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世称打工族最惨上班周,要连上七天班。对此,我倒没有不平衡的心态,既然有放假黄金周,自然可以存在打工黑暗周。
本周的早起念头趋向熹微。一个是天气转凉想要多睡点,另一个是受工作节奏影响,基本上没有早点起床的动力。我甚至在想,这次的体验可能快要结束了,以最后没有坚持下去作为结局。
不过,无论新的一周能不能继续,都可以记录本周的情况。
以周二的调研活动为界,前半段紧张,后半段轻松。
周日到周二的那几天,我照常上课,心中对即将到来的最后一次公开课感到烦闷。那几天我常有一个念头:“熬过那一天就好了。”
对于这个自动产生的想法,我持否定态度。本周并非仅为那一天存在——不管那天的结果如何,其他时候,我都要打起精神对付的——仅把眼光聚焦在后面的日子,就会忽视当下,于是也失去了实在的乐趣。
然而,即使隐约有这个意识,我仍然不能舍弃这份逃避之心。前四天,我屈心抑志,只做最小范围的活动,不做主动的拓展(例如交际或创造),将早起也束之高阁。
终于,那一天到来了,以极其普通的姿态,不具挑战性。
过后,我涌现出大量沮丧的情绪。一是验证了之前模糊的意识——单为这一天担心,确实是很低效的。二是在繁杂的事务后,我看到自己对于课业和学生的疏忽。好在,在那天过后,我有精力和时间去做点弥补了。
于是,在之后的三天,我恢复了留下学生辅导的状态,各种背书和听写任务也能落实,我重新品尝到踏实的快乐。在那三天里,我用课余时间做完了学校的两篇大推文,每篇平均用时两小时以上,却不觉得疲累。那个工作在我的能力范围内,而且已经极尽高效,不能比这更快了。
后三天的状态,类似于“灾后重建”,每做一点,都是进步。但人依旧是脆弱的,所以我没有要求自己早点起床。
第五天晚上,朋友说:“明天是上班的第六天,没想到我们已经上了这么多天的班了!”我没什么感觉,似乎我才有意识地活了两天。
周五晚,在发布了最后一篇推文后,周末也来了。那时我并没有“终于迎来周末”的快感,反倒生出一点担心:这周我任由自己的状态肆意生发,可能我也不能管住周末的自己。
果然,除了周六白天去了一趟博物馆,其他时间都在看手机和睡觉。这可能是心理暗示的结果,但我更清楚的是,对于计划中的事情,我失去了“我会安排时间去做”的信心。这是这周没有踏实践行“有意识地生活”(例如早起)的必然结果。
好在,我想起学校里还有作业没改,于是在长午觉过后,硬着头皮回校。那是我不情愿做的事情,却让我获得短暂的解脱——我终于主动地做了点事。改变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先前所抵触的事情,都慢慢被我接受。
打算做事,却要等待“好的感觉”。它的启动不是来自自己的觉知,而是由某一件偶然的事情引发,这是我感觉不爽快的地方。我希望,“好的感觉”可以由自己控制。我的情绪和态度,都能自己掌控,天天都有好的感觉,天天都能安心做事。
虽然找回状态是偶然,但我也感激它的回归。这一周还是会试着恢复状态,继续记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