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乔治上床之后迷恋上了一项运动“搬运枕头”。
卧室里有两张床,一张大床加上一张儿童床。配置儿童床的初衷是乔治出生后,为了安抚姐姐的失落情绪,买一张小床让姐姐挨在妈妈的床边睡觉,一解姐姐夜晚对妈妈的相思之苦。
而小床现在的价值,基本是为乔治夜间摸爬滚打提供更加广阔的舞台,经常睡到半夜,妈妈摸不着乔治时,抬头一看,必定可以看到他纵横酣睡在小床上,睡姿妖娆:有时搔首弄姿、有时蛤蟆提臀,总之365天,从未让人感到过欣赏他睡姿的视觉疲劳。
周末吃好午饭,奶奶按惯例给乔治洗完澡,把他交给妈妈,准备睡午觉。妈妈躺在床上,“酒足饭饱”之后,昏昏欲睡,所以把乔治拉进怀里,哄着他希望可以早点进入梦乡。乔治用力地推开妈妈,迅速地爬向小床,然后开始干起了搬运工,把小床的枕头一个个搬到大床上,按高低次序放在妈妈身上。
妈妈很是疑惑,一边将枕头掀翻,一边问道:“你把枕头放我身上干嘛?”“妈妈好冷,给妈妈盖被子。”若不是这骄阳似火的天气,妈妈还真是感动涕零了。 乔治执着地将被妈妈掀翻的枕头再一次搬回妈妈的身上,妈妈也再一次将枕头掀翻,乔治急了,“妈妈不要动,不要动,给你盖被子”。“我不冷,不要盖被子。”妈妈反驳。“要盖,要盖!”乔治一意孤行。
就在这时,姐姐来到卧室,将乔治辛辛苦苦运到妈妈身上的枕头挨个掀了底朝天,乔治彻底崩溃,原本坐在床上的他往后一倒,嚎啕大哭。不满、愤怒、委屈之情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奶奶闻声赶来,极力制止恃强凌弱的行为,并安抚乔治的情绪,须臾之后,乔治奋力爬起,继续他的大事业:给妈妈盖“被子”。 为了息事宁人,妈妈默默忍受身体和热浪的双重重压,任由乔治将枕头堆成一座巍峨高山,老母亲依旧“岿然不动”。
乔治开始得寸进尺,枕头全部堆完之后,他开始搜寻附近可以叠加在枕头上的一切物品:书、玩具、口水巾……妈妈忍无可忍,一翻身,所有东西如大厦倾倒一般,散落在床上。
乔治无法接受现实,自己的成果又功亏一篑,立刻故伎重演,哭倒在床上。妈妈一把将乔治拉过来,开始哼唱催眠曲,并极力将催眠曲的分贝盖过乔治的哭喊声。
就这么,母子交响曲演奏了近十分钟,乔治累了,揉了揉哭红的眼睛,哭声也渐行渐远,最后眼角挂着百感交集的泪水,进入了不知是否甜美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