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在追求自由,“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带着这样一种对自由的向往,怀着不被世俗束缚的心情,又一直秉持着内心坚定的原则,我在这个世界孤独、执拗地生活了近三十年。
自由是什么?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如飞鸟可以任意翱翔于天空,如鱼儿可以肆意畅游于大海,如草木在大自然中随意蔓延生长?自由是不受限制、为所欲为吗?很显然,都不是。我们所追求的自由,既在法律规范之上,又在道德要求之下,是可以决定自己做什么的权利,也是可以决定自己不做什么的能力。所以,自由既包含着法律赋予我们的权利,也包含着我们自身创造出来的能力。
就是奔着这样一种自由,我们发挥自己的天赋,追求平凡或伟大的人生。
有人意图潇洒浪漫过一生,有人想要安稳安逸,有人位高权重不知足,有人金钱名利双丰收,有人日日奔波仅能果腹,有人苟且偷生有人粗鄙有人糊涂,一定程度上来说,我们所追求的生活,就是在追求个人的自由,只是程度不一。
不管过怎样一种生活,我们都是想遵从内心的意愿,只是缘于种种,我们或退让或忍让或被逼迫或主动选择——我们过完了过去的生活,并在接下来的人生里或继续或开拓,未来我们的生活可能仍如一潭死水,也可能将天翻地覆。这一部分取决于我们过往走下的路线,定下的基调,另一部分也取决于所谓的机遇、际遇,甚至“命运”。但我更认为,取决于我们的自由意志有多深,我们愿意为未来付出多大的代价,去改变常人认为难以改变的局面。
通常地来看,一类人满足于现有生活,未来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过去有这样的人活过,将来也会有;一类人心性未定,未来向好或向坏都是未知,大的遭遇、际遇会做出决定;一类人在追求的路上,会有折腾会有不认可,不管怎么说,他们有足够的勇气对人说“落子无悔”。
自由的权利不是毫无约束,恰恰相反的是,真正的自由往往伴随着自律和至善的道德观。
如山本耀司所言:“我从来不相信什么懒洋洋的自由,我向往的自由是通过勤奋和努力实现的更广阔的人生,那样的自由才是珍贵的、有价值的;我相信一万小时定律,我从来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灵感和坐等的成就。做一个自由又自律的人,靠势必实现的决心认真地活着。”
真正追求自由的人生,就是秉持着这样一种自律的态度和追逐优秀的决心。不是胡作非为的任性,也不是我行我素的叛逆,更不是目中无人的骄横。是懂得乐观豁达的积极进取,是能忍受挫折失败的坚韧不拔,是愿意投入热情并且坚持到底的耐心。
就活得自由而言,它需要我们有一种能力,处理各种问题的能力。不管是面对问题要做的抉择,还是对生活中的矛盾进行处理,抑或在是非困境中出色地化解。生活无时无刻不在施加它的压力,它的蜘蛛网网住的是无力逃离的人,它的锁链套牢的是没法挣脱的人,它的手爪也抓伤了无数落后于人的人。
生活对我们的考验,一边锤炼着我们抗压的能力,一边也验证着我们追逐自由的决心——是选择随波逐流还是自我定义。随波逐流的自由是大众认可的自由,是更能获得支持与体谅的自由,当然,也是从众的自由,意味着可能平庸,更难以创立独一无二的价值。自我定义的自由是显得叛逆的,有着不合群的孤僻,可能是灰暗和孤独伴随终身,当然,也可能成为闪亮的星星。
没有哪个更好,因为都有代价。只有心甘情愿地做出选择,并心甘情愿地按选择去生活,才有可能更加快乐。
相比于去感叹生活对身体束缚下的无能为力,我更看重对内心世界的塑造,身体总是受制于这个世界的,但是内心世界的广阔,是能让自己拥有一颗自由的心灵。而一颗自由的心灵,是多么闪耀和可贵,它不被世俗名利所束缚,不被钱财声色所玷污,更不被庸碌无为所浸染。
那,也便是我所追求的自由了。
作者:南柯,白日梦想家,期待世界和平美好。不取悦,不附庸,在世俗世界里安静孤独地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