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恩熙
还是那间狭长的小院,还是那堵半阳半阴的土墙,对着墙的窗台上搁着几个翠绿的还能嘬出汁的棉花骨朵儿,还有两个砸得裂印未剥皮的核桃。
妈妈在向后院茅房走去,她依旧还是十年前的样子,我却是现在十年后的我,只是成了孤单一人。
我在窗台前吃着核桃,想着小时候在棉花地里采棉花骨朵儿嘬水吃得样子。然后进了旁边那间做起饭来烟雾缭绕呛得几乎快让人窒息的厨房。还是那个土盘的灶台那口大柴锅,风匣还是那扇PiaPia作响的风匣,旁边堆着柴火,一旁的桃木大案板干净如新,上面摆放着两牙切好的西瓜,那是父亲卖的西瓜。
我看了看案板上的西瓜没有动,走出厨房。二哥的房间邻着厨房,后来我大了便占了哥哥的房间,二哥则搬到高中同学家住了。我隔着没糊窗户纸的窗户望去,里面还较整齐,炕中央放着一套刚买回还未拆包的大瓶洗发用品。二哥还是高中时那么讲究,时常一身整洁的颇显潇洒的土绿色卡其布上衣,垂感较好的深灰色涤丝筒裤,黑油亮的短发,前额发稍稍梳起像特意吹过一样,意念如此,但没见到二哥就霎然梦醒。
一时间感慨万分,心中涌现《梦故乡》、《游子吟》,翻来覆去再难入眠,心中掀起无限哀愁!
2007年4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