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陌宇轩
这个菜园子和其他的园子有所不同,老种着各种果树,实验田,两位老人呵护这片土地。几十年,土地翻了又翻新,庄稼、果树,人参,一茬一茬生长着,看着这绿油油,硕果累累的景象,哪个人看见,心里面不感觉到满足呢,这一切的一切都归功于这一对老夫妇勤劳的双手。
园子分配也算合理,有宽垄,窄垄,交错纵横,曾记得祖父母挥汗如雨地站在这片土地上,辛勤地耕耘,他们细心地设计这百米的菜园,用小木板,搭建成围栏,那围栏顶部三角形尖尖的造型,漆上蓝天的色彩,独具特色。这一围栏,拦住了一园菜地的野性的蔓延生长,也将它们安置更规矩的家园。
不是吗?人前要讲规矩的,所种的庄稼也是如此,祖父母这样说的,也这样做的。园间也少见杂草,为了能让外来的小动物不糟蹋庄稼,祖母在院地里专选一处空地,时不时撒播一些它们喜欢的口粮,等寻食的鸟类及松鼠来寻,那些寻食者们,由于有了人性化的待遇,也变得更加乖巧了,互不侵犯,相互安好,所以常常有鸟啭虫鸣这一热闹场面。
小时候的我们痴迷于这园子,那绿油油的一大片绿。那高大的沙果儿树,诱人的葡萄架,美丽的凤仙花儿,娇人的人参花儿,韭葱也好,菇娘儿也罢,算是成全我们儿童的天地,它无时无刻不吸引着我去想象,那向日葵是否成熟,去够一够李子树最上头的李子可否摘下以满足我们的味蕾。
当然,我们有时候也常常被告诫,小心脚底下,别把我刚栽的黄瓜秧子踩了,那时祖父母的喊声极响,定是当时运足浑身的气运丹田。
栅栏的东端,栽种着豆角,紧靠栅栏围着山葡萄,最喜欢那弯弯的藤蔓了,与红色的豆角花相映,星星点点,点缀着满眼的绿。据说,那李子树下埋着一只花猫,猫我是没见过的,祖母却每看到那棵树时,总是在说,这棵树下有我心爱的猫,我亲手埋下的,话语淡淡的,却充满了忧伤。祖父母把所有的功夫都花在园子上了,填补家里的老小,这庭院满载着他们勤劳的一生。
夏天,最难忘的,各种花儿开,那五颜六色的花上面,立着蝴蝶和红蜻蜓,我们常常被那五彩轻薄的羽翼吸引,蹑手蹑脚,或手里拿着捞金鱼的小网兜狂追。在菜园里,在花间,在地头,跑着,穿梭着。有时,也会停下来摘几棵凤仙花椭圆型的籽儿,用手指用力一挤,噗,一嘣开来!它马上卷成了耳环的模样,夹在耳垂儿上,然后急不可待地对伙伴做个鬼脸儿说,好看吗?像不像。
儿童时代,最相信同伴的眼光。
也曾经一个人,偷偷地下地里去摘没长成的黄瓜,顺势用手试试,那玉米棒子是否成型还成熟没有。
与此同时,馋丫头,小馋猫的外号,在祖母的嘴里坐实,小孩子才不管这些呢!
祖母最喜欢那些花了,我的印象中,她最喜爱凤仙花,不知何由,它开的旺盛,各种颜色落英缤纷,一茬接着一茬,很长时间也开不败。或许,这就是他喜欢的原因吧!
胖胖的麻雀也似乎喜欢这和谐的大园子,有时候落到栅栏旁的红砖地上唱歌,人走近了,也似乎不怕。
这就是祖父母的园子,时光流逝,人不见了,那园子后来也换了新的主人,无论时光怎样变幻,那童年美好的流金岁月,都似乎含在了蜜里面,依旧能让人美美的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