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听了一个故事,讲故事的人并没有声情并茂,只是不苟言笑的给大家陈述,但是这个故事瞬间就感染了我。
这是我在《戏剧新生活》里听到的关于一只鸡的故事:
当所有的人或所有的鸡都觉得母鸡下蛋是天经地义的事的时候,有一只叫卡梅拉的小母鸡表示不同意(跟她一样表示不同意的还有白云和黑土两位老人家养的那只公鸡中的战斗鸡),她觉得自己虽然会下蛋,但她更想去远方,去看看海。她认识的另一只自称看过海的鸡告诉卡梅拉大海很美,海里面有美人鱼还有各种海鲜,这一切都卡梅拉来说都充满了吸引力。
于是卡梅拉背起行囊开始了寻找大海之旅。最终卡梅拉历尽千辛万苦来到大海边时,她终于见到了大海的模样,她乘着一叶扁舟在海中遨游,快乐无比。可是好景不长,海上风浪大,身下扁舟小,卡梅拉在海浪中陷入困境,此刻她开始想家了,开始呼救,虽然故事里没有讲,但是我觉得当时的她害怕了。
而此时哥伦布的船队正好经过,救下了卡梅拉。原本哥伦布是打算把卡梅拉炖了吃掉的,卡梅拉急中生智跟哥伦布做了一笔交易,每天给哥伦布下一个蛋来换取自己的生命,就这样卡梅拉最终还是成了一只下蛋为生的鸡,但她与其他的鸡又有所不同,至少她真的见到了海。
这个版本的故事是刘添祺给其他人讲的版本,而最终他们拍成《养鸡场的故事》的却是另一个版本,同样是不想下蛋的小鸡,同样的向往大海,不过小兰(这个版本中卡梅拉被改了名字)期初找到的并非大海而是沙漠,在沙漠她同样遇到了哥伦布,这次她没有靠下蛋来赢得活命的机会,相反的她带领着哥伦布和他的船员们穿过沙漠重新找到了大海。他们的大海里有电视,有汉堡,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有着各种各样的梦想。
也许《养鸡场的故事》更具有艺术的效果或者更能迎合大众的审美,但我更喜欢那版刘添祺讲的没修改过的那版。在刘添祺的版本中,我们很多人都曾经是那只小鸡,认为自己与众不同或者不甘平凡,于是去追求梦想。在追梦的路上可能会遇到一些已经放弃追梦的人,他们会给我们讲述他们追梦时的经历,会给我们讲述他们的梦中的大海。
但不管别人的梦有多美,别人的海有多蓝,也不管别人在海里遇到过什么危险经历了什么风浪,我们还是一往无前的去追寻着自己的海。有的人找到了,有的人半途而废了。找的的人,也许在初始的兴奋过后,发现海并非自己想像中的那么没,相反的有时候它还很危险。有的人葬身海中,有的人遇到了自己的哥伦布。哥伦布也许是你的贵人,也可能是另一个置人于死地的危险因素。有人觉得卡梅拉最后为了活命还是不得不成了一只下蛋的鸡,这是一种悲哀。可是真的如此吗?
我不这么认为,首先卡梅拉真的见到了海,不管海是不是它想象中的样子,但是卡梅拉见到海了,海对它来说是真实存在的而并非虚幻的。在遇到危机的时候,它能凭借自己的能力(下蛋),挽救了自己的性命,同时也为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进了一份力。没人会注意到一只鸡跟着哥伦布一起登上了新大陆,就像很多大事件中的普通人都被忽略了(好像被铭记的永远是第一名),但没人能否定他们的这些经历,这些经历都是他们的财富,这些看似普通的人其实并不普通,至少他们的人生也许平凡但并不平庸,也许没那么绚丽多姿,但至少是有颜色的。
同时刘添祺讲故事的方式也让我很受启发,一个好的故事,它的好源自于故事本身,不一定需要幽默的语言,伴随夸张的形体动作来讲述,就这么平平常常的像唠家常一样讲出来其实挺好的。讲故事跟做人一样,是不是有太多的人把精力放到了如何“讲”好这个故事上,而太少的人关注自己讲的到底是不是一个好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