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人物的铁粉和黑粉

    中国源远流长的历史文化长河中堪称风流的大概是“魏晋人物晚唐诗”。

    其中的风流人物大概就是指魏晋人物了。

    魏晋时期(220年-420年),东汉瓦解后,三国到两晋时期,魏晋中的魏指的是三国北方政权曹魏,晋指的是司马氏建立的晋朝。

    魏晋时期,国家政权更替频繁,思想自由开放。在文化上得到了巨大的发展,对人物的评价由人物外貌转向人物的精神气质,文化史上称之为魏晋风流或魏晋风度。

《山居笔记》这样形容这个时代,"乱世出铁血英雄,播扬过一种扬扬烈烈的生命意志,普及过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政治逻辑,即便是再冷僻的陋巷荒陌,也因震慑,崇拜,窥测,兴奋而变得炯炯有神。突然英雄们相继谢世,历史像挣脱了条条绷紧的绳索,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手段性的一切成了主题,历史失去了放的到桌面上的精神魂魄,进入一种无序状态,专制的有序会酿造黑暗,混乱的无序也会酿造黑暗。我们习惯所说的乱世,就是指无序的黑暗。"

魏晋,就是这样一个无序和黑暗的"后英雄时代"。

                                  (一)

而这个后英雄时代却出了很多风流人物。来点亮这个黑暗,即便不是青天白日的亮,却也是当时黎明的丝丝曙光。

其中,最被人熟识的便是竹林七贤了,我们先看被首推为竹林七贤文学之首的阮籍。

阮籍非常挺拔帅气,严肃的正史《晋书》中也颇花费些笔墨形容他气宇轩昂,英俊潇洒。

当然风流人物不仅是外貌的出众,才情的出众更是让人津津乐道。

阮籍喜欢一个人架着木车游荡,载酒载歌,漫无目的的向前驶行。木车颠簸,酒瓶晃荡,只要有路,就一直晃晃荡荡的前行着,突然,前方是绝境了。阮籍四处寻找却依然不见出路,惊慌失措却又悲从心起,便开始嚎啕大哭,花草树木听不见,苍茫天地听不见,他的哭声,只有自己听得见。

他就这样游荡过河南荥阳的广武山,看着楚汉相争的地方。他可能望着山河,可能是望着境遇,发出了"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的感叹。

这声感叹流传千古。

在当时,也是广为流传。或许凭吊古人是所有文人骚客的不变乐章,时转境迁,变的是江山,不变的是心境。

山河是变了,又好像是没变。

小人长戚戚,君子坦荡荡。历史是个编剧,英雄和小人总是同时存在,且胜负难分。

他在夕阳衰草间,在黄昏暮霭间,可能更贱加厌恶这世间尘嚣了。

在当时,有一个隐士隐居与苏门山,今河南辉县,隐士姓苏名登,世人称他是苏门先生,阮籍也曾遇见他,他很紧张,想了很多问题问他,当今时势,哲学问题,可当阮籍问了以后,苏门先生如雕塑一样。阮籍便觉得自己的问题是多么的无聊,便冲着山间石林长啸一声,宛转悠扬,山间回荡着高而长的声音。(古人常以长啸述志)在阮籍长啸以后,苏门先生却微笑着看着他,让他在再啸一遍。阮籍便又对着群山云天,发出缓慢清越的啸声。

阮籍下山以后,有些迷茫,但是突然山谷中传来苏门先生的啸声,如梵音入耳,如百凤齐鸣。

这就是大师的回答,与造物同体,与天地同生,逍遥在浮世,与道共同存。阮籍对官场有着怪异的认知。时而避世,时而出仕。随性随心。

曹爽让他出仕,他不愿。

但是不久后曹爽倒台,牵连了很多人。他却巧妙的避开了。

司马昭要与他联姻,去他家找他商量,但是他次次醉酒,联姻也以失败告终。

但是他说他喜欢东平的风土人情,向司马昭求了个东平官职。司马昭应了。

他骑着驴慢慢悠悠的去任职了,去了以后花了十天,大刀阔斧改造。把之前层层叠叠的房间改成了一个大办公室一样的房间。

从此,东平政通人和。效率大大提升。

后人评价他这一生,认认真真做官也就这十天。

他听说,步兵校尉厨师酿酒一绝,且仓库还有三百斛,他又在所有人猜想会在东平政绩后再去哪里改造的风言风语中,提出来去任军职。

到任后,堂而皇之的去品酒了。

魏晋风流,或许是从这里飘出去的。

他无视礼教的存在。在那时男女有别的程度严重到,男子甚至怀疑为什么会有女的这么可怕生物存在的时代,他无视叔嫂不能说话的礼法,与回娘家的嫂子大声告别,不顾礼法,喝醉在漂亮酒坊娘子的脚边,去一个不认识的兵家女孩吊唁,痛哭一场,倾诉哀悼,只因听说那女孩有才,却英年早逝。

滂沱泪雨中,荒唐是真的,真诚也是真的。

礼教中最为甚者是孝道,三年服丧,三年素食。

阮籍却不,母亲去世的那天,他正在下棋,消息传来,他执意下完象棋,在别人都不理解的眼光下,他却拿起酒杯,痛饮几杯,之后嚎啕大哭,口吐鲜血,几欲死去。

阮籍有一双青白眼。在虚假的人情之间,他选择白眼相待。那些吊唁的人,他也常常白眼相待。

世人不解。

名人身边总是不缺慕名而来的朋友,结交名人大多是要分享名人生活的各种风吹草动,以此挑拨舆论,兴风作浪,刹那间,把名人灼伤的体无完肤。

阮籍总是不会承担人情的重负的。

他就喝他的酒,吃他的肉,在母亲也离他而去的世界里,独活。

而在众多被白眼相加的吊唁者中,有个人叫嵇喜。

嵇喜不解,回家告诉了他的弟弟嵇康,嵇康一听,便拿着酒,携着琴,来到了灵堂。

而阮籍褐色的眼瞳给了这个小他十三岁的挚友。

终于,有个与他一样不顾礼法的朋友,送他操劳一生的母亲了吗?

而历史上联系最为紧密的两个人,也终于在这一刻,相遇了。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社区内容提示】社区部分内容疑似由AI辅助生成,浏览时请结合常识与多方信息审慎甄别。
平台声明:文章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由作者上传并发布,文章内容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简书系信息发布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相关阅读更多精彩内容

友情链接更多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