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老家拿了一些鸭蛋,那都是爷爷奶奶用谷子、麦子、螺蛳喂养的鸭子生的。
鸭蛋壳厚坚硬,嗑一下碎不了,要用力磕,才会裂开一道口子。蛋黄如红日,躺在清亮的蛋清中,端庄大方,有时我会恍惚地看见蛋黄在笑,瞧,我多饱满。真的,蛋黄总是满盈盈地,似乎要冲破那一层薄薄的蛋清,马上就要溢出来似的。
如果是煎蛋,那蛋必定黄白相映,黄得似颜料涂抹上一样,白得像一朵干净的云落在盘里,加一勺鲜酱油,再吃一口,蛋香在唇齿间回荡,似乎把春天留在了你的口里边。
如果是蒸蛋,那蛋羹必定也是金灿灿的,仿佛它把阳光借来,在自己身上涂抹了一层,使自己比普通的蛋来得更明亮。如果你蒸蛋技术高明,水温控制得当,用牛奶当水冲,那蛋羹就会细腻如脂,顺滑爽口。我常常吃甜的蛋羹,一口接一口,舍不得停下,吃完了还意犹未尽。
就算是水煮蛋,这蛋也超过普通的蛋几条街的。超市买的蛋,水煮常带有腥味,而这鸭蛋,水煮也透着蛋香。
我爱死这些鸭蛋了!它们让我发现,如果自身自带香味,何愁没人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