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金刚武馆
听说我和“四锛喽”一块儿来了，“四锛喽”手下的“十二太保”一起恭候在大门外。
“八弟，这帮小子是我身边儿的‘十三太保’。……老八‘阳子’你认识了，老五‘小昭’……唉……这是……”“四锛喽”本来笑嘻嘻的拉着我的手，当说到“小昭”的时候，他的脸上掠过一丝别人难以察觉的阴影。接着，“四锛喽”强笑着依次向我介绍了“十三太保”其他人：“二高丽”郑相浩、“小光”陈洪光、“华子”朱庆华、“白馒头”白世荣、“黄花鱼”于胜利、“大龙”孔庆龙、“阳子”陈春阳、“老肥子”胡正、“大果子”孟国庆、“二滨子”孔庆滨、“三癞子”孔庆来、“南南”乔延南。“十三太保”剩下的“十二太保”一水二十郎当岁，而老十三看起来也就十五六，还是满脸的稚气。这些人强壮彪悍，个顶个儿的眉宇间透着煞气。
我暗自沉思：“黑社会之所以始终无法彻底消灭，就是因为黑社会的根本在于中国的学校，学校源源不断的为黑社会提供了人力，你今天抓了这批，明天新的一批学生又会加入到黑社会里，单靠警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想要彻底让黑社会消失，必须严抓教育，只要教育跟上了，杜绝了黑社会的人力来源，黑社会也就自然而然的彻底瓦解了。……”
其实，兄弟义气往往是吸引青少年加入黑社会的最好武器，通过这种原始的义气的洗脑，往往可以让一个淳朴的少年变成死心塌地的黑帮分子。说白了宗教也是这个道理，大同小异。
“四锛喽”把我介绍给“十二太保”：“你们‘麻溜’过来，这是你们八师叔‘北侠’……”
“八师叔好！……”“十二太保”齐刷刷、十分恭谨的拱手向我行礼。我微笑着走向前去，和“十二太保”每个人握握手，我知道“阳子”与“小昭”最好，和他握手时，特意停了下来，意味深长的拍了拍“阳子”的肩膀。
“哎呦……七弟、八弟你们早到了！……”我和“四锛喽”循声望去，原来是六哥“卷毛”领着他的十几个手下走了过来。
“卷毛”来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笑着说道：“八弟你来，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见“卷毛”神神秘秘的，我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笑道：“六哥，你有啥事儿呀？……”
“呵呵……六哥这个……这个新收了个兄弟……”“卷毛”搓着手，似乎十分不好意思。
我更感觉好笑了，心想这个打架不要命，杀人不眨眼，社会上“黑白”两道闻之胆寒的“卷毛”今天这是怎么了，像个娘儿们似的扭扭捏捏。我正想调侃“卷毛”几句，他拉出身后一个畏畏缩缩的人，却叫我明白了一切。这个人正是在车辆厂职工医院门前，企图强奸一个给妈妈送饭的女孩儿，又对女孩儿的妈妈大打出手，被自己搅了好事儿的赵小强“强哥”。
我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冷冰冰的对赵小强说道：“哦……原来是你呀，‘强哥’……”
赵小强的脸立刻红得就像是要滴出血来。他不敢正视我的眼睛，一个劲儿的看“卷毛”。“卷毛”见我脸色不善，忙陪笑脸：“八弟，六哥知道小强得罪过你。你看六哥的面子就……”
我立刻严肃的对“卷毛”说道：“六哥，这位‘强哥’没得罪兄弟，而且对兄弟挺客气……”
“卷毛”急忙拉着我的手，笑着说道：“八弟……小强不就那点儿破事儿嘛，他都跟我学（音xiao）了，他一定改。他再敢截小姑娘，六哥宰了他。你瞅六哥的面子就原谅他吧……”
我笑了笑说道：“六哥瞅你说的，你的面子俺哪敢不给？俺只不过希望小强痛改前非……”
赵小强走上前一步，对我拱手说道：“八师叔你瞧好吧，我要是不听你的话不得好死……”
“四锛喽”也走了过来，说情道：“八弟，这小子的事儿我也知道。改了就行了呗。……”
“谢谢八师叔原谅我，我这一辈子也忘不了您的教诲，学您‘北侠’的样儿。……”赵小强冷汗直冒，但坚决的说道。
与“五哥”郝瘸子打过招呼之后，远远的看见四哥“老高丽”也领着十几个手下远远的走来。自从“老高丽”在学校食堂挑开了是他巧妙的利用我营救“武二郎”之后，我十分钦佩他的襟怀坦白和光明磊落，对他更敬重了。见他到来，我赶紧迎过去，拱手为礼：“四哥你好，我和七哥也是刚到。……”
“四锛喽”随后也走了过来，笑道：“四哥，你‘啥前儿’添人进口了？……这么多不认识的，也不给兄弟介绍介绍。……”
“老高丽”笑了笑，回身拉着一个虎背熊腰的青年介绍说：“这是我新认的兄弟李青山，社会上都叫他‘刀王’ ……”
闻言，我不由得吃了一惊，额头浸出了冷汗：“李青山？……‘刀王’？……这个人不是自己冒充‘呼兰大侠’，杀的张户公社派出所所长‘二牤子’霍民手下的‘大刀队’队长吗？……咋成了‘老高丽’的兄弟了！看来‘老高丽’不只是利用自己救出了‘武二郎’，他还趁火打劫，把‘二牤子’的家底都接收过来了。自己杀了李青山的‘龙头大哥’，这个‘刀王’不会记恨自己吧？……不会，绝对不会！……自己杀‘二牤子’的事儿是绝密，牵涉到二哥‘武二郎’的性命，‘老高丽’就算不顾自己，也不会害‘武二郎’，‘老高丽’绝不会透漏半点消息给‘刀王’。……厉害！实在是厉害！……‘老高丽’这个人虽然识字不多，却如此老谋深算，‘老高丽’的前途绝不仅限于此。……”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老高丽”又对我说道：“八弟，这个丫头是我外甥女儿。……嗯……蓉蓉哪儿去了？……蓉蓉你过来，这是你八师叔，快‘麻溜利索儿’的叫八师叔……”
一个漂亮的脸蛋从“老高丽”的身后露了出来，我立刻认出正是被呼兰张户派出所所长“灯下黑”“祸害”的殷蓉蓉。殷蓉蓉不满的撅着小嘴儿嘟囔道：“唉呀妈呀……四舅，我的辈儿咋那么小呢？……那个啥七师叔就够小的了，他才这么丁大一点儿的，瞅着还没我大呢，咋‘好木秧儿’的也是我师叔呢？……”
“蓉蓉，别瞎闹，师叔就是师叔。……”“老高丽”的话虽严厉，但却是满脸的慈爱。
“你真那啥……”殷蓉蓉咬着手指，歪着头看着我傻笑，“整个浪”一个花痴。
“唉……死丫头整天没大没小的，这可咋整。……”“老高丽”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没关系！没关系！……”我边客气，边和“老高丽”身后的“刀王”、“山东子”和“老黑子”等握手。握过手后，“老高丽”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四锛喽”走进了“海哥”家的大院。我本来以为自己会来的很早，没想到其他几个哥哥都已来了。除了“海哥”、二哥和我没有带手下，其他几位哥哥都带了十几个手下。一时间，院子里聚集了六七十人，十分热闹。
三哥“黄瘸子”看见我们，大呼小叫的迎过来。他身后的人最少，只有六个人。除了“鬼影手”蓝道衍被判刑来不了，其他几个我都不认识。但躲在众人身后的小飞我却相当熟悉了。见我注意她，小飞向我羞涩的一笑，让我的心中不由得一荡。
“黄瘸子”拉着我的手，不住的摇呀摇的，笑嘻嘻的说道：“八弟，你‘眼目前儿’的这些小兔崽子就是三哥的‘贼中六鬼’中的那五个了。嘻嘻……这个脸‘白不呲咧’的是‘白面鬼’马福涛，长得贼拉‘磕碜’的是‘鬼风’赵双江，那个像个大学生似的是‘捣蛋鬼’白顺。老四‘鬼影手’八弟见过了。喂……”
“他娘的‘鬼见愁’死哪儿去了？……”“黄瘸子”介绍到这里，四处张望着。随着“黄瘸子”的话音未落，一个身材瘦小的少年从黑铁塔般的“鬼风”身后钻了出来。这个“鬼见愁”就像是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不仅矮，还小而瘦，仿佛进化论在他的身上是一个败笔，就是上帝见到这样的作品，也会埋怨自己创造人的时候不该打盹。
“黄瘸子”接着说道：“八弟，你别看‘鬼见愁’这‘小犊子’不起眼儿，他可是掏‘皮子’的老手。嘻嘻……最后那个贼眉鼠眼的小子叫做‘鬼子六’郎世江。……”
“黄瘸子”的这“贼中六鬼”若是单独作案，个儿顶个儿的都身手不凡。但要是在火车上“跑大轮（在列车上行窃）”，就需要配合了。“鬼见愁”是摸钱包的绝顶高手；“鬼风”的个儿小，可以躲在行李架上翻包；“鬼捣蛋”心狠手辣，能打架；“鬼影手”和“鬼风”会演戏，负责打掩护；“白面鬼”主意多，出点子；而“鬼子六”则是他们的头目，负责疏通和车上乘警的关系以及统筹部署。
最后，“黄瘸子”把扭扭捏捏的小飞拉了出来，笑道：“呵呵……我说八弟呀，你曾经救了这孩子两把，三哥决定让她顶‘鬼影手’。……小飞是八弟‘罩着’的，八弟是‘金刚武馆’的总教练，小飞就给八弟当这个……这个‘秘书’吧。……”
“四舅……我也要……要给八师叔当秘书。……”忽然，躲在人群中的殷蓉蓉大声嚷道。
在众人的笑声中，“老高丽”显得有些尴尬的说道：“蓉蓉！……你这孩子，咋净‘扯犊子’，你会啥呀？……别捣乱，你三师伯说正事儿呢。让你别来，你偏来凑热闹。……”
“不嘛……我就当秘书。……四舅，小飞她会啥呀？凭啥她能当我就不能当？……我会猪肉炖粉条子，保证让八师叔吃的白胖白胖的。……”殷蓉蓉晃动着一身浪肉，撒起娇来。
殷蓉蓉的憨态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小飞笑得已经捂着肚子“妈呀”、“妈呀”的蹲在地上。都说撒娇是女孩儿的杀手锏，女孩儿一撒娇，男人就投降。女孩儿最喜爱用的招数还是不外乎两种：一是流泪，二是撒娇。
“黄瘸子”强忍住笑说道：“既然大侄女也想当秘书，……这个……这个……我看不如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后小飞和大侄女都是八弟的这个……这个‘左右侍剑’吧……”
“我不吃（侍）剑，我吃饭……”殷蓉蓉快人快语，她的直率惹得围观的众人一阵大笑。
“老高丽”皱了皱眉，对“黄瘸子”说道：“三哥，这‘左右侍剑’是啥意思呀？……”
“黄瘸子”莫测高深的笑道：“八弟的外号是这个‘北侠’吧。你想想，这《三侠五义》里的‘北侠’使的剑得有人拿着呀。就像关老爷使的青龙偃月刀，周仓不在后面捧着嘛……”
我心中暗笑“黄瘸子”没学问：“‘北侠’欧阳春是使刀的，他从来不使剑。……可是，要是把这两个小美人叫做‘左右侍刀’也不大好听呀。……”
我正在胡思乱想，忽然人群外传来一声极富磁性的男中音：“三弟说的好极了！……”
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海哥”听到我们在院子里的说笑声，忍不住出来看热闹了。我转身望去，果然是“海哥”在慧敏嫂子和二哥“武二郎”的陪伴下，站在我们身后。
围观的众位哥哥的手下闻声也一起转身，恭恭敬敬的躬身施礼，齐声问好：“大师伯好！……二师伯好！……”
“咱们办这个‘金刚武馆’，既是把众兄弟集中起来强身健体，也是让大家彼此熟悉，增进团结。……三来呢，是想让身手慢的兄弟练练拳脚，让有武功底子的互相切磋，共同提高技艺。咱们‘金刚武馆’既然是武馆，就要有个教练。你们的八师叔侠肝义胆，武功卓绝，以后，他就是你们的总教练。……”“海哥”待众人鼓过掌后，摆了摆手，笑着接着说道：“三弟说的对，总教练嘛，身后跟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捧着剑，那才显得威风凛凛呀。……”
在众人的笑声中，“海哥”又转身对“老高丽”说道：“四弟，依我看蓉蓉大侄女就不要回呼兰了，农忙‘前儿’再说，以后白天就在公司里干点儿杂活，陪你嫂子‘唠唠嗑’。……要是有事儿的时候，蓉蓉大侄女和小飞就算是八弟的手下了。……”
“唉呀妈呀……还是大师伯‘向着’蓉蓉……”殷蓉蓉的话又引来众人一片笑声。
忽然，五哥“郝瘸子”的手下“二德子”嚷道：“大师伯，以前只是知道八师叔为人仗义，是‘黑白’两道敬仰的‘北侠’。但还没见他露过身手，就请八师叔让我们开开眼呗。……”
“海哥”笑道：“哈哈……我就知道你们这帮臭小子是不见真佛不烧香的主，你们的八师叔要是不露两手，你们是口服心不服呀。……呵呵……咋样，八弟你是不是给个面子……”
我笑道：“既然是‘海哥’让俺练练，那俺就练练。……请各位哥哥、兄弟别笑话。……”
“海哥”点了点头，走到我身边低声说道：“八弟，你千万不能客气，得拿出‘真张’来震住这帮小子才行。……我和你的几个哥哥商量点事儿，你练完了也进屋来吧。……”
目送“海哥”回去之后，我挽了挽袖子，正要下场，赵小强越众而出，对我躬身施礼之后，说道：“八师叔的‘七星螳螂拳’打得出神入化。……您是不是让我们再学一学。……”
“这些兄弟不像你有底子，俺指定抽空单独教你。俺先练一套‘程氏八卦掌’……”我对赵小强温言笑道。说完，我抱拳行了个罗圈礼，开始打起了“程氏八卦掌”。只见我出手为龙爪掌，虎口撑圆，拇指外张，四指内抱。运掌操习要求习练者形神兼备，气沉丹田，桩如山岳，精神内敛。身法如龙蛇，以腰为主宰，拧翻走转，屈腿趟泥，摆扣舒展，潇洒稳健，进退反转，善用迂回。指分掌旋，刚柔主辅，掌如穿梭，善用削踏，构成一整套先练腿，次练身，后练掌，以拳脚为主，以器械为辅的完整体系，具有鲜明的特色。步法以趟泥步为主，兼习鹤行步以增功力。定势八掌，俗称八大式，名曰：猛虎下山，大鹏展翅，怀中抱月，白猿献桃，黑熊探臂，狮子张口，指天插地，青龙探爪。
“老八掌”又名“八大母掌”，其内容各流派之间出入较大，在程门各系当中也不例外，其内容为单换、双换、顺势、背身、转身、磨身、翻身、回身八掌，各掌式间相互串联习之，名曰“八卦连环掌”。
此外，在“八卦连环掌”的基础上用化势活步架走转，加以部分“六十四手”的内容，充实而成的“游身八卦连环掌”，那可就是“程氏八卦掌”的高级套路了。
当我神定气闲的练完一套“八卦掌”后，见众人虽然鼓掌，但是眼神中大都是一片迷茫。我想了想说道：“这‘八卦掌’特点是桩功全面，不但有行桩，还有站桩。其行桩多达二十七个，分八形上中下三盘，二十四个及天、地、人‘三才’三个行桩，八形取狮、蛇、熊、龙、凤、鸡、麟、猴。步形讲究多走双摆双扣，动作舒展，潇洒稳健。掌式运转曲线圆活，螺旋拧翻，八形贯穿，动式主刚辅柔，势尽复始，掌有穿插，善用塌削。练时讲究天时地利，尤其是内功的修练，讲究按时辰方位而作，用时讲究五形生克制化，走化沾打，游身绕进，背身击敌。就算是拳击脚下也要站得稳才能在考虑打倒对方，不然的话就算拳头再快，遇到高手也要吃亏。……”
“‘小光’的拳击打得贼拉好，仅次于‘小昭’。你就先和‘小光’试吧试吧，把‘小光’打趴下了，我们大家伙儿才相信你的话。……”“老肥子”胡正说道。
“小光”闻言，慌得脸上的汗都出来了，急忙推辞道：“不行！不行！……‘老肥子’你个‘瘪犊子’别害我，我哪敢和八师叔过招，想整死谁直说。有本事你来！……”
“老肥子”胡正长的肥头大耳，身高将近一米九，活脱脱一个个猪八戒转世，没想到他同样没长脑子。他十分无礼地用两根手指招呼我说：“来！来！来！……咱俩来比划比划。……”
忽然，我的身后一个甜美的声音轻声说道：“八师叔，往死了削这个‘犊子’，让他狂。……”
我转头望去，见是殷蓉蓉站在我身后，十分关切的望着我。我心中暗笑：还别说，这妮子还真把自己个儿当成我的“侍剑”了，这就关心起我来了。我对殷蓉蓉点了点头，知道不能再推辞。几个哥哥手下的这帮家伙平时狂妄自大，除了自己的“老大”谁也不放在眼里。他们对我客气只是看在我的几个哥哥面子上，让我当他们的总教练，骨子里是十分不服气的。
我小心的解开衣服扣子，将上衣脱下，露出了匀称的肌肉，摆了一个八卦掌的起手式。“老肥子”走上前来，“呼”的一声，拳头带着风声向我的太阳穴打来。我一个“盘龙绕步”，身形已到“老肥子”的身后，一记“白猿献桃”“啪”的一掌，借着这个狂妄之徒的力量，把他打得飞出一丈多远才落地摔到。“老肥子”连滚两滚，脸色白得吓人。周围的人也都吓了一跳，以为我把“老肥子”打坏了。过了一会，我见“老肥子”还没有起来，就走到他身边说道：“你起来吧，没事！……你就是屁股蹭了一下，吓了一跳，俺又没把你咋样！……”
“老肥子”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没觉着哪儿痛，憨憨的问道：“八师叔，我挨打咋不疼？……”
我十分喜爱“老肥子”的憨厚，笑道：“俺只是摩挲了你一下，又没真打你，有啥疼的。……”
“阳子”站出来说道：“八师叔，你这招要是遇到拳头速度快的就不好使了，也打不倒别人。……”
“那么说八哥的拳头一定够快了，你来试试。……”我笑着对“阳子”招了招手，他看到我的手势，以为我藐视他，不由得恚怒，用了全力，上步就是一记重重的直拳。我一招“青龙探爪”寓守于攻，不料，和“阳子”的拳头一触，“嘣”的一声，竟然把我震的连连倒退。
围观的各位哥哥的手下发出了一阵轻轻的笑声。没容我多想，“阳子”得理不饶人，又踏上一步，使出了一套左右平勾和下勾的组合拳来，想彻底摧毁我的防线。
我不敢再轻敌，曲腿趟泥，换式走“摆扣步”。待“阳子”勾拳组合打完，一记右直拳力道使老，我左手虎口撑圆，拇指外张，四指内抱，食指上顶，出掌为“龙爪”，准确的叼住了“阳子”的手腕，右手顺势回抱，一翻一拧，一招“小擒拿手”中的“顺手牵羊”，将“阳子”摔倒在地。我抓着“阳子”的手腕子，将他拉了起来，顺手替他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阳子”满脸通红，不敢说话，退到一边。
这一下，几位哥哥的一众手下不由得悚然动容，噤若寒蝉。只有殷蓉蓉拍着巴掌，跳着脚喊好：“八师叔……你太牛掰了，‘整个浪’是我的偶像，哪天你得把这一手教给我。……”
我扫视了一眼众人，缓缓说道：“大家不要看不起传统武术，认为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大家伙儿学拳得学活，得会发力、变劲、换位，这样才能打得了人！别把传统武术学死了，再好的东西变成死框框，还能有多大用处？要是那样的话，绝招也就成了花架子。……”
这时，“刀王”李青山走了出来，对我客客气气的说道：“八师叔，您的拳脚功夫确实很厉害，我们哥儿几个就是加起来也不是您的对手。我想……我想请您指点指点刀法。……”
我知道“刀王”对他自己刀术上的造诣很自信，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咱们点到为止。……”
“刀王”接过别人递过来的两只木制的刀，十分恭敬的双手捧到我面前一把，然后退开。
我接过木刀，端详着木刀，不由得笑道：“这刀要是桃木做的就可以驱邪了。呵呵……青山，你用这把木头刀俺‘幺麽’着肯定不趁手，你就用你平时使的大刀吧。……”
“刀王”一愣，眼角随即闪过一丝怒色，但随即宁定。“刀王”换过自己的大刀，挽了一个刀花，然后拱手为礼。我知道“刀王”很客气，是绝不会先出手的，一个箭步窜上前去，一招“梁氏刀法”中的“壮志饥餐胡虏肉”，削向他的右腕。
“刀王”的刀法十分简单实用，他施礼的姿势不变，刀头一立，磕开我的木刀，顺势向我胯部削来。我有意卖弄，双腿用力，一个“大鹏展翅”跃在空中，腰部一拧，落在“刀王”的身后，一招“怒发冲冠”，刀头停在“刀王”的脖子上。
本来凝神观看的几位哥哥的手下又是一片惊呼，从此对我毕恭毕敬，尤其是“刀王”对我佩服得更是五体投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