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清脆的上课铃声在走廊尽头响起,像一道无形的命令,瞬间平息了教室里的喧闹。班长洪亮的声音随之响起:“起立!” “老师好!” 整齐划一的问候声回荡在初夏微热的空气中。
数学老师快步走上讲台,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全班:“同学们好,请坐。” 他转身在黑板上流畅地写下课题,粉笔摩擦发出“笃笃”的声响。“今天,我们继续深入探讨极限的概念。” 老师的声音清晰而富有穿透力,“来看这个例子:当变量X趋近于1时,函数 f(X) 会趋向一个确定的有限值。理解这个的关键,在于分别考察X从小于1的方向(也就是左极限)和从大于1的方向(右极限)无限接近1时的情况……” 老师转过身,用粉笔点着黑板,“大家想想,如果左右两侧的极限值都趋近于同一个数,比如……”
话音未落,第二组第一排:那个被老师特意安排在讲台旁“雅座”以隔离干扰的 LHR,正不安分地扭动着身体。他先是百无聊赖地转着笔,随后竟侧过半个身子,对着身后坐着的、一向认真专注的学习委员BⅩY挤眉弄眼,还压低声音,不知嘟囔着什么。她眉头紧锁,强忍着被打断思路的烦躁,狠狠瞪了他一眼,用口型无声地警告:“看……黑……板!”
讲台上,老师正讲到关键处:“……看,左极限是1,右极限也是1,由于两边的极限值相同且都为1,那么我们就可以说,当 X 趋近于 1 时,函数的极限是……”
“啪……!”
一声突兀而响亮的拍击声猛然炸开,截断了老师的话音,也惊得全班同学瞬间噤声。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声源BⅩY的座位。只见她面颊微红,胸脯因气愤而微微起伏,刚才正是她忍无可忍,用厚厚的数学教材重重拍在了课桌上。在全场针落可闻的寂静中,白筱依深吸一口气,举起右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清晰:“报告老师,LHR同学一直打扰我听课。”
老师镜片后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他没有询问细节,对这种“讲台VIP位”发生的状况似乎早已心知肚明。他沉着脸,几步走到LHR面前,手指果断地指向门外。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那个最好动也最让老师头疼的“机灵鬼”,只得耷拉着脑袋,拖着步子走出了教室,在走廊的窗边留下一个孤零零的罚站身影。
丁铃铃铃……” 下课的铃声终于打破了教室里残留的紧绷气氛。BⅩY默默收拾着书本,将下节课的资料仔细叠好,指尖却有些发凉。她看着LHR像颗出膛的炮弹一样,带着满不在乎的笑容,“噔噔噔”地冲回座位,一屁股坐下,仿佛刚才被罚站的根本不是他。
这份若无其事,反而让BⅩY心里像塞了一团乱麻,尴尬和愧疚感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
她攥了攥手心,鼓起勇气,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前排LHR的肩膀。他疑惑地转过头,脸上还挂着那副招牌式的、有点欠揍却又阳光灿烂的笑容。BXY垂下眼睑,声音细若蚊呐,带着点磕巴:“那个……对不起……刚才……我不该拿书拍桌子,害得你被老师罚站……” 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他的反应,预想着可能会遭遇的抱怨或者冰冷的沉默。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LHR爽朗的、甚至带着点没心没肺的笑声:“哈哈,没事儿啊!本来就是我嘴欠,非要找你说话,活该嘛!你拍得好,不然我老管不住自己!” 他挠挠头,笑容坦荡得没有一丝阴霾。
这一刻,BXY猛地抬起了头,彻底愣住了。她准备好的所有歉意和解释,在对方这出乎意料的豁达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她预想中的愤怒、怨怼、或者从此形同陌路,一样都没有发生。眼前这个总是嬉皮笑脸、被罚站也像领奖似的男生,用一种近乎天真的坦率,轻描淡写地化解了她的不安。
一种陌生又微妙的感觉,像投入心湖的石子,在她心底悄然漾开一圈涟漪,带着点惊讶,带着点暖意,还有些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那种感觉,像初夏拂过窗棂的风,带着青草的气息,轻轻地、痒痒地,掠过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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