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和酒精四散在空气里,小酒吧的架子鼓传来悲鸣,红色高跟鞋的女子,领口和裙摆成为反比,男人们的笑声从车窗里远去,故事的开始,是君子的酒意,故事的结局,被淹死在了酒里。
流浪猫谨慎的从黑暗里窜出,瞄准时机,叼走了被遗忘的烤鱼,人群并未在意,桌面上只剩传来递去的酒杯,以及初次见面的祝酒词,桌面下,它不知道姑娘腿上的手印出自谁的手笔,流浪猫看的战战兢兢,猝不及防的险些让鱼刺夺去性命,它惊叫一声,扔下了烤鱼,扭头扎进黑暗里,哦,这下好了,它顺了顺高高炸起的毛,嗓子隐隐作痛,却不敢再接近不远处的光明。
夜渐渐沉去,霓虹成功夺走了昏暗路灯的价值,小旅馆反复重复着开灯关灯的模式,老鼠都捂住眼睛不敢发出生息,它觉得丢尽了颜面,大概是它的吱吱喳喳,盖不住老床板的呜咽,它连策划三天偷回来的花生米都吃不下了,甩了下尾巴,第一次选择了睡觉的夜晚。
黎明的曙光撕开黑夜的伪善,霓虹褪去华服,红色高跟鞋的女人职业装竟然像个陈旧的信封,连鞋子也被黑夜的离开夺走耀眼的色彩,男人摇下车窗,关了一夜的笑声没有倾泄而出,只有风灌进窗户,沙沙作响,流浪猫躲在远处的天台上晒着太阳,老鼠起了个大早,谋划着怎么拿下一块乳酪。
3,2,1……早安,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