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高冷校草同居后,他每天背我上学(16)

(秦苏伶番外)

等安顿好主治医生过来查房,安慰秦苏伶放松心情不必过多紧张,开了一堆药单,让秦苏伶去楼下领药。

领好药回来,锁好门,走到床边才发现,床边柜子上的手机一直在振,她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本就打算忽视了不去接听,奈何对方一直不消停,她只好接起电话,才知道是程亦昊。

秦苏伶一接听就听得他的声音一股脑传过来,“终于肯接电话了,我手机都快打没电了,你明天有时间吗?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你不会忘了吧”秦苏伶听得他身边有些吵,断断续续传来起哄声音乐声,明天当然出不去,约好了要进行进一步检查,她只好胡乱邹了一个借口说自己表妹结婚明天要回老家。

程亦昊对于她的再次拒绝显然有些恼火,说了一句“请你吃饭还真难”就啪嗒挂了电话。     

秦苏伶还没反应过来,不过也正好打发走,落得清静。病房里就她一个人,天已经黑了,医院路灯的光照进房间来,她走下床一个人洗漱好,啃了一块面包,喝了一盒牛奶,检查好门窗,拉好窗帘才又爬到床上。

她想起,母亲生病的时候,自己陪在旁边,整夜睡不安宁,怕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见不着对方,一夜要醒来好几次。最后索性就趴在床边拉着母亲的手睡觉,但就算这样还是害怕,直达心底的恐惧,将那些坚强一一掏空,那些潜意识里可怕的猜想,转换成一场场可怕的梦,提醒着自己现实狰狞的模样。

此刻,她想着要是有个人能同自己说说话该是有多好,哪怕就只是握着她的手,她突然觉得冷,寒意冻结成一根根细针,扎进自己的皮肤,然后在血液里溶解,夺走原有的那么一丁点温暖,现在,谁和谁在争吵着,谁和谁在打斗着,她都觉得幸福,在因为起码不像她,孤身一人,在这个冷冰冰的地方等待着一场关于死亡的裁决。

她一个人蜷在被窝里,眼泪就这样不争气地往下掉,可是除了这样硬撑着别无他法,那些温暖,她何尝不想要,只是就算自己放下身段,死皮赖脸地乞求,就算千金百银的嘉善,颁一顶大善人的桂冠,换得来,她想要吗?

她早就剩一个孤军奋战,生活无论以何种姿态行进,艰难地,顺坦地,这其间的滋味,怕永远都是冷暖自知。

下午的时候,程亦昊实在被她的态度气着了,开车在外面兜了几圈才回到公寓。晚上躺在床上,越想越气,自己又说不清具体在为何生气,憋着实在难受,翻来覆去很久还睡不着。

索性就找了几个兄弟出去喝闷酒,借着酒劲被怂恿着主动打电话给秦苏伶结果又碰了壁受了一肚子气。

晚上几个人差不多都喝醉了开不了车,索性找着附近的酒店过了一夜。

谁知做梦梦见初二的时候,他和她同桌,就他们两个人在教室里,他终于鼓起勇气对她说,我喜欢你。听罢,她一副淡然的口气拒绝了他,“不用了,谢谢!”然后看着她挽着另一个人的手走出了教室。

这个时候全班同学突然出现围在他身边,嘲笑他的窘迫。

程亦喻跑过来一副不屑的语气对他说,你怎么看上她了。然后全班开始附和。他突兀站着人群中间,不知所措。

02

这个梦本来就漏洞重重摆明了与事实不符,但那些由此牵引出的感觉却真实得可怕。

早上一大早,他就开车回了趟老家。

谁知在门口就看到了程亦喻的车,进屋一看,程亦喻带着她的德国男友,同自己的父母,坐在客厅里。德国男友说着一口不流利的普通话,试图取悦自己的父母。

父母佯装慈祥的模样应和着。这样说来父母还算开放,对程亦喻的跨国恋未在台面上撕破脸反对,当然对方也得有几斤几两拿得出手的好家世,值得两老费心劲演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说不出的厌恶。

想来自己挥霍用来成全这份洒脱的资本不也是他们的馈赠,用着这幅嘴脸打下的江山,他只是坐享其成,又有什么资格假装清高,看不顺眼。

他招呼不打一声径直走上楼。

在旁打扫的阿姨见着他,关心了一句“二少年怎么回来了?”他也未有心思搭理。

客厅里的人听到动静安静下来,但不曾有人问及一句,不消片刻,又开始了刚才的话题。

他跑到房间找出藏得很隐密上了锁的铁盒子,他找到钥匙打开盒子,翻出里面的一个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一个人看了很久,突然发觉原来一切不过是年少的一场梦罢了。

他把信撕得粉碎捏在手里,没有顾及父亲的询问走出家门开车离开。在路上他把碎片从手心展开,看着一片片从风中飘散了去,才稍稍觉得安心了。

信上写着“秦苏伶,我喜欢你。”

第二天早上主治医生查房的时候,交给秦苏伶几张单子让其照着上面列着的项目一项项检查过去,结果花了秦苏伶一上午的时间。

早上一大早就被走廊里的喧嚣吵醒,不知是因为昨晚没睡好,人变得脆弱,还是病魔作祟,开始对细微的噪声有着病态的敏感,头疼死赖着不走折磨着她,也只好爬起来,分散注意力,一个人在房间来回走动。

病房并不大,大概走了三四步的样子就能够着窗户,天还没完完全全亮堂,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也是不少,路灯依旧还亮着,从远处看,就像空气里飘浮着的小黄豆,她想起坐在那个人自行车后座上的老旧时光。

初中的时候她并没有自己的自行车,家离学校不过两个站台的路程,她一般走到公交站台坐公车回家,直至那个人说,“我载你”。

母亲说的话,她一直记在心里,“我送你去那么好的学校,要不你自己争点气有一番出息,要不你就找个有出息靠得住的人”。

母亲是为了自己考虑才有那样功利的想法,母亲说的这一话意思无非侧重在下一句,她的资质算不上好,就算母亲砸了一大笔钱将她送进来,她仍旧学不进,吃力得很,明明就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去争取,到头来,依旧一无所获,便也认了命,放下了所谓高尚的情怀,秉承着爱情至上的真理,容不进一粒沙石。

她爱他,心里痴痴缠缠的小九九,埋下了太多物质思量的因素在里面,也分不清,出于真心抑或纯粹为了未来美好的生活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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