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没有空调。室外骄阳似火，热辣辣的阳光毫无遮拦地直射在万物的表面，折射出耀眼的白光，让人眼睛刺痛。
老张的座位靠窗，午后的阳光堪堪掠过窗户，但微风仍时不时送来一股灼热。正看着窗外马路对面的工地发呆，老张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收到微信信息了。
“老张，过来下”，发信息的是老张的顶头上司卫主任。
老张没回复，径直起身来到主任办公室，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去。正对着门的是一张沙发，进门左手边是卫主任的办公桌，桌前放置了一台饮水机，卫主任正侧身接水，老张喊了声卫总便站在沙发前等待。
卫主任比老张小三四岁，也是奔四的人了。也许是平日健身的缘故，人虽不高，但看起来身材颇为健硕，将Ralph Lauren牌子的Polo衫撑得鼓鼓囊囊。卫主任示意老张坐。
沙发不高，老张身体前倾，双手手肘垂直撑在腿上，支撑着前倾的重量，十指自然交叉置于两腿之间。如果侧面定格，其实老张这个姿势跟在健身房深蹲挺相似的。
卫主任接完水转过身来，靠着办公桌，先喝了口水。他的脸呈长圆形，面部饱满，戴着一副半框架眼镜，镜片很窄，与他的脸型不是很搭。镜片反着光，看不清镜片背后的眼神。镜片上方，是两截呈倒八字的眉。眉竖而短，在眼部中间戛然而止，仿佛是尾部被剃光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