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图的樱花不流泪

   

文/苏小暖

图片发自简书App


1.记忆是把杀人的刀

“莫然,你这一生都不配爱,因为你不懂爱。”多少次莫然夜半被这个声音惊醒,然后转辗反侧很久很久都难以入睡。让后无力的抱着自己,心脏的绞痛提醒自己不能忘记,不能忘记。深夜里低泣。

哥哥说:“莫然,我们去看看医生吧,你病了。我们去看看就可以过得快乐点,我们晚上就能睡着了。”

“哥,我不想看医生,我没有病。”莫然转个身继续睡觉。

莫来也不知如何是好,这是他带莫然来西雅图的第五个年头。但是莫然病态的活了五年。当初他原以为西雅图是翡翠之城,会给莫然生活带来新的希望和阳光。

三月,西雅图春暖花开,嫂子米介想带莫然出去逛逛,给她买买衣服,打扮打扮。莫来说:“躲了这么多年,他也该把莫然忘了吧。莫然在这不开心,我们回家吧!”

商场里,大屏幕上正放着新崛起的商业宠儿顾靳晨分公司要在西雅图上市。

莫然看着大屏幕上的男人,久久没有说话。

阳光穿过玻璃照射在莫然的脸上,她伸出手紧紧的抓住阳光,表情有些木然,然后颤颤的松开,笑了笑。

莫米宝上前扑到莫然身上说:“姑姑,你笑了,米宝,从来没看到姑姑这么开心过。”

米介闻声赶到,看到大屏幕上的顾靳晨,眉头紧皱,有些紧张的望向莫然。不禁松了口气。还好,小然没有想起。

“那姑姑以后常笑好不好。”米宝抬头天真的看着姑姑笑道。

莫然捏了捏米宝的胖嘟嘟的脸。一阵风袭来,莫然雪白的风衣在风中飘舞,米介看了看不禁出神。

莫然记忆开始很快的忘记。除了这五年在西雅图发生的一切,过去所有的一切只有一句话“莫然你这一生都不配爱,因为你不懂爱。”还有一张她和一个男人的合照,是放在一件风衣的内口袋里的,也许哥哥没有发现。

而她这五年被这句话折磨的生活没有阳光,她拿出照片,照片上的男人是那天她在大屏幕上看到的。照片背后有一行小字。

“莫然永远爱顾靳晨。”

照片上的两人明明很相爱,可是为什么会分开。

这几年,哥哥一要带她去看医生,她就懦弱的逃避,她不知道这几年活着的意义,她害怕病好了,心里没有了依靠。

“哥,我还能记得以前的事情吗?”莫然抬头声音有些空灵的问道。

莫来看着妹妹,楞了楞,眼泪在眼里打转,几年了她没有主动和他说过话了。

“小然,是想记得过去的事情吗?如果过去不美好呢!”莫来轻轻摸了摸妹妹的头道。

“哥,没有过去的我,一个没有故事的我,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整日的在这世间游荡,我不知道我活着的希望是什么,哥我想知道过去,无论美好还是痛苦,我都愿意接受,因为那是完整的我。”莫然近乎哀求道。

“好,既然,小然想知道,哥哥,一定尽我所能。药别吃了,我们回家。”莫来看到了妹妹的重生,喜悦,激动。

“哥,顾靳晨是谁?我很爱他吗?”莫然低下头低声喃喃道。

莫来,紧紧的把手握拳,压住怒气。他知道似乎所有的事很快小然都会知道。

顾靳晨,这些年,你从来都是阴魂不散,你找不到小然,你就让自己站在这个世界最领人瞩目的地方,可以让她看到你。如果你真的爱,又怎么伤她如此深。

“嗯,你很爱他,你生病了,所以把他忘了,不过你很快就好了。”莫来不想骗妹妹,他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的。莫然终究是属于顾靳晨的。

“哥,那他会来接我吗?他爱我吗?”莫然抬头眼中带着希望的问道,

“爱,很爱很爱。会来接你的。”顾靳晨爱莫然吗?谁能说不爱,爱的太很,近乎偏执,变态。

莫来发现莫然现在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吃的药也开始让记忆混乱。记忆越来越短了,几乎昨天发生的事情很快就忘记了。只认识人记不住事情。

2.滚烫的爱,无处安放

“靳晨,想什么呢?还忘不了莫然。”夜色酒吧里,顾靳晨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冷眼看着这个世界的灯红酒绿。好友赵睿忍不住问道。

赵睿虽然知道莫然是顾靳晨心里的结,谁也解不得,但是终究还是心疼好友。

顾靳晨深呼了一口气看着远处一对激吻的男女。“忘了。”语气看似平淡的喃喃道。

“那你还托私家侦探找她。”赵睿看着顾靳晨的眼神不想错过他神情的躲闪。

“走吧。”顾靳晨放下酒杯,拿起外套往门口走去。

赵睿看着顾靳晨孤寂的背影失神很久,

忘了,顾靳晨,别自欺欺人了。

你如果真的忘了,这几年来你努力工作,像铁人一般,热衷于接受各种财经,方面的采访。难道不就是想站在最耀眼的地方,怕莫然忘记你吗?

如果真的忘了,为什么那么害怕我们提起“她”。

莫然消失了,整整五年,似乎所有的人都找不到她。

身边的人分分猜测,

一.她死了,所以回不来了,否则孩子和顾靳晨为什么她都不要了。

二.她爱上了别人,见异思迁,又不是没有过,大学不就是爱过别人吗?

三.顾靳晨当年被绿茶婊陷害,深陷出轨门,莫然绝望了。

顾靳晨的朋友害怕一,害怕莫然死了,顾靳晨这一生都会一蹶不振。这些年顾靳晨这么努力,显然一不可能。

莫然的朋友怕是二,害怕莫然会再次辜负顾靳晨。

如果是三,就好办了,他们都可以是神助攻。只是莫然为什么消失了这么久。

也许连莫然都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叫顾思然。

顾靳晨抚摸着照片上莫然的侧脸,是的,他一年前就找到莫然了,这照片也是他在西雅图偷偷拍的。

可是他却怕了,不敢靠近,不想打扰她平淡的生活。他可以静静地跟在她身后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然后第二天自己在独自走一边。只为贪恋有她的气息。

滴答,一个邮件蹦出来。

顾靳晨,莫然在西雅图,她想你了,她记忆退化,记不住你了,失眠,这样的她,你还爱她吗?如果,你还爱她,就来接她吧!下面的地址。

                              莫来

“莫然,莫然,莫然,”高大的男人抱着头喃喃自语的痛哭。

五月,美国,西雅图。

天刚刚蒙蒙亮,西雅图正值微雨季,它被称为雨城,但是雨是柔的,像人心。

  西郊住户区,一个高大英俊的东方男人,时而神情恍惚,时而嘴角浅笑。

  头发慢慢的被雨水打湿,这条他曾走过无数次的路,此时显得如此漫长,今天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走一次了。

  很多年,没有如此激动跳跃的心脏,当下飞快的跳跃着,一如,很多年前,莫然说“顾靳晨,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吧,我会一生忠于你。”

“先生,需要坐车吗?”司机很有礼貌的询问道。

“不,不用,我到了。”难得的顾靳晨抬头笑着对司机说道。

顾靳晨没有敲门,他静静地坐在门口,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心脏跳的太快,他觉得他似乎失去了语言能力。

“咯吱”,推门的声音。“姑姑陪米宝放风筝吧。”然后是个女孩银铃般的声音。

“好,那米宝等等姑姑,姑姑换双鞋。”自从知道,顾靳晨会来接她之后,莫然开始很少再能听到“莫然你这一生都不配爱,因为你不懂爱。”

站在门口的顾靳晨听到声音身子一僵,眼泪不停的流。那声音曾充斥他的整个世界,再次听到,恍如隔世。

“咦,帅叔叔,你是谁啊?为什么哭啊。”米宝睁着圆鼓鼓的大眼睛天真的问道。

“米宝,你和谁说话呢。”莫然急忙从庭院里走出来。

顾靳晨顺速转身,他不想让莫然看见他流泪,可是止不住的泪,在瞬间湿了面庞。

莫来从来都是恨顾靳晨的这些年莫然活的如此病态,他活在人类的顶端,游走于各种名利之下。彩光灯下光鲜亮人。

当他走出门时,看到的是莫然奇怪的看着蹲在墙角的男人。

空气里都是他凝重的呼气与隐忍的的哭声,他不知道像顾靳晨这样的男人可以哭的这么痛苦。

原来他不是不够爱,光鲜亮丽的生活下是一颗满目疮痍的心。

他这些年伪装的坚强,在莫然面前真的一下崩塌了。

莫来笑了笑,顾靳晨也是可怜人,和莫然一般都是爱的太深,伤了自己,伤了爱人。他们爱的太任性,太认真,以至于不能掺一点儿杂质。

莫来拍了拍顾靳晨语重深长道“既然爱,好好爱,都是伤不起的人,何必相互折磨。”

顾靳晨回头看见莫然站在莫来后面眸里透着耀眼的光。像个孩子,偷偷的看着顾靳晨。

这样的莫然像个孩子,让人心疼。

“莫然,别怕,他是顾靳晨,最爱你的人。”莫来轻声的安抚道。

莫然木讷的向顾靳晨走近,心不由的想靠近。

顾靳晨没有哭,他笑了,如这西雅图的雨,柔柔的流入人心田。

莫然也笑了,笑挂在嘴角,宁静淡雅。

莫然变了,不再是以前缠着顾靳晨说:“大木头,为什么你从来都不笑啊。”

“小然,还认得出吗?”顾靳晨上前用满掌心都是汗渍的手握在莫然手上。

“顾靳晨。”莫然抬头平静的说道。

心脏疼的无处安放,似乎要冲破。顾靳晨抽出一直手紧紧的护着心。

莫然正要开口问他怎么了,身子紧紧的被顾靳晨圈在怀里。

“莫然,我们回家吧。”呼吸贴着莫然耳边,声音嘶哑隐忍

小雨仍然淅淅沥沥的下着,“可是,我不记得我们所有的事情了,而且我现在记忆越来越差了,这样的我你要吗?”莫然抬手轻轻的接着蒙蒙细雨,静静地问道。

“要,要,怎么样的你都要,你不记得,我记得就好,用这一生告诉你好吗?”最终顾靳晨还是忍不住的在莫然面前哭了,泪落在莫然的脖子上,滚烫。声音有些哽咽,抱的更紧了,生怕会失去。

3.记忆,让流年也开出了花

在顾靳晨怀里,她才知道她是多么依赖这个怀抱,即使命运把他们分开,似乎这些年,心从来都是紧紧在一起。

她可以忘记他,可以不记得他们之间的故事,可是她的意识里销蚀不了她的思念。

“莫来,让我带莫然走好吗?我一定会好好爱她,我曾感受过没有她的时光,我不能承受。不想在失去,这些年我看了很多心里医生,我病已经好了。”顾靳晨黑眸中闪着光。

“帅叔叔,你会对姑姑好吗?她喜欢做什么都陪着她吗?”米宝咬了咬嘴巴,抬头问道。

“会,这一生有多久,爱她多久,活多久。”他深邃幽静的眼睛中满是虔诚。

顾靳晨年少时,亲眼目睹母亲在浴室里割腕自杀,血红的血的噩梦伴随着他的整个童年,成长。

以至于大学时的顾靳晨都几乎没有朋友,外界的人都说他,爆怒,残忍,不留情面,不与人交谈。整日喜欢自己抱着一本书。有严重的心理疾病。

但是每次顾靳晨进班时,莫然都会给他一个甜甜的微笑,顾靳晨的孤寂让她心疼。就是很想让这个人快乐。

一次元旦晚会,班里出节目,要排个话剧,后来大家一直认为顾靳晨的气质最适合那个有偏执症的王子。

谁也不敢开口去说,连辅导员也拒绝去说。深怕惹了顾靳晨顾,他家人会对学校撤资。最后身为女主角兼文艺委员的莫然不知什么招把它搞定了。

再后来,校园里出现了,他们成双入对的身影。

顾靳晨曾问莫然:“你不怕我吗?大家都觉得我是怪物。”

莫然上前把顾靳晨抱在怀里说:“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发现,就连他的缺点在你眼里,也是那么耀眼。”

她也曾为他做饭,也曾在路灯下亲密拥抱接吻。

但是后来,大三的时候,两人突然分手了,很快优秀的莫然被一位年轻的心理老师赵西杨追求。

那时年轻气盛,不懂何为爱,顾靳晨疑心病,偏执症,让莫然活的太累。那时她不知那是因为太爱。

很快,赵西杨被顾靳晨打到住院,流言四起,老师勾引女学生,不伦恋。那时很快赵西杨家人动用势力把赵西杨外调。而莫然被迫退学。独自一人在角落里舔舐伤口。

顾靳晨这一生厌恶滥情之人,他恨他的父亲。

像他这样的人,这一生要么不爱,要么爱了,一生也走不出来,一生只认定一人。

就这样吵吵闹闹,相互折磨,大学毕业后,他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两个人结婚了。

顾靳晨也是对莫然宠溺到极致,唯独不让她工作,她一个极其热爱自由生活的人,因为爱的人不得而为之。

就这样生活过了两年莫然得了产后忧郁症,后来越来越严重。

而偏执的顾靳晨不知道什么原因,只是觉得莫然对他越来越冷淡。有时求欢她会莫名其妙的哭泣。顾靳晨怒吼“莫然,你这辈子都不配爱,因为你不懂爱。”

那种锥心刺骨的疼,在莫然的哭声中慢慢褪去之后才渐渐浮起,从此再也没有沉下去。

生活的摩擦愈演愈烈,直到顾靳晨被同行陷害,艳门照,深陷出轨门。这时的莫然已出现严重的幻觉,精神错乱。

顾靳晨忙于处理各种工作,事情,莫然病越来越重。甚至出现呕吐,头疼欲裂。

后来,莫来悄无声息的把莫然带走了,那次正好顾靳晨飞巴黎处理出轨门女主角。

再次回来,莫然已经离开一周。

顾靳晨发了疯的像无头苍蝇的寻找,但最终唯有他一人在人海里浮沉。

慢慢的他开始发现自己的毛病,莫然在时说过:“靳晨,我们去看看医生吧,你的焦虑症,好像越来越严重。”

后来,他看过很多医生,医生说:“你是童年阴影太重,以至于很难与人正常交往,偏执症深,曾有过一段时间是否也曾减轻过,你要慢慢学会坦然面对过去。你的病已经严重影响你的生活,正常人都不可能与你正常生活。”

“正常人都不可能与你正常生活。”这句话像魔咒一样在顾靳晨耳边游荡。

那莫然呢,用了整个青春来陪伴他,整整六年。最终还被自己伤的体无完肤。

朋友为他介绍了一个外国留学回来的权威心理学家。见面的时候,他才知道是赵西扬。

赵西杨说,“顾靳晨,你不配爱,配不上莫然的爱,当初她为了你接近我,治好你的病,你把她伤的遍体鳞伤。”

“顾靳晨,以我家在中央的力量,你真的以为你把我打个半死,却没有一点儿事吗?是莫然那个傻女人,你永远不知道她为了你,付出多少。”赵西杨眼睛血红压住这么多年来都忘不了恨。

“哈哈哈哈,顾靳晨你的爱也不过如此,你口口声声说你爱莫然,你这些年又为她做了什么。”顾靳晨有些疯癫的仰天大笑。

莫然等我,等一个完整的顾靳晨去爱你好吗?

4.这些年,没有你,我不是顾靳晨

“顾靳晨,你爱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来接我。”莫然抬头用渴望的眼神看着顾靳晨

“小然,别怪靳晨,怪哥哥,你生病了,所以哥哥带你出来看病呢。”莫来不忍开口替顾靳晨解释道。

“哦哦,顾靳晨我跟你回家。”莫然重重的点了点头,紧紧握着他的手,似乎这一生都不愿松开了。

顾靳晨热泪盈眶,像几年前神父问莫然:“新娘,你愿意嫁给你身边的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吗?无论平穷,疾病,争吵,都会爱他,忠于他直到永远吗?”

“我愿意,他这一生如何都爱他比爱自己多一点点。”莫然笑着看着英俊帅气的新郎顾靳晨。

那时结婚是顾靳晨逼迫她的,那时他觉得她背叛了他,可是他放不下,宁愿这一生相互折磨也不想一次放过她。

他却不知,她嫁的那么心甘情愿。

只不过真正的爱又怎么可能如此计较呢!

莫来曾对莫然说:“小然,如果你多爱点自己,也不至于让自己这四年过得狼狈。顾靳晨有病,也许他好了,便不会如此爱你了。”后来他发现爱无论何时都是爱,病好了的顾靳晨只不过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懂得了,该如何去爱了。

“顾靳晨,顾靳晨,你知道吗?其实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因为你一直活在我的梦里,我的心里。”夜半莫然轻轻地抚摸着顾靳晨的脸轻声呢喃。

顾靳晨轻轻转过身把头深深的埋在被子里,压低哭声,夜静,两人低低哭声在空气中泛着苦涩。

顾靳晨转身紧紧的把莫然抱在怀里,莫然的脸紧紧的贴在顾靳晨的脖子上,滚烫的泪,灼伤了顾靳晨的心。

“莫然,别怕,以后都不会,都不会了。”顾靳晨轻轻地吻着莫然的额头安抚着。

“莫然,我不想在失去你了,这些年没有你,顾靳晨活的从来不是顾靳晨,失去你的痛苦已经把我撕成两半,一个我跟着你的脚步走每一步,另一个被困在没有尽头的地狱里。”

“莫然,以后我们好好过,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顾靳晨轻轻抚去莫然的眼泪。

“三口?”莫然抬头疑惑的看着顾靳晨

“对,我们还有个儿子叫顾思然,今年六岁了,你离开的时候他七个月,他很聪明,很健康。”顾靳晨笑着说道。

“儿子,儿子,思然”莫然有些失神的低呢

“莫然,别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一夜天空的星星很静,似乎不愿打扰这对可怜的人。

莫来说:“顾靳晨,请你做好心里准备,五年前小然记忆衰退,呕吐,头痛,我带她看了医生,是良性脑瘤,那年她也做了手术,由于显微神经外科技术的发展,目前颅内良性肿瘤,大部都可彻底切除并很好地保护神经功能。医生说即使是恶性肿瘤,手术切除肿瘤再加其他治疗,也可以获得不错的治疗结果,部分切除肿瘤缩小肿瘤体积或内外减压,脑脊液分流等姑息性手术,可暂时缓解颅内高压,争取其他治疗时机,延长患者生命。最近一年来,小然病又死灰复燃了。

“不怕,我已经什么都不怕了,有她在,我什么都不怕。”顾靳晨抬头看了看西雅图的太阳,不好,太过温暖却暖不到异国他乡人的心里。

“靳晨,我们回家吧,我很想看看我爱的地方。想看看儿子了。”莫然轻声的低呢

中国,上海

顾思然说:“妈妈,你是我妈妈,妈妈别在离开思然了,思然会听话的。”顾思然腻歪在莫然怀里不愿出来。。

突然顾靳晨觉得顾思然很多余,多余的让他想把他丢出去。

莫然哭着把顾思然抱在怀里,这是她的孩子,他的生活她迟到了五年。

“妈妈别哭,我会心疼的,爸爸会心疼的。”顾思然懂事的为她擦干眼泪。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冬天来了,快过年了。

莫然发现最近似乎视力有些模糊,似乎记忆力也越来越差了,总是呕吐不止。她不敢让顾靳晨发现,她怕他会忧心。

“妈妈,你还记得昨天答应我的事吗?”饭桌上顾思然有些调皮的问道,

“事情,事情”莫然挠了挠脑袋拼命地想昨天的事情。

“臭小子,还考你妈妈,你妈妈怎么可能忘记呢,不就是家长会吗?”顾靳晨心疼的看着莫然赶紧答道。

晚上,顾靳晨发现莫然偷偷的趴在床上写着什么,偷偷的上前把她抱在怀里问道:“然然,偷偷写什么秘密呢?”

“嗯,靳晨我最近记忆力越来越差了,我想把发生的事记着来,我怕忘了。”莫然低下头小声说道。

“莫然,你最近都有不舒服,呕吐,前天我看见你撞到落地窗了。我们明天去医院看看好不好。”灯光下顾靳晨的黑眸泛着心疼。

“嗯,好!”莫然重重的点点头,把脸贴在顾靳晨的胸前。

5.愿情话有主,你不孤单

顾先生,你要做好心里准备,你太太的脑瘤已经恶化,到了晚期,接下来的时间都要住院,接受一系列治疗。能坚持多久要看她的造化了。

“靳晨,我是不是病的很重。”莫然抬头看了看眉头紧皱的顾靳晨道。

“莫然,别难过,一切都会好的。”顾靳晨轻轻把莫然抱在怀里。

“靳晨,我不难过,只是遗憾的陪你到终老的不是我。”莫然低声喃喃道,莫然深深地看着顾靳晨,她怕自己会忘记。

顾靳晨心痛的无已加复,手紧紧的抱着莫然,他不能倒下,他是莫然的支柱。

那一年莫然18岁大一,她说“顾靳晨做我的王子吧,非你莫属。”她神采奕奕,面色通红,自信但是有些害羞。因为话剧两人开始靠近。

那年19岁,她说“顾靳晨,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吧,我会一生忠于你。”她忽闪着大眼睛,很轻易的许下了一生的承诺。

那一年20岁,她说“顾靳晨,你能不能在学校的路灯下亲吻我,那样好浪漫。”她扯着顾靳晨的衣服来到路灯下。

顾靳晨敲着她的小脑门满是宠溺的说“你啊,知不知道害臊。”

那一年她21岁顾靳晨掐着她的脖子说:“莫然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死,和我一起去死,为什么要背叛我,你不是说这一生都会忠于我吗?”

那一年她22岁,被退学后,顾靳晨依旧顺利为她拿到毕业证书,顾靳晨说:“莫然嫁给我吧,你和赵西杨的事情全世界都知道了,没有人会在敢娶你,我愿意娶你,过去的一切我都不计较。”

那一年他们结婚了,莫然说“我愿意,这一生无论他如何,我都会爱他比爱自己多一点点。”

那一年她23岁,她说:“靳晨,在家里很无聊,我想出去工作。”甚至有些哀求。

顾靳晨皱起眉头说:“我的女人不需要抛头露面的工作。”

她没说什么低下头,因为爱。

那一年她24岁,顺利为顾靳晨生下一子,顾靳晨说:“叫思然,代表他这一生走的每一步都在思念莫然。”

莫然,热泪盈眶。看着顾靳晨紧紧握着他的手。

顾靳晨公司越做越大,在各地分公司开始上市。

莫然说:“靳晨我想你了。只能在电话里,视屏里说。”

莫然说:“顾靳晨,我开始无休止的回忆过去,有人说,喜欢回忆的人,因为现在过得没有过去好。”

后来她得了产后抑郁症,顾靳晨国外回来思念成灾。

莫然说:“靳晨我累了,别碰我。”说着把顾靳晨求欢的举动打断

顾靳晨说:“莫然,你这一生都不配爱,因为你不懂爱。”说完相背而眠。于顾靳晨而言此话只是怒于唇间。

顾靳晨说:“莫然别信,我这一生都只爱你。等我我还你真相。”

五年后,莫然说:“顾靳晨,我愿意,我们回家吧!”

她病重说:“顾靳晨,我不难过,只是遗憾陪你到终老的不是我。”

莫然你这一生有为自己活过吗?你太懂爱,太深情,却唯独没有学会爱自己。

米宝说:“姑姑别怕疼,你快就好了。”

思然说:“妈妈,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一家刚团聚。”

莫来说:“小然,这一生你过得太苦了。”

顾靳晨说:“然然,如果陪我终老的不是你,也不会是任何人。”

2015年,

各种放射性治疗,莫然撑过了2014年。

病房里,顾靳晨抱着莫然看正在热播的何以笙箫默。

何以琛对何以玫说:“如果这个世界上曾有那个人出现过,其他人都会变成将就,而我不愿将就。”

莫然抬头看了看顾靳晨,顾靳晨如果我不在了,你能不能将就。

窗外开始飘起雪花,满天飞舞,大雪已经下了三天了,窗外的天地一片雪白,掩盖了世界的荒芜,却掩盖不住两人内心的苍白冰冷。

“靳晨,等到四月了,我们去西雅图看樱花吧。”

顾靳晨深深的吻上莫然的额头,紧紧的把眼泪闭上,内心的疼上下翻滚。痛的心脏一紧。

“嗯,好。带你去西雅图看樱花。”顾靳晨强忍着泪咬了咬唇狠狠的点了点头!

2015年3月春暖花开,桃花绽放,大地回暖。

各大头条商业巨子顾靳晨爱妻逝世,时年30岁,死于脑瘤晚期。

各种流言四起大家都对这个女子太过好奇,和顾靳晨大学相爱,毕业后结婚,出轨门后离奇消失5年。

后来后来都随着莫然的离世归于平静。

莫然,四月了。西雅图的樱花一定盛开的很美丽,赴一场爱的约定。”

西雅图又到了雨季,绵绵细雨落在樱花身上,然后一滴一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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