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小爱
最近看了一个采访韩寒的视频,他在里面谈到,这么多年,无论是作为一个作家还是导演,一个项目负责人,还是一家公司老板,身在其中的认识和体会。
他说,很多创作者其实从他诞生的第一秒,他就应该是个商人。梵高其实也是,只是他没有卖出去而已。一个优秀的创作者,第一秒就应该为他的投资人、股东、受众,去考虑一些商业回报的问题,这是一个非常现实而简单的事情。
所有人必须要记住一点,自我表达是非常非常奢侈的一样东西。你不能一方面自我表达,一方面又怨市场不懂你的自我表达。我觉得这也是一种自私的表现,会让所有的合作伙伴赔个底朝天。不是所有缥缈的东西都值得被放出来,让所有人看的。
从这里面能够清晰地看到韩寒从当初一个写杂文的意见领袖,写小说的作家到如今多重角色的转变。他在各路角色中尽负着责任而不仅仅是为了满足自我的表达输出。
我觉得这一点非常重要,也值得很多从事艺术文化行业的人士学习。
其实起初创作者的作品诞生,无论是歌曲、琴曲、画作还是小说等其他表现形式,一开始都是满足于创作者个人的一点私欲,一种形式的内在表达。他是独立而纯真的。而随着人们物质生活得富裕,开始追求和关注这些精神层面的东西。人群的关注,会逐渐形成了一个庞杂的市场,而作品本身也就不是当初那般纯粹。作品完成的那一刻,就不是你的了。
同样的,这个世界允许你去自我表达,可以闭门造车,独自欣赏,但如果你要靠输出作品去吃饭,生存,去养家糊口,赚大钱,你就必须要考虑市场和受众。现如今商业高度发达,任何事情都伴随着其他人的参与和协作,你很难再去独立的成就一番事业。你必须要考虑整条产业链上的人事纷飞。
看完采访,想起另一位我很欣赏的商人——罗振宇。那个从央视辞职再创业,做了“罗辑思维”节目,带团队做了得到app的罗胖。
他说,我就是一个商人。不要和我谈理想,我最大的责任就是,服务好我的会员客户,对团队同事负责,对投资人负责,对上下游供应商负责,其他的我都不关心。
他以商人的身份自居,没有什么为社会国家要如何如何的大志,对自己负责,对周边的协作关系负责,而不是空泛的去跳到一个理想主义的高度,站在宇宙中心呼唤爱。我欣赏这份坦率的务实。
这一点认识是很难的,因为你会发现,在中国传统的“官本位”体系下,生存的是传统的卑躬屈膝的商业文化。
古代是“士、农、工、商”,商是排在最末尾的,普遍认识是商人都是贱货,描绘这个群体的词汇是贩夫走卒、偷工减料、市井庸愚、唯利是图、无奸不商等等,人们对商人有着一种天然的“原罪”认知。在中国的生意人实际上是缺乏道德自信的。而不是像西方发达国家眼里,对任何一种职业的尊重,对商业的尊重,对商业契约精神的尊重。
·谈大爱
联想到现在的一些“活雷锋”。
雷锋在过去是好榜样,好同志,因为他力所能及地帮助身边的人。
而现在的一些人,却是本末倒置,圣母心态十分严重,自己一家三口蜗居在小房子里面,吃穿用度都很少,反过来还要各种捐钱,享受别人的赞许。对自己身边亲人关怀都不够,还要去关心别人,不是想着如何改善家庭生活,却是到处捐钱。一屋不扫净,还想扫天下。
并不是说不提倡做好事,而是要量力而行,先把自己照顾好,不给别人添麻烦。再照顾好身边的家人朋友,做好小爱,最后有所余力,再来谈大爱无疆。
电影《罗曼蒂克消亡史》中,葛优饰演的陆先生说:我要照顾的人太多,没办法随心所欲。某种程度上,当你身处越高,责任就越大,要考虑的事情就更越多。而那些为空泛的集体主义目标而活着的人,他们身边的家人朋友才是最受苦受穷的。
最后引用罗胖的一句话:自己养活自己,对身边人负责,这是最高的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