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的事业是尊贵的,花的事业是甜美的。但是,让我做叶的事业吧,叶是谦逊的,专心地垂着绿荫的。”这句话对所有教育工作者并不陌生。它出自中国现代翻译家郑振铎翻译的印度著名诗人泰戈尔《飞鸟集》中第217首。
52岁那年,泰戈尔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阅览他的经历,他算是一位高产的诗人,一生创作五十多部诗集,其中多部还被翻译为英文版, 也深受欧洲、美洲人的喜欢。
我们平常读到的诗不计其数,如中国古代的五言、七言诗歌,这些诗歌的字数大多屈指可数。近、现代、当代的诗歌诸如冰心、郭沫若、舒婷等人创作的诗歌,字数少则几十个,多则过百字。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泰戈尔的《飞鸟集》算得上世界诗歌领域中的一朵奇葩。《飞鸟集》中的一首首小诗,或一问一答,或只是短短一句话。
如很多朋友熟悉的第6首:
如果你因为失去了太阳而流泪,那么你也将失去群星了。
读完让人感觉诗人胸怀豁达,同时也在把这样一种胸襟和境界传达给我们读者:凡事乐观一点儿,也许失去对我们而言就不算什么了。
1913年瑞典学院诺贝奖委员会主席哈拉德雅恩为泰戈尔颁奖时评价他的诗:一是完美性。诗人自己的意念同借鉴来的意念熔铸为一体;二是韵律均衡;三是措辞严谨,用词典雅。
又如:
鸟儿愿为一朵云。
云儿愿为一只鸟。
这首诗短短两句,仿佛让人看到了鸟儿和云儿翱翔天际又互相倾慕的画面之美,加之,这鸟儿、云儿又是自然界可爱的两种事物,读来似有重复之感,但又意味隽永,妙不可言。
还有一句话的小诗:
采着花瓣时,得不到花的美丽。
如此一句诗歌,读来也许让人惊诧:这也称得上“诗”?是的,它的确是一首意境优美的小诗。读完,咀嚼这几个字,我们不禁要叩问自己:当我们只顾眼前利益时,我们失去的何止是眼前?
这样说来,“惜墨如金”用在这儿再恰当不过。
《飞鸟集》中的一首首小诗,需要读者慢慢读、慢慢品:
第75首:我们把世界看错了,反说它欺骗我们。
第82首: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第103首:根是地下的枝。
枝是空中的根。
第278首:我们在热爱世界时便生活在这世界上。
第298首:当人微笑时,世界爱了他。
当他大笑时,世界便怕他了。
也许是童年特殊的求学经历,也许是那段曾经在喜马拉雅山下陪伴父亲的自由生活, 也许是他对大自然的敏锐,加之他丰富的阅历,造就了他与众不同的诗情。他的风格也深深影响到了中国文学先驱:冰心、徐志摩、郭沫若等。
读泰戈尔的《飞鸟集》,如同一只鸟儿穿梭于海洋、草地、山谷、原野、森林,总能启迪人的心灵,让人在静谧中收获教诲。
stray Birds.
I trust in thy love.(我相信你的爱。《飞鸟集》第325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