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赛编号:404
哦,既然说到那个温柔多情的女人赵秀梅,我就不妨跟大家摆一摆龙门阵吧。
这个苏北平原的曹家村的赵长林家就是她娘家,她娘当然不叫赵长林,那是她父亲的名字,她父亲早已去见她外婆了,她母亲叫李巧巧。
真是巧儿的妈妈巧煞人——太巧了,巧到她女儿赵秀梅都不想回她丈夫家了。不过,她也没跟我在一起,尽管她跟我青梅竹马,她跟她丈夫结婚前还主动把贞操给了我,她却跟一个从江西来曹家村烧砖窑的老板田壮壮一起夜晚里住宿在她娘家。
我也是已经结过婚的人了,尽管她的鸭蛋脸那么漂亮,尽管她前突后翘、婷婷玉立的身材是那样楚楚可怜,尽管在她的身体上和感情上我都还爱着她且留恋不已,但我还是认为人为万物之灵,是不应该像牲口那样滥情无度的。
因此,当我乘她的情人田壮壮去烧窑时,我去找她了,不过,不是去跟她幽会,而是跟她说让她对婚姻负责些,不能这样跟她丈夫玩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把戏。
况且我听人说他丈夫在三里路外的杨家村原来是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光棍汉一个,不大好对付的。
她跟我嘻嘻地笑,还嗔怪我说:“要你管!”但她撒眼看一下她母亲和几个小她很多的弟妹都不在时,她又用她那太富有魔法的手为我脱衣服。
尽管我怕我的妻子知道了会骂我,我还是没有抵御得了她那冰清玉洁的胴体的诱惑,我再一次臣服在她的窸窸窣窣的石榴裙下。这都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事情了。
她说她很喜欢她瞧得上的男人,田壮壮虽然常跟她一起在她娘家过夜,但真正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屈指可数,她一个三十岁的女人看见我这个老情人岂能让我白白地就跑了呢?
唉,这个女人现在也有七十多岁了,但那时她那俊俏的模样,尤其是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不知让我在她身上死去活来了多少次。
可是就在我跟她偷空捉隙地幽会时,我发现她母亲家的这条巷子上多了好多男人,他们在巷子边的阴凉处摆张桌子在打扑克牌,不是消遣,是真正地来玩钱赌博,尽管赌得不是太大,终归还是赌钱。
我怀疑这些在田壮壮砖窑上做工的人是专门来监视我的,因为他们看见我从她房间里出来是用的看田壮壮一样的眼神。
我把这个想法跟她讲了时,她一边迎合着我说是咧,是咧,一边又说:“是你个头!他敢监视老娘,老娘以后再不跟他睡觉了。”她让我放心大胆地耕耘我的田地得了,那些没相干的事情不用去胡思乱想。
然而,我跟她的这种很富有刺激的生活没过多久就结束了,因为她丈夫有一天来搅局了,之后她就真的跟田壮壮跑了。
那天毫无征兆的,那天我依然到她母亲家,我正喝着她给我泡的茶呢。而她刚从床上起来,田壮壮也起来了,他刚要走出屋外边。
哪知他手下的一个做工的匆匆跑进来说:“赵秀梅的丈夫来了,头儿你赶紧避一避吧!”
田壮壮瞄了赵秀梅一眼,她说:“跑什么?你又没怎么睡我,再说了这大白天的,他敢胡来,让你底下的人修理他一下。”
田壮壮人高马大的,不应该怕一个泼皮村霸的,但他好像很发虚似的,他对赵秀梅说:“唉,谁让我已经真正地爱上了你呢?一想到你到他家,经常被他家暴痛揍,我就心如刀绞。唉!”
他的那手一挥的动作,不啻是给了我们一个讯号。说老实话,尽管我也爱赵秀梅,他应该是我的情敌,但在赵秀梅的那个痞子丈夫打上门来的情况下,我还是更倾向于站在他田壮壮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