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川问:“近年因厌泛滥之学,每要静坐,求屏息念虑,非惟不能,愈觉扰扰,如何?”先生曰:“念如何可息,只是要正。”曰:“当自有无念时否?”先生曰:“实无无念时。”曰:“如此却如何言静?”曰:“静未尝不动,动未尝不静。戒谨恐惧即是念,何分动静?”
自己也曾因静坐时内心无欲,通体舒泰,便刻意求静,把家人的正常要求也视作打扰,甚至期待早日脱离工作家庭寻一处山清水秀之地隐居,日日静观,现在看来,是私欲泛滥了,是遁入佛老之学了,而这种静是强制的静,排除了外物干扰,也就人为减少了克制私欲的锻炼机会,反而不利于成长。保持一念觉知,工作生活中都可以内心平静,便是动中静了。先生说“再用功半年看如何,又用功一年看如何。功夫愈久,愈觉不同。此难口说”,自己第一次看传习录,体会了静中良知的妙处,现在再读,便明白事上练更重要,克私欲才能求的内心的光明。
曰:“如何欲不闻见?除是槁木死灰,耳聋目盲则可。只是虽闻见而不流去便是。”
保持觉知,不让自己神随念去。
崇一曰:“先生致知之旨发尽精蕴,看来这里再去不得。”先生曰:“何言之易也?再用功半年看如何,又用功一年看如何。功夫愈久,愈觉不同。此难口说。
传习录看多了,便觉得一个致良知,先生翻来覆去的讲,便会觉得他那些学生实在愚钝。但看到此,明白自己也是狂傲了,致良知貌似容易,但没有克制私欲的功夫,良知怎见?又去哪致?踏踏实实的事上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