夕那年桑歌为安子雾边放一盏花灯,当时她对安子雾说“花灯的灯字与等字谐音,是等候的意思”自从桑歌嫁给安子雾,他便日日等他下朝,安子雾出塞外平匈奴,桑歌等他凯旋归来,直到安子雾使计让召帝放他出京,桑歌做召帝人质时时等他回来接她。
如今安子雾平安回来,桑歌却已成鬼魂,这也算是应证了她当时对安子雾说过的话“若是有一天,你离开了,我定会等你,纵然是耗尽此生。”桑歌耗尽生命换安子雾一世平安,甚至用她的等待与他擦肩而过。
桑歌以为安子雾称帝后会忘了她,直到她亲眼见到安子雾不顾身份场合奔向河里歇斯底里喊着她的名字时,这一声声的呼唤衬得安子雾极其狼狈,桑歌从未见过安子雾活得如此痛苦压抑,就连他生病时也不忘喊桑歌名字,甚至嘴边还念叨着“桑歌,我为你放了一盏花灯。”
桑歌是安子雾称帝以来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自从桑歌死后,安子雾不纳妾,也不选秀,就连南越王亲自把女儿许配给他,他也毫不情面地回拒,因为他怕自己委屈了桑歌,委屈了他的皇后。
所有人都说南越公主娇柔楚怜,很配安子雾这样高大沉稳的男人,可是谁又懂他桑歌的美,即使南越公主芙蓉凝脂,但她却不及桑歌万分之一,桑歌骄傲倔强,绝不像她那般怯懦柔弱,桑歌为国捐躯,换他万里山河,那么只要皇帝是安子雾,皇后便是桑歌。
安子雾在位十年后宫无妃嫔也无妻妾,就连子嗣也不留,直到他身体抱恙之时,他便立祀亲王之子太昊为太子。安子雾孤苦无妻,忧郁半生,桑歌离去,他便再无生气,还未到知命之年,他便大病一场,身型消瘦,无精打采,久卧病榻。
安子雾称帝十年,桑歌就陪伴他十年,她以鬼魂之态看遍安子雾半生,安子雾思她,念她,桑歌都看到眼里,痛在心上,桑歌何其有幸,能得安子雾这般挂念,即使人生重来,桑歌依旧毫无怨言为国为他,选择纵身一跃,死于城楼之下,还大齐国泰民安,换他万里山河。
安子雾生平不信鬼神,但这十年期间他沉迷道术,只为一缕执念,执着一人,后来他请上太虚真人为他占卜,太虚真人指着已是魂魄的桑歌说着“皇后,她就在此处。”
桑歌死后变成一缕魂魄陪伴安子雾数十年,因为执念成了鬼,若如不超度投胎,那么她会永困人世,化为厉鬼。桑歌不知自己有何执念不去超度,但安子雾深知其中,桑歌陪伴他终身,是在等他归来。
永歌十年三月安子雾因病离世,在回光返照那天,窗外下起细雨,这一场雨正如当年江南烟雨中最初相遇的他们,那一年,她是飘零歌女,他是纨绔侯爷,初见时,一见倾心,此后纠结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