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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夜里——子虚刚刚醒来——他总是在每天下午六点左右牌局结束以后回到家里,直奔二楼自己的卧室,带着一下午打牌的疲惫倒头而睡,在八点左右醒来的时候,再自己下楼张罗吃饭。夜晚婉琴不吃饭,大多是他自己弄上一两个小菜,一荤一素,或凉热搭配,自己再惬意地喝上几杯家里珍藏的好酒,二三两,三四两,趁着微醺的醉意而酣然入睡。
而今晚就是在这个时候,子虚刚刚醒来就听到枕边手机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打开手机后便看到“莪芳”发的几条微信信息:”叔叔,”、“叔叔,在么?”、“叔叔,为啥不说话?”
子虚会心地笑了,他好像在一条平溪的河边看到一尾美丽的小银鱼正在游向自己。
在“莪芳”和他加了微信的这些天里,他寻思了几次——在夜间九点或十点左右,自己看书或写作的空间,总不经意地想起那位唇上金黄的女孩,她那指指划划的胳膊总在眼前晃荡,有几次他按捺不住自己,想给她发发微信,但忖摸了多次,还是做罢了。一则深夜,说不定女孩正和自己的男朋友在一起,二则自己这么大岁数了,和一个小女孩在深夜面对着蓝莹莹的手机屏,自己究竟想做什么?初始他和婉琴来这儿的时候,婉琴和女儿画画不止一次带着训然的口吻警告过自己,到这儿一定要吸取以前的教训,要低调低调再低调,浅尝辄止,最好过平平静静的日子。
没想到这尾美丽的小银鱼主动游向了自己,他喜不自禁中回到:“对不起,刚睡醒。“
“哈,终于回信了!”女孩似乎带着欣然,略停了停问道,“打扰你了吗?”
“没有,”接着又道,“我夜间失眠,总睡不着。”
“哦,”女孩好像吁了一口气,“那就好。”
有什么事吧?但能有什么事呢?自己和她素不相识。子虚在心里寻思着,但他知道不能问,太没智商了。
“叔叔,你把视频打开。”
打开视频?子虚略有些惊讶,子虚也略有些惊奇。自己在床上坐着呢。顾不上多想,他急忙起身,快步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简单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还未及返回到床上,视频已经开了。
“我给你唱支歌吧。”
视频中的她穿的很单薄,透明蓝紫色的抹胸包臀裙露着隐隐的肉色,上边裸露着半乳及滑皙的脖颈,短裙仅仅到裙以下,纤巧黑皮高跟鞋衬着修长优美的腿肚,亭亭玉立。
子虚不禁愕然了!她站在她铺着粉红色毛毯的小床边,未及他答复,她便跳着舞着唱了起来:“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
她微笑着跳着,眼睛也像她的微笑,对他不停地眨着。一会伸起了长腿,一会扬起她纤细的胳膊,一会把胸很近地对着了视频……子虚看得出她修长的美腿,圆婉的脚踝,清瘦的锁骨,以及锁骨中间犹若笑靥的浅窝。
子虚懵了,直瞪瞪地懵了!就在她唱完的时候他还在癔癔症症。“好看么?”她对着他的癔症莞尔一笑。“好听么?”接着她又俏然一笑。
“好……“他嗫嚅着。
接着她又唱了起来:“你是如此如此的冷漠,我是如此如此的寂寞,你我各分东西,我会永远把你留在生命里,我曾用心地爱着你,为何不见你的真情,无数次在梦中与你相见……”
悲怆、凄凉,在她小小如花的年龄,在她青嫩一般的红唇中,声音渐渐喑哑起来,眼中似乎饱含着泪水,但她依然不停地唱着舞动着,伸展着,裸露着,优美的双腿和腿肚烁闪着诱人的光泽,她好像带着一种宣泄,在展示着、诱惑着、刺激着,有似乎在压抑着,渴盼着,子虚的眼前飞掠过一只只魅惑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