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默默寻它的出路,像封闭着等待开放的庭院,在独立中踟蹰了半生的人,不免惊慌起来,我看见云的消散,多像一位朋友的分离,在远行的目光中走远失散,回首来不及一次告别,或许因此结了仇怨的藤蔓在心中缠绕。这总算我无法欢笑的缘由吧,但若任它自由生长,就只成为一个充满执念的鬼魂,由它寂寥的飘零着,是否可悲呢?
缘由总衍生种种结果,若想逃避这空虚的侵袭,又该怎样呢?夜里漫长的诘责仿佛远远传来的犬吠,又教我难以安眠,似乎有一种诉诸于笔的念头,当某种事物或意象缠住我的时候,在你头脑沉沉在床上躺着的时候,思绪涌上心头,却无法言说,屋子的空气也像我一样哑口,于是我找到一只笔,找到心门找到打开的方式,才深深明白,背着前世的债,便是今生的宿命,谁也无法逃避,假如他不想得到救赎和解脱。
做孩子时可以简单的喜爱和厌恶,甜蜜的快乐总让人沉溺,但有一天那热爱成长到攻心的时候,才发现无法控制那爱火将自我燃烧。南国的土地总是炎热的,而内心的悸动又恰恰让行走变的艰难,太阳在流火,热疾肆虐,回过头来审视那些年轻下的定论和喜恶,于是重新定义利弊,不再因喜欢而贪欢,不再因苦涩而逃避,我爱橄榄入口咀嚼后回甘,然而苦瓜却不能有这奢望了,怎样的藤蔓要汲取多少苦水,才长成这消除燥热的果蔬,过去多少朋友刺耳的声音早已不能听见,眼泪好像心里的苦水,但却只有咸涩,甜蜜的总和爱情相关,却像蝴蝶一般,它靠近你只为在你伸手时远离你,于是你微微一笑,在命运的激流中撑着帆,我小时不吃苦瓜,现在总能品尝它的不易和用心。
我知道,在它为我解毒之前,总将在火热的铁锅中煎熬至彼此成熟的,我只得含着些敬畏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