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来,自我定义为一名自带几缕匪气的大龄伪文艺男青年,偶尔撩几段文字全凭心情,不拘文体,不限字数,不求钱粮,不为名气,随心而起,应情而止。只是在有感而发的时候,想着记录下来。笔下一切,皆应来自所见所闻所思所悟的真实,走心的。只是用心,只是写真,仅此。
渠清如许,自是有那源头活水,枝繁叶茂,也靠这深根拔地。也许,只是瞥见了清晨一滴露水划过草尖的调皮,湖面一阵轻风吹散微波的徜徉,墙上一只蜘蛛来回织网的辛苦,只是有了这一点所见,笔尖的记忆也显得真实有说服力。雨打芭蕉,莺歌蝉鸣,小儿呓语,听过了,才听得懂生命在歌唱;汗滴禾下,衣单愿寒,生离死别,经历了,才触得到内心的隐深。凭空去捏造,纯属扯淡,读来总觉得干枯枯,如同一把生面,堵在嗓子眼,难以下咽。
非常认可一点,我手写我心。既然要拿出时间去记录点什么,为什么不说说心里话。言不由衷,哪怕一分钟,都是极大的浪费,极大的讽刺,极大的自我羞辱,还不如望望窗外的风景来得实在。从不愿去为征文而整文,尤其是各类张三企业、李四团体的纪念,亦不愿为朋友作此类代笔。一来非是本心的东西自己都看不上,何必拿来糊弄别人;二来没有真情的辞藻再华丽,也是苍白,没有灵魂的人,打扮再美也如同死尸。“为赋新词强说愁”,太牵强怕也是扭曲自己照镜子,好丑。既如此,又何必。
大学时代,激傲飞扬,头发尚且浓密,不似现在早已遮不住头皮。象牙塔内,尚且远离江湖,却便是这类性情。讥讽过“东倭小儿不知命,蚍蜉撼树妄自痴”,感叹过“濛濛细雨蹉跎缘,幽梦漫纠缠”,戏言过“嬉笑怒骂成一统,柴米油盐亦王侯”,向往过“高山流水醉,明月了无痕”,梦想过“鹏程万里天涯路,羽扇轻挥任我行”,只是无论哪句哪字,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何人何境,一支秃笔只在书写一个“真”,以我手写我心,不求华丽,唯述真心,静候有缘人,得三五知己,何其美哉。若是哪段文字能够对别人有哪怕一丁点的帮助,无论汲取经验亦或是吸取教训,便是十分知足。于人有益,总也不负活过一回;传播一点正能量,便是能想到的一大幸福。
依稀记得,约是七、八岁时候,父母亲吵架,自己甚是无助。外出时突发奇想,留字条一张,曰:
人生短短几十年,
吵吵闹闹又何必。
和和mumu度人生,
等到老也不后悔。
那年,“睦”字尚不会写,当时的情景早已忘却,只是所见之后的所感,加上点孩童的稚气,倒也十分有趣,想来二老也失去了继续拌嘴的兴致。所以,谁说必须厚积薄发,类我俗人,这辈子也难有那厚底蕴,却也可以本着一个“真”字,在文字天地寻觅属于自己的快乐,享受文字的喜悦。无论年长年幼,每个时期都有每个时期的喜与愁,只要真性情,真品格,用心写,用心做,就是与文字为友的最佳拜帖。假如可以,就用汉字的灵气滋养住最纯的本性,有些东西是可以也能够一脉相接的,一个习惯的养成,一种品格的继续,一股精气的传承。
真,则持心更正。
真,则持心更平。
真,则持心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