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024-15《母亲、女儿、自我》【美】简.戈德伯格  著  方慧佳 邱岑  译（2024.5.20-2024.6.19)

这本书是为参加读书会而买的，因为没有参加过线上读书会，好奇，我自己大概率选不到这本书。

这个读书会的形式是先自愿朗读书上的内容，然后自愿发表自己的想法。我开始只参加了两次就退出不参加了，什么原因呢?一是评判别人读的不好，还一个劲儿地在读，二是大家的发言中充满了负能量，这本书是讲母女关系，很多人吐槽自己的母亲，让我很不舒服，觉得在浪费时间。

跟闺蜜吐槽，然后就讨论，不喜欢参加别人的读书会，为啥不自己组织呢？就当立决定三人行小组读书会成立，定下书目，买书，开始，行动力非常强。这是这本书的读书会带来的推动力。

不参加读书会，可书已经买了，像我这么抠的大妈，买本纸质书不容易啊，买了不能浪费，至少得随便看看。

作者简.戈德伯格是一个精神分析师，而她从事这个工作是受她母亲的影响，她母亲和外婆关系非常差，母亲觉得外婆对她不好，不爱她，有强烈的被抛弃感，至死都不原谅，而外婆也感觉委曲，认为她对三个孩子一样的抚养，另外两个孩子跟她关系融洽，也没有什么心理创伤，这个孩子咋就这么跟她过不去呢？母亲想从父亲那里寻求一直没有得到过的爱，也同样未能如愿，她去找了心理咨询师，去找那个替代的“好妈妈”。同时她母亲又是个新女性，在她那个时代的中产阶级女性，基本都是全职太太全职妈妈，她母亲是个优秀的职业女性，爱运动，还是游泳教练，这对她的影响也很大。

而她母亲由于没有得到母爱，就特别爱自己的三个孩子，特别是作为小女儿的作者，关系非常紧密，她们母女之间的分化就非常困难。

作者37岁的时候，母亲去世，47岁时她突然非常想成为一个母亲，就领养了一个女儿。不了解中国的领养政策，作者领养这个女儿是在女儿没出生时就确定了，女儿的亲生母亲，20岁出头已经有了2个孩子，而且还离了婚，无力再抚养这个孩子，就在某个机构登记，作者在机构看过这个母亲照片，就对上了眼缘。

作者既是个精神分析师，也是个作家，所以书的内容既专业，感情的描述又极为细腻。读起来介于通俗与晦涩之间。本书就是从她的母亲、女儿以及她自己做为母亲、女儿的角色以及她的来访者母、女和她自己作为女人个体的爱恨情情仇，用精神分析的专业角度去分析其中的关系。

我能说的就是这些了，具体内容已经差不多全忘了，摘一些看的时候划线的，万一哪天想看看了：

第一部分 我的母亲

01 从时间里划分出的最微小的那一份

这就是死亡花费的时间：一刹那，一瞬间，从时间里划分出的最微小的那一份——前一秒她还在呼吸，然后突然间，呼吸就停止了。我一直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希望她能早点结束生命最后几天的苦痛。然而，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我又渴望时光逆转。我想她回来。死亡带来的静寂太过绝对和决绝。

我曾以为当我做好准备接受她的死亡时，我就会彻彻底底地成为真正的成年人，可是那一刻来临时的孤独和恐惧，让我怀疑这一天可能永远也不会到来。

在她死后，她活在了我的身体里，成为我的一部分，而她活着时，我却不时地坚称她是她、我是我。

02无药可救的分离和执着不屈地靠近

在我终于高过了母亲的那天，我成了母亲的母亲。

究竟是因为我对她作为我母亲天生的臣服，还是因为我太爱她了？很难得知这究竟出于什么原因，因为我常常难以清晰地分辨这两种情感：恐惧和爱。

03死亡的彩排

母亲临终时，我在她身边，在她呼出最后一口气的那个瞬间，我确定有什么东西（也许是她的灵魂）从她衰败不堪的躯体里轻快地飞了出来。而我自己灵魂的一部分也在那一刻飘离了我的身体，随她而去了。在她生命逝去之时，我感觉到自己在追赶着那团离她而去的气态的灵魂。在她这段穿越空气，抑或是空间，甚至可能是天堂的旅程中，我的一部分始终紧随着她。

从那天起，我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对我而言，她的死亡标志着我们的共生状态无可挽回的彻底终结了。我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的孤独，我对自我的意识从雨幕，我对自我的意识从与母亲的紧密联结走向土崩瓦解，就像《绿野仙踪》里的女巫那融化成水的躯体。在我的生命中，再也不会有人像母亲那样强烈地、无条件地、明确地接纳我和爱着我。母亲的去世，给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情感伤痛，直到多年以后的现在，我的心态和灵魂都没有完全平复，我对他的哀悼永无终日。

面对眼前这彻底、无尽的分离，我努力挣扎着反其道而行。随着年岁渐长，我开始回忆母亲的长相，心里清楚自己长得越来越像她了。某种意义上。我已经变成了或者正在变成她，无论我过去曾经多么想要从我们的共生状态中挣扎出来，本质终究是无法改变的。

04母亲的浅薄岁月。

当时我合上了日记本。因为这是母亲为自己打造的私人空间。这里没有丈夫和孩子的位置，他也没有邀请我进来参观。我窥探的是母亲没打算让我收租的地盘。然而，在我打开那本日记本纸之后的许多年里，我一直记得母亲问自己的那个问题。

母亲似乎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融入周围的社会上。日记里的她从来不操心“我是谁”或“我在做什么”这类问题。她絮絮叨叨，仿佛生活的全部就是对分数的担忧，毕业后的工作以及和朋友的相处。当时的她还没有认识到自己其实是一股被压制的蓄势待发的龙卷风，隐藏在对日常生活的关注之下的。最糟糕的母女关系所带来的无穷伤痛。她也不知道，成长岁月中，她所经历的母女关系会给今后的她，无论对内在还是外在，造成永恒的匮乏感。

这也有可能是母亲憎她（外祖母）的部分原因。她多半知道外祖母具备成为一个更好的母亲的能力，她可以成为孩子需要的慈母，因为只要她愿意，就没有她办不到的事。但是他没有选择当一位慈母，而是选择了成为一名当时罕见的成功女性，其实也有经济上的考虑。尽管母亲是外祖母的第一个孩子，但在外祖母热衷的事物里却排不到第一位。母亲真切地感受到了她们母女关系中情感的局限。

母亲从来没感觉到过自己有妈妈，她拥有的只是一个给了她生命，却讨厌她忽视她的女人？

母亲从来没有意识到，她成年后对女人的选择究竟意味着什么。她不知道自己是在重复过去的经历。首先出现在她生命中的是无爱的妈妈，而她则通过不断接近那些忙碌到无法（大概也不愿意）回应她的热情的职业女性，来反复重现她与自己母亲之间的早年的经历。就这样一再的体验她从女人母亲类似母亲的角色那里感受到的挫折和匮乏。

两年多的时间里，母亲每一天都在写日记。在前前后后七百多条记录里，他对自己的母亲只字未提。也许她并未意识到自己的动机，但她确实是在刻意与她母亲保持距离，她感觉他的母亲想要杀死她，而她则以这样的方式杀死自己的母亲。

她日记里对外祖母的忽略就是一个明显的迹象。她在有意无意地弱化外祖母在他生活中的地位。

05

犹太丈夫们对婚姻都很忠诚。犹太家庭每晚每晚都会共进晚餐，生活就是这么按部就班，波澜不惊。这就是母亲成长的文化环境，也是我所经历的。

我一直觉得这两类人是不一样的：一类是从小在某个地方长大，后来就顺理成章地在这里度过一生。另一类则是怀着强烈的冲动，要离开自己唯一熟悉的小圈子，心痒难挠地去闯世界。和许多新奥尔良本地人一样，母亲生于斯长于斯，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这一点和我完全相反，我一逮到机会就赶紧跑到了北部地区，而类似的念头压根儿就没有在母亲的脑海中出现过，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她的日记第一眼看上去相当无趣，记录的都是日常琐事。作为一个年轻女人，她还没有得到过释放，小心翼翼地把所有的努力都限制在了自己熟悉的范围内。

我们无视各种信号抑郁跟随着藏于潜意识深处的信息去实践彼此之间的关系，使得那些其实早已注定的结局看上去猝不及防。

我们为爱而爱。对爱情本身的爱，超过了爱情的对象。

他的疏离一定是给了她一种熟悉的感觉这是与她母亲之间的关系的重现。事实上，对母亲而言，选择父亲就是选择了她自己的母亲。

被误导的情人们总是认为自己天赋异禀，有能力改变爱人的性格，湮没对方的过往。这样的想法向来都是错误的，父亲自然也不例外。他的性格和过往，从来都是赢家的姿态。在爱情带来的短暂喜悦过后，童年时期经历过的不安全感怀疑感匮乏感还是会回到身上。水往低处流，在爱情最初的甜美和新鲜逐渐消失之后，一个人的性格也会像水流水流一样回到低点。我们每个人都擅长退化，回到最黏人、最幼稚、最不讨人喜欢的那个自我。那个依赖他人的自我苛求的亲密就像身体苛求着空气和水分。父亲试图消除母亲傻气的感情的努力从来没有成功过，因为他们早已根深蒂固。最根本的原因是，他们的存在本来就与他无关。

06

你没有切实的证据去证明它们发生过。然而你就是记得它，哪怕毫无逻辑。

母亲当一个好妈妈的雄心壮志有时候会越过他的舒适圈，超出他的实际能力。对家庭之外的生活，他缺乏信心。他清楚作为一个妈妈不应该如此。这就是母亲自述他接受心理分析的原因，因为他想要成为比外祖母更好的母亲。接受精神分析的过程是痛苦的，这不像看医生，做个一次性的检查就行了，跟调整一下情绪差不多。在医生发现问题之前你可能对自己的身体毫无察觉。但是心理不同，一旦他出了问题，你自己会发现因为你能感受到更糟糕的情况是你知道自己有问题，但就是无法感受到。确实，你有可能走了很长一段路，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沉睡，但是这样下去早晚会出事。在某些重要的时刻，我们会猛然醒悟惊觉原来自己麻木而不自知。

生活的真相确实并非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顺利。

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娶了一个有着复杂又矛盾的情感需求的女人。而且他的这些情感需求大多与他无关。父亲是一个简单而直接的乡下人，他没有试图去理解这样的情感，相反，他选择了退缩。

父亲越是退缩，他温和的蓝眼睛看向母亲似的，眼神就显得越发茫然。而母亲也越发地沉迷于她最初的热情和迷恋中，越发渴望那些来自女性的关爱。我相信，正是这种渴望引导她走向了她的心理分析师。她只可能选择一位女性担任这个角色。一位她花钱雇佣的，为她提供他从未得到过的母亲般的关怀和注意的女性，也可以说是她的“新妈妈”。

想要从过去的经历中解脱，你就要先退化到过去的状态，退回到过去，毫无戒备地打开心房。你必须回到心灵的某一处你的苦痛就是从那里开始的。你得允许自己对过往进行再次体验，这是唯一的办法。只有通过这种方式你才能发现你本来的样子，你曾经的样子，你本该呈现出的样子，以及你在成长中不受外力影响，沿着正常的轨道自然生长而成的样子。

接受精神分析是带着特定目的刻意退化的过程。

有些人之所以一直处于退化状态，是因为他们根本无力成长。心理分析本身毫无疑问是一件损益参半的事，谁会想要去感受痛苦呢？如果你能把痛苦隐藏起来，不看不听，何乐而不为呢？但是对于寻求心理分析的病人来说，隐藏痛苦这个法子并不管用。比如我说我的母亲在他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他就再也没办法隐藏好自己的痛苦了。对他来说，接受心理分析其实已经不是一种选择，而是因为他感受到自己的生命。请你情感生命有赖于此。

母亲通过心理分析了解到是他与他母亲之间贫瘠的感情造成了他的濒临疯狂。类似的情况并未发发生在以母语外祖母或者舅舅与外祖母之间，他唯独存在于母亲和外祖母之间。这是他们两个人的问题。两种性格的冲突造成了对母亲心灵的伤害。他总是感觉不踏实，因为这世上似乎没有人能提供给自己如母亲般的人爱和支持，而他又离不开这种感觉。

一旦缺少让内心踏实的感觉。一个人的时间就开始变得扭曲。

正是因为母亲感觉到了这种百忙之中的敷衍，以及来自外祖母的压制，他才尽力去确保同样的感觉不会被传承到我身上。他在心理分析师中得到了释放，让他有能力去看清自己的需要，以及想要成为什么样的母亲。她也确实做到了。在我这里，她成了他曾经需要和想要成为的那类母亲，而我也替代他长成了他本可以成为的样子（如果他拥有一位像他自己那样的母亲的话），而他在接受心理分析后，也继续向着自己想要成为的方向努力。我感觉，我代替他成为他真实自我的化身。

我计划在死之前毁掉这些笔记本。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看到我在梦中的样子。这是我对内心世界的自我寻觅。我认为母亲日记本的遗失并非出于她丢三落四的生活习惯。我相信那本日记是被刻意的隐藏到了某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摘录部分是语音输入，比较乱，可以忽略。三人行的读书会要开始了，后面的摘录看心情。

PS:这本书的读书会，最近又开始参加了，因为闲着也是闲着，和刷手机相比，读书会显得上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