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永远伴着计划。计划很完美,变化很及时。
丰田杯对我来说是每年年底的一场盛宴,竞技性不强,观赏性却很高。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没什么错不开的事,比赛当天我都会看直播,因为喜欢足球。
运动对我来说虽算不上是天赋,但却是遗传。父亲年轻时的照片中好些都是与运动有关的。内敛的他不太说自己的事,我是从一张穿球衣的合影中知道了当年在抚顺铝厂时他曾是厂足球队的主力,然后向他求证得到了证实。照片中除了足球,还有滑冰。至今我还清晰记得家里有一双装了亮晃晃的冰刀的滑冰鞋。不只是父亲,母亲也是当时学校篮球队的一员,当然她没有像父亲那样有很多照片。每当提到当年的生活,她总会说起篮球队的事,每次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喜悦。
或许是受父母运动基因的遗传,我很小就在家门口的院坝以及医院大门里的草地上和年纪比我大的邻居小孩踢球玩耍。尽管常常被欺负,却从没打过退堂鼓。上了大学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可以说大部分业余时间都是在学院足球场和篮球场度过的,不分季节,不分天气(记得有一年冬季寒假期间连续的大雪凝冻我也没有中断,足球球场上除了我空无一人,足见多痴迷),而且很多时候都是独自一个人。当然为此也付出了代价,学习成绩没能达到预期目标,影响了分配时工作单位的选择不说,还三次球场上重伤。
工作后,因为种种原因,主特别是从医院搬走后运动的机会慢慢变少了,除了参加工厂里举办的篮球赛,几乎很少有条件参加运动了。严格说不是绝对没条件,也不是不想,而是自己找借口原谅了自己。记得最后正式登上球场还是在回到车间之前的事了。那段时间因为迷上了网球,每天下班都会去工厂不远的老年活动中心网球场练习,只可惜企业陨落,顺道也把我的爱好带走了。
不是不喜欢运动了,只是从参与者加观赏者变成了单一的旁观者。不止足球,而是所有的比赛只有有机会都要看。
丰田杯这样的南美解放者杯冠军俱乐部与欧冠冠军俱乐部的对决当然肯定是不想错过的。
我和程厂长赶到上海的时候离当年的比赛还有整整两天时间。当时心里就在想幸好程厂长安排飞回去,否则就可能在火车上错过了,尽管内心更倾向于坐火车。我想,如果我自己一个人出差,就会在当地多待一天,比赛完了再返程,而不是选择比赛的当天回去。
“我们在上海待一天,买后天的票回去哈。”程厂长看似商量,却是决定的口气道。
“好。”我随口说道,我知道每天只有一个从虹桥机场飞我们城市的航班,而且通通都在上午十点左右。即便是航班晚点,也不可能拖到晚上,影响当天看球赛。
计划很完美,自然想不到这趟航班会走了两天。
早安,十月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