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记忆》

星辰和风,伴随着月光透过窗户,进入我的梦境;它们鸣奏着温柔的旋律,把我拉进当初的那个秋天:

那是相识的日子,梧桐布于道路的两旁,梧桐很茂盛,枝叶互为连理,斑驳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洒落,一点一点照射在行人的肩膀或是地面上,很美,让人不禁想作画的美。

你低着头,戴着耳机,一身黑色的衣服显得格外显眼;没有眼镜,短发盖住了一些眉,向我走来。

——或许是运气吧,你惊鸿一瞥,恰似枯枝生绿叶,绿叶开红花,如同百灵鸟的叫声,坐落在我的脸庞。


山明水秀,雾轻云柔。我也看过去了,谁曾想目光就此为你停留,从此的昏与昼,从此的诸多某某,却都不及你那剑眉星目。你走了过来,面带微笑,脸庞也越来越清晰,澄澈的瞳孔,竟让我感到安全。


你走了过来,不同于寻常人的介绍。拉起我的手,说道:“在等我吗?”

我假装没听到,手指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手掌——温热且柔软。

我回答:“你可以这么认为,不过在这之前,很荣幸能被你牵手。”

印象中,你的回答模糊了,但结局却是逗的我开心了。本来不顺路我也不知怎的,开始陪你一同走起这梧桐路,与匆匆的行人不同,你捡起一片梧桐叶,说着家乡的落叶,没有这里的温柔;你看了我一眼,说这里的落叶也不温柔,只是有你在旁边。我怀里捧着书,静静地跟在你身旁,听着你讲故事。


很快我们便熟悉了,你总是那样,对待别人冷漠,一到我面前,连眼神也藏不住笑意。秋天的风卷起了我们的嘴角,卷落了我们的忧愁;我愿意看着你,并且跟随你。


有一天你说,想看我弹钢琴的样子,你的手指又细又长,弹起琴来应该很好看。

我笑着说:“有什么奖励吗?”

你回答道:“我算不算?”

“只能算半个。”

“为什么?”

“因为你的另一半是我。”

我会成为你希望我成为的样子吗?

在一个不大的房间里,你坐在凳子上,夕阳照红了你半边的脸颊。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你的手拨动着电吉他的琴弦,与我合奏。

我们喜欢合奏,我坐在钢琴前,你背对着我,说着我喜欢的故事,作为合奏的前曲。

每次我都会半开玩笑的说:“你消失了没?是不是偷跑了?”

你的回答都是固定的:“放心,我在……”

有时候我会抢答:“放心,我也在。”

我习惯听你的呼吸,感受你背部的温暖,闻你身上特殊的香草味——那是独有的气息。你的每每,都让我知道:你在,而且没走。


秋天是最美好的季节,喜欢你牵起我的手,将我拥入怀。喜欢十指相扣关关雎鸠。喜欢黄昏将云霞分成两半的样子,因为一份是我的,另一份也是我的。想着有一天闲了,可以陪你诗书对月,文章对酒。


我将落叶做成书签,夹在有你名字的书页里,方便以后打开时,映入眼帘的是你的名字,这样我不会忘了你。

你总在我认真做事情的时候从背后抱住我,搂着我的腰,然后一直挠我笑,直到我求饶了才肯放过我。

在你睡觉时,我会在床头准备一杯热水,我知道你的习惯,就是在半夜会醒来喝水。这样等你醒时,这杯水尚温。我讨厌做噩梦,幸亏我醒来时,你在我身边,你会是最好的美梦。

有一天我无意看见了你的备忘录,很有意思,记录了一些优美的语句。你曾对我说,自己并不喜欢收集这些,但如果是为你,那我乐此不彼。

嗯……细节里的爱……


可惜终有一天,我们还是会分道而走,你去追逐你的梦想,我去寻求云端和日月。

——那是你最后一次拥抱我,最后一次牵着我的手,陪我走过我们走过的梧桐路。我依旧听你讲你讲过的故事,只是这次,快入冬了……


你亲手将一枚戒指戴在我的手上,说:“戒指里是最纯净的爱。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我孤身而伫立,在你离开时,好想抓住你,但我还是放弃了。在深秋的风的伴奏下,你走远了,变成了一个点,渐行渐远……


是啊!多美的梦,就像日与月一般。

你会是真正的虚妄杰作。

“他与他,日与月。”

                          ——今我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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