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陆续下车四下看着,艾斯拿着地图指着机场南边的一条路说:“会不会是在那里?”我们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两座山之间的一道山谷,树木茂盛,山腰处缠绕着白色的雾气。
雷达里山谷深处的确有一大片建筑群,我们抬头看看天色,付坤说:“不如我们今晚先在这里扎营,明天一早进山。”其他人都点头同意.
回到车上拿帐篷什么的就在机场上搭建起帐篷来,现在没有人再问没有船票的事,我们能上船是暗定好的,不用再操心。
自从看见机场,我就一直心事重重,万一上船后他们就将我和他分开,拿我做别的用处,那我怎么办?他又怎么办?万一他们给他个泄密罪什么什么的把他给……我又怎么救他?
或者我和他连夜逃走,不上船,那我能拿朋友们去冒险吗?没有我,还有艾斯和赵飞,我能为了自己把他们推出去吗?
“想什么呢?”吃了简单的饭,我和他到四周散步时他问我。
我把心中所想如实告知,他心情也一下沉重起来,稍后说:“也许是我们想多了,也许他们是想把你们都保护起来,免得一些居心叵测的外国间谍知道你们的秘密,然后说你是他们国家的。”说完我们都笑起来。
可是一想起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对面,心里还是激动的。
此时,空闻头顶上空有直升机的声音,帐篷里的人全都钻出来往头顶上看着.
十几架直升机拖着大木笼从我们头顶过去向着对面飞去,木笼里关着各种动物,一雌一雄。
后面跟着五架直升机做保全,我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线,突然向着他们大喊大叫,并挥手双手,两只眼睛不断地闪动着黄色的光线,那五架直升机打个转其中一架徐徐落在不远处.
我赶紧收了眼睛的光看着飞机上下来几个穿军装的军人,他们快速走到我们面前上下打量着我们:“你们是什么人?”
付坤从口袋里拿出皱皱的军官证递上去,我看看他没有说话。
那个军人看看证件说:“你已经被开除军藉了,这个没有用。”
付坤将军官证收回重新装进口袋里说:“那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被开除的军藉吗?”
那人怔了怔,突然想起什么来试探地问:“是因为5886?”付坤笑着没有回答,那军人四下看看又问:“那她人呢”“你姐姐我在这儿呢!你们不会全军连巡逻的都知道这件事吧?”我抓狂地问,付坤从后面扯了下我的袖子。
“这是国家级特级机密,怎么会谁都知道,你就是5886?另外两个呢?”他问。
赵飞和艾斯自觉地走过来,我本来还要试探一下他,结果没机会了。
“我们就是。”赵飞和艾斯说着,赵飞身上的保护层闪现了一下。
他和身后的几名军人怔了一怔。
“我怀孕了,没有办法证明。”艾斯笑着说。
“你们上头不是让保护我们安全上船吗?别愣着了,让那几架飞机回来带我们走吧?我们刚才还商量要不要回到林芝去过日子不想上船呢。”我说,感觉相当牛掰。
他打量了我一下,看样子是想让我也证明一下,不能随便找个女人来冒充。
可是我就是不想变身给他看就这么瞪着他,心想你不让我们上船正中下怀,谁知道他竟然说:“没有人能和我对视超过五秒,看来就是你了。”然后转身对后面的人说了句什么,那人小跑着回去了。
我心想个自恋的家伙,你当自己是超人哪?
“我不是超人,我和你们其实差不多。”他忽然回过头来对我说。
我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奇怪地看着他,他在我们面前就是平常的人呀,而且我们联盟军里根本没有他这一号。
“我是机密处的,有时候,也负责审问间谍。”说完露出一个微笑来倒是挺好看。
我看着他眼睛也没眨一下,他问我:“你有多爱他?”
“相当爱,命也可以不要的。”
这时付坤一把将我拉到身后,我这才醒悟过来,甩甩头,妈的,他敢对我耍手段,看我不……
我拔开付坤就想上去捏死他被他搂住了,那个军人笑着说:“来,各位请登机。”
刚才过去的四架飞机又折回来稳稳地停了。
我们将自己的行李拿了,帐篷也不要了跟着他们分别上了直升机。
我们四个一架,其他人被分开,也许只有我一个人心里惴惴的,其他人,我是指除我们四个以外的其他人都很兴奋,这预示着我们已经修成正果,不用再吃苦了。
付坤紧紧握着我的手我知道他很紧张,也很怕,而赵飞和艾斯的手也握在一起,不知道我们会不会就此分别。
飞机飞了约有二十多分钟才开始降落,我从窗口向外看,一处山谷间被开了一大块平地,平地中央一个大型的建筑物,长方形,少说也有几千平米,四周全是岗哨,每两步就一个警卫,个个荷枪实弹,一旦发现可疑分子估计都不带问话,直接一枪拿,原来诺亚方舟的基地就在这山谷之间。
直升机降落后我们下了飞机,其他人都向我们聚来,由那个军人带路向着建筑物走去。
紫陌她们都激动地四处打量,这里灯火通明宛如白昼,半山坡上还有若大的雷达,那些直升机带来的动物被机场拖车带进了建筑物里。
“这里面会是诺亚方舟吗?”
“这建筑真雄伟,这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钱力呀。”
“肯定不少,既然是做最后的挣扎的当然不能省钱。”
军人带我们到了第一层警卫,出示了证件又跟他们说我们是特批准登船人员,然后在他手里的一张纸上盖了印放行。
就这样我们穿过五道关卡这才正式走到建筑物面前。
当我们进入之后才发现其实这只是地面上的建筑,进入后在建筑物中间还有更严密的防御系统,两边一道道玻璃门里是各种各样的仪器,大群穿军装的人来来往往,外面也是拿着真家伙的军人站成两排严密地监视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我们转过一个弯,眼前一道大铁门,门上方写着“登船入口”四个巨形大字,一进这里,雷达功能基本失效。
在通往大门前的一百米通道两侧全是各种严密的监控仪器,可是当我们刚走入第一步,整个建筑物里就惊天动地响着警报声,守卫在一旁的那些警卫们全围上来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我们。
我怕他们枪走火伤了我的朋友,和赵飞一面一个护着,带头的那个军人赶紧用对讲机说关闭警报。
警报是关闭了,可是围着我们的警卫们却并没有离开,一双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如果我们一旦有什么举动立即开枪打成马蜂窝。
他又跟对讲机里的人解释了半天,那些警卫才慢慢离开,通道两旁的监控全部关闭后,我们才走进铁门里。
铁门里也是灯火通明,拐了个弯,眼前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向下的电梯。
电梯口两旁有警卫守着,我们上了电梯,一路向下。
运行了大概近两百多米后,眼前突然豁然开朗,几辆电瓶车忙碌着从另一条通道开进开出,很多人都在忙碌着,这里完全一副军事基地的样子。
我们下了电梯向前走到尽头再向左一拐,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呼起来:两百米之外的大玻璃门外是五艘并列着的巨船,而我们面前的一字排开的二十条自动运行通道,每个通道出口上方都有电子显示屏,轮番滚动着此通道通向的船号。
这里可比飞机场大多了,很多人都站在运动通道上往里走,各国人都有,一看就是相当有钱的人,但他们在这里没有什么特殊待遇,都得自己拎行李,还有个女富婆扯着两条贵妇犬。
“请跟我来。”带路的那个军人说了第N遍之后我们才听见他说话,他额上都渗出汗珠来了。
我们不好意思地跟在他后面,所有人都觉得眼睛有些不够用,像进城的乡巴佬一样。
身后的紫陌突然说:“我们上辈子一定做了什么好事,竟然能不买票就上船。”
旁边的徐海赶紧伸着食指竖在嘴前嘘着,她也觉得有点失言,赶紧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