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明白地理书为什么讲“秦岭—淮河一线以北两年三熟”,明明我们这里一年有两次收获,六月的麦秋和十月的大秋。
麦秋自然是收冬小麦(我们的方言叫麦子),大秋则是收玉米(我们的方言叫棒子),为什么不叫“棒秋”,不得而之。
我上小学的时候,每年是都会放一周麦假,两周秋假,全家老小齐上阵,轰轰烈烈过大秋。为了不耽误播种冬小麦,青壮年全部去地里,去干掰棒子、打棒秧、翻地、耕种这样的大活儿,我们这些孩子,则是在看家老人的带领下,把从地里运回来的一车车棒子,用篮子再运到自己院子里,第一车棒子到家,我们便开始剥棒子。
那时候棒子会剥很久,因为白天劳动力们都去田间劳作,又因为很多作物都在这时候成熟,只有晚上才能全家一起剥棒子,有时候两星期假期结束,家里的棒子依旧堆的小山儿一样。
记忆中的样子(网图)
国庆七天假,正值大秋,老妈提前两个星期就预约,让我放假去她家剥棒子。现在过大秋已经简单多了,机械化程度很高,这两年基本上都是我老妈一个人过大秋,今年她大病初愈,所以我必须来帮忙。
来,先看一下我家今年的收成吧。与其说是剥棒子,不如说是捡一下剩余的棒子皮。这也是现在农村过大秋最耗人力的农活。四亩多地的玉米,老妈、我、孩儿他爹和小硕,趁着雨停,三四个小时完工。才完工就又下起了大雨,恰到好处。
今年雨水太多,棒子有点小,据说是秧子早死了
老爸也在上午下雨前,找人播完了小麦,下午告诉我们别剥棒子,等天晴再剥,他就踏踏实实上班了。
今年的大秋基本结束,真是科技的力量啊!短短二三十年,我们的祖国发展——快!
不感慨了,带上老妈烙的肉饼,冒雨回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