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48小时我完全不敢相信我居然看完了十来个女生的小半生。爱而不得也好,越来越生分也好,这是我们都要经历的血泪史,也是将来会越来越好的垫脚石。
仔细思索我的这些年,要说满目疮痍似乎还没这么夸张。我是一个不喜欢带着过去的影子过日子的人,唯一能够印证我的难过曾经的,是我肚皮上那个丑陋的图案。
没几个人亲眼见过这个图案,当我拿着爪机里的照片经过纹身店然后义无反顾得走进去的时候,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这个图案的名字叫做“提线木偶”。
记得那天光是纹它就花了我三百,于是我没有多余的钱打麻药,我躺在那张窄窄的床上忍着剧痛,忍着全身抑制不了的颤抖,完成了为时两个小时的纹身。
纹完之后我的第一句话是“老娘以后再也不搞这些鬼东西了”,可是一出店门,我居然又在思考要不要在背上纹一个新的图案。
看来真的有些东西会上瘾,不用别人催促,自己就会自投罗网。
因为纹身的时间太令人费解了,所以所有人都误会了这个图案的意思。如果非要回答为什么要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纹,要提起年初的事情难免太久远,所以你们所有的疑问我就当做听不见了。
而我应该面对的东西,总有一天我可以面对。
仔细端详,我的纹身真的很丑,因为过程中我全身发抖导致的上色不均匀和线条不柔和,甚至连二次补色我都没有去。于是这个丑陋的图形占据了我一半的肚皮,从我的第三根肋骨延伸到裤腰以下。
当它嵌入我身体肌肤的那一刻开始,我明白了,那三个字注定毕生与我纠缠不休。
把时间延伸得更久远一点,从13岁的时候被一个无良班主任称作是毒瘤开始,再到一点点学会勾心斗角。我的人生似乎从这几年开始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再到年初第一次痛哭,蹲在马路上哭到昏厥差点跌倒,明明想见的人就在马路对面的网吧却没有勇气迈开步子。诺大的长沙城在我眼里了无声息。一个人在大冬天吃了两个甜筒,后来跟那个朝思暮念的人当面对质,眼泪又一次决堤的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我到底输在哪里。
直至如今,我抚摸这块肌肤的时候手指会颤抖,看到通讯录里那个人的时候鼻子会酸,我丢失的东西,我也不确定我到底还能不能重新找回来。
这就是我的小半生了吧,不漂亮不精彩,充斥着青春期独有的生疼和倔痋。
我终究还是在一点点长大,我也终究一点点配得上当初的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