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老师，我们是要先粉碎自我吗？
愚仁：这个可不能说是粉碎自我，绝对不能说。因为嘛不能说呢，有和没有是一个整体，缺一不可。我，是那个没有的“用”，你的肉体是你自己的一个工具，你为什么把它粉碎掉？
行者：我不是说把肉体粉碎掉，我是说把“我”的概念粉碎掉。
愚仁：你的概念不是你的工具吗？你的想法不是你的工具吗？你这一切的行为，不也是你的工具吗？当你证入你的空性的时候，这一切不都是你的工具吗？哪一样你都不能去。包括你自己的欲望。明白这一切，明白自己的空性，明白自己的本来面目，然后再把你自己学的这些东西再捡起来，我再用。什么都不能去，去它干嘛？！包括我执也应该坚持。不管你现在说的什么东西，都是空性的用。空性不起作用，但是它是个体，没有它，这个“有”不存在。其实就和大海一样，没有大海，波浪不存在，就这么个道理。大海和波浪的关系。你想复杂了，所以别人说话你才听不懂。你不复杂，连脑子都不动，你就能听懂了。
行者：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啊？
愚仁：你太复杂，太聪明。你就是太聪明。你只是站在你不聪明的概念上，你仍然还是太聪明。他要不聪明，别人说话不再胡寻思，直接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