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因为痛风卧床一个月有余,导致左膝关节内窝一肿瘤不断增长,长期疼痛,行动不便。经多方检查,医生劝告,亲人建议,于2016年8月19日入住辽阳市第三人民医院,做切除手术。
24日一大早,大姐、大姐夫带着她的孙女二宝,还有大外甥来到医院陪我,说是陪伴实则担心。8:30分,我被推入手术室。10:50分,我被推出了手术室。
打开手术室的门,我看到了大姐、大姐夫、大外甥焦急而又欣喜的笑容,他们小心快速的将我推进病房,谨慎麻利的将我抬到了病床上,看着我没有痛苦表情的脸,大姐的眼神一亮,一闪。我笑了,从小到大,大姐对我的关怀从未改变。
昏昏沉沉的我睡了4个多小时,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大姐夫坐在我的床边,“嘿嘿,你要是还没醒过来,我可要给你大姐打电话下通知了,哈哈。”大姐夫开玩笑的和我说。大姐因带着孙女不得已在我昏睡时离开了医院。听了大姐夫的话,我笑了:“呵呵,好哇。你告诉大姐,把我喜欢吃的准备好吧。”“好,就这么定!看你没事了,我得赶紧回去接大宝儿了,一会儿再过来。”(大姐夫的大孙子在幼儿园)。“嗯,大姐夫。我没事,你去忙吧。”幸福的我此时好似一个孩子。确实,我在大姐、大姐夫的眼里就是一个孩子。我兄弟姐妹7个,大姐老大,我是老幺,可以说我是大姐、大姐夫带大的。
躺在病床上,我愣愣的望着天花板。
大姐夫是原河栏镇亮甲中学的教师,大姐在某化工厂上班,现在都已退休,在市内居住。我考入中学后,大姐和大姐夫为了照顾瘦小的我,让我能安心的求学,便将在学校住宿的我,接到他们在亮甲中学附近租住的家里,2间土坯房子矮小、老旧,仅有40平方米。
在学校,大姐夫是我的班主任老师。教我数学课,对我严格,教育有加。
在家里,大姐夫是我的大姐夫。记得一次大姐不在家,不会做菜的大姐夫在外屋地(也是厨房)忙活了半天,最终将土豆片炒白菜端上了桌。他夹了一口,“嗯,香。”“土豆片都没炒熟儿。”我看着他炒的菜,满脸不高兴的嘟囔着。“嘿嘿,这你可不懂了,小弟。给你免费科普一下,土豆片炒到半生不熟儿营养最高。来,多吃点。”接着,他又夹着菜,津津有味的吃着,“香,真香。嘿嘿。”受到感染的我也大口的吃了起来。
这时,媳妇打开了电视机。我侧过头,看着电视里海浪拍打着沙滩的画面,不禁又想起了和大姐夫一起捕鱼的情景。
大姐家住的地方位于汤河水库上游,每当夏季鱼潮时节,大姐夫下班,我做完作业,他便带着我到水库上边的河流捕鱼。我们分别站在河的两岸,手里各拽着渔网头,让渔网顺着水流往下漂。一会儿的功夫,就感觉到手里的网头有东西在挣,大姐夫告诉我,那是有鱼上网了。待手拽渔网头费力且要到水深处时,我们就开始收拢渔网。一边摘鱼,大姐夫一边津津乐道的讲着:什么季节,什么时间,这里能有什么鱼,每种鱼都是什么样子的,怎么做更鲜美……
那时,大姐夫在我面前总有说不完的新鲜事儿。
“大姐夫,我在地里捡到了一颗子弹。”大姐夫放下书,将老花镜往下扒了扒,“拿来我看看。”他抬了抬老花镜,仔细的盯着锈迹斑斑的子弹,翻看着。“这是一颗机关枪子弹。……应该是围剿土匪头子于子芳时留下的。”“哦?”看着我疑惑好奇的神情,他摘下眼镜,望着窗外,慢条斯理的向我讲起了那段难忘的历史……
羡慕,崇拜;扎根,开花……如今,我也成了一名教师。
听着电视里悠扬的旋律,困意再次袭来,我进入了梦乡,嘴角边挂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