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一直在看《变形记》这部小说。高中时曾经学过它其中的一些章节,时隔多年,我的记忆只模糊记得,小说讲述的是,一个叫格里高尔的旅行推销员一夜之间变成甲虫的荒诞离奇的故事。再次阅读这本书,我对书中人物所潜藏的人性之恶有了新的认识。
《变形记》这部小说里的人性之恶是被层层包裹在亲情的虚伪外衣之下的,它不同于张扬的暴力之恶,但它的恶所包含的冷漠和自私却像一条毒蛇能钻进人的心脏,啃噬掉人最后一点活下去的希望,这比暴力之恶所带来的伤害更彻底,也更令人绝望。
小说中的人性之恶暴露的导火索,是主人公格里高尔的突然变异。某天清晨,推销员格里高尔从睡梦中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长满触脚的巨型甲虫。从那一刻起,格里高尔一家平静甚至沉寂的生活被打破。人性之恶的外衣也在格里高尔与家人越来越恶劣的亲情关系下被一层一层地撕下。
小说中的人性之恶是通过变形后的格力高尔被家人照顾过程中,从最初的嫌恶到后来的憎恶一点点刻画出来的。其中对妹妹在照顾格里高尔时越来越失去耐性,越来越不顾及亲情的做法和心理过程描述地细致入微。
家人对格力高尔的冷漠自私和格力高尔对家人始终如一的温情,在小说中构成鲜明的对比,以一种讽刺的手法揭露人性之恶。例如变成甲虫的格里高尔还想着一家人的生活离不开自己的工作,拼命想从床上爬起来,赶最早一趟车去出差。即使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格力高尔心里想的仍是家人,想着只有自己死了,他们才能获得解脱。而家人却完全把格里高尔看成一个负担,一个累赘,甚至在他死后,一个个都如释重负,重新开始向往起新的生活。
追溯《变形记》中人性之恶产生的根源,就离不开作者当时生活的社会背景。卡夫卡生活的时代是在一战前后,社会动荡,各种信仰相互冲突,人性受到物质世界的拷问,人与人之间亲情淡漠,利益至上。
审视小说中的人性之恶,使我们对书中主人公格里高尔的悲惨遭遇给予极大的同情,同时也更珍视身边常常被我们忽视的亲情,这是小说《变形记》中潜藏的人性之恶带给我的一点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