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派对

  派对轰响着,我躲在门外悄悄地偷看里面的一派辉煌。我看见陌生男女相互搂着对方的腰,他们的手不是手而是丝丝游动的红蛇,红蛇们吐着信子钻进女人的短裙,钻进男人的天门,男女闭上眼呻吟着举起精致玲珑的酒杯,派对的音乐碎成一片片落进紫红的葡萄酒中漂浮着仿佛油渍,男女欢快地一饮而尽,随即爆发出一阵山洪般热烈的舞蹈。

  你贴着我,我抱着你,我闻闻你的嘴唇,你舔舔我的耳朵,你一不小心把酒浆滴在了我裸露的胳膊上,我色眯眯地看着你,你色眯眯地看着我,我们俩同时把舌头伸到我的胳膊上,顺着酒滴晶莹的轨迹,我向下舔,你向上舔,我的手臂痒痒的很幸福,我们的舌头相遇在一起,然后我把你的舌头包住,你笑笑,放在我腰上的双手轻轻捏了一下,我浑身麻酥酥的,你吮吸我的嘴唇。妈的,连空房间都没有了,还办个什么鸡巴派对!也不知道是谁如此不文明地喊了出来,大伙一个劲儿地嘘他,他不但不羞愧反而很得意,他笑着说,你们别喝着香槟忘了尿是什么味儿,妈的,现在一个个人模狗样的,把衣服一脱全他妈变成公狗母狗!吁!滚回你妈肚里去吧!大家开心地骂他,他开心地回骂,不一会儿他们就醉在了一起,节奏感极其强烈的音乐席卷了一切。我躲在门外,心里只有那么想和他们一起狂欢了,大家都是人,凭什么就只有我不能和你们一起?我咬牙切齿,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被那跃动着的音乐给激得哄闹了起来。我伸出双手,疯狂地抓挠阻挡我的木门,木头碎屑被我抓得簌簌落下,我的指甲缝里渗出鲜血,我的手臂越来越酸胀无力,可是,可是这该死的门!为什么这该死的门就是不肯开呢?喂,来人啊,把门打开,我要出去!我想参加你们的派对!

  “别着急,年轻人。”一直枯瘦得仿佛干树枝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回头一看,只见面前跪着一个破衣烂衫,面色憔悴的年轻少女。少女虽然形容枯槁,五官却生得十分俊俏,顾盼之间流动着星一般的光辉。她穿着一件开了好几十个洞的青布袍,一颗粉红的乳头刚好露出泛着荧光的尖端,我的目光聚焦在那尖端上,顾不得继续打量她的相貌。

  少女见我看着她的乳头发愣,干脆一把扯掉了挂在身上的破布条。“看吧,要看就看个够,看够了我再跟你说话。”

  我虔诚地问她:“请问我可以捏一捏你的乳房吗?”

  她说不行。“凭什么让你捏?”她歪着头问我,“你不是连派对都没资格去吗?”

  她竟然揭我老底。我回答:“的确如此,可是我并不知道去参加派对需要具备什么样的资格。”

  少女冷笑一声,两只白兔般的乳房上下跳动,仿佛欢快又仿佛挑衅。“这就是我要与你讨论的事情。”

  我恍然大悟,于是脱掉自己的外套,走到她的身后,温柔地将他拢在里面。我碰到了她突出的瘦肩,一股电流窜过我的神经。人是可以瘦成这样的吗?

  少女把外套往下扯了扯,脸上渐渐刷掉了尖锐与冷酷,露出一副仿佛古代宫女的静谧表情。

  “坐好,年轻人。”少女把外套的拉链拉上,用手指命令我坐在她的面前。“好好听着!”


  想必你也猜到了,我是明朝永乐年间的一名后宫舞女。永乐大帝不喜太监,更不思淫乐,于是充满艺术气息的歌舞就填充了他所有的业余生活。

  我从小受到家母严格的管教,三岁识礼,五岁颂词,七岁习舞,九岁知书,十岁以后,当别的女孩还在嬉笑打闹不知所以时,我就已经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这你不用惊讶,用现在的话来说,我荷尔蒙分泌得与常人不同,这导致我发育得很早。八岁那年我就来了初潮,半年后乳房发育完全,家里的男仆们一个个看着我都垂涎欲滴,眼里流出褐色的汁液,我一见他们就恶心得不行,恨不得抬起脚把他们的鼻子全都踹进嘴里。可我的姐姐,虽然和我一样才貌双全,生性却喜欢和那些衣冠禽兽们寻欢作乐。我对她感到十分气愤,同为黄花大闺女,为什么就不能自珍自重?再者,我姐姐的生活虽然如此放荡,年过12就敢与多名男仆整夜缠绵,可她诗书礼乐丝竹管弦却样样都比我精通,我实在是无法咽下这口气。

  就这么过了三年,姐姐和我先后满了十五岁,马上就要被选进宫里当妃了,而就在进宫前夕,我向姐姐下了一道战书:以吾万岁圣皇为鉴,以大小文武百官百余众为判,于新迁首府紫禁城为擂,展开一场我与姐姐的公平竞赛。赛什么呢?就赛舞蹈。我们都拿出看家本领,在皇帝面前起舞一曲,谁更能打动皇帝和群臣谁就进宫当妃,败者不仅将丧失进宫的资格,还将永远烂在乡野里与群畜为伍!姐姐并不是个只会嬉笑打闹的花瓶子,她很爽朗地接受了我的挑战;永乐皇帝听罢我的提议后也龙颜大喜,他立马召集群臣,当面下诏暂时罢免国内的一切政务,所有人在今明两天内只筹办一件事,什么事?舞蹈大赛!

  一个太监拢着袖子疾步前行,他走到太和殿前的龙阶底部,拍拍袍子哗啦一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从袖子里抽出一卷缀满金色雕文的纸筒,拉开,尖声尖气地宣布:卿荷卿叶姐妹花魁大赛正式开始!弘义馆前响起低沉稳健的鼓声,两个裸着上身,扎着红布马裤的健壮大汉一下一下挥舞着特质的巨大鼓槌,三声后唢呐鸣,五声后琵琶响,再敲两声古琴如流水淙淙而起,鼓面再三抖管钟排排轻音缭绕花魁入场。姐姐卿荷浓妆艳抹姿态撩人,妹妹卿叶淡脂修眉风韵婉转,两人款步分列开来,一左一右跪在体仁阁前皇帝的脚边。皇帝舒展开满脸黑漆漆的威严,轻轻抖动手指示意姐妹花起身。嘈杂的入场音乐即使停止,文武百官齐刷刷地跪下,四下里寂静无声,一只青色的乌鸦从遥远的天边飞来,降落在红漆的飞檐上翘首以盼。

  皇帝抠了抠自己的左脸颊,打了个哈欠,看着自己的指尖说:“都跪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开始?”

  十八个壮汉嘿咻嘿咻地抬来一个巨大的舞台,群臣窸窸窣窣地起身,流水般让出一条通路,交头接耳的声音如蚊蝇般蒸腾起来,大家都在指点这舞台的装饰如何如何华美构造如何如何精巧,只有卿荷卿叶两姐妹眉不动目不转,两手安静地交握腹前,静静地等待着比赛的来临。

  卿叶,也就是我,虽然看起来不动声色但其实心里紧张得要命。我得承认,当时我是有一点想打退堂鼓的。姐姐毕竟从小就事事都强过我,今天她又打扮得如此美艳迷人,我从皇帝的脸上都能看出他对姐姐的倾慕。我感到一滴滴冷汗爬过我的背脊,我悄悄地偷看姐姐,只见她在悠然地闭目养神,嘴角微微漾起一抹清纯的笑意,仿佛在嘲笑我的惊慌失措。妈的,这个骚货,明明整天放荡不羁,为什么还能笑得如此勾人心魄?

  皇帝的声音带着一股不可动摇的威严把我拉回了现实。皇帝眯着小眼睛盯着我,从嘴里挤出三个字:你先来。我当时真的想要扑上去抱住皇帝的双腿,哭着求他不要让我比了,让我走吧,我是肯定不如姐姐的!但冷静下来一想,我发现如果我认输,那可是欺君之罪,永乐大帝的残忍又是闻名遐迩的,方孝孺那张穷酸却正直的面孔颤颤巍巍地浮现出来,妈的,我可不想被诛灭十族;再者,细想起来这整件事全是由我而起的。是我因为嫉妒而向姐姐下了战书,而如今我要是在她面前认输,那今后我还怎么活?都不说怎么活了,我怕是连死都没有面子下到黄泉里去。这么一想我来了胆量,我又想起了姐姐那嘲弄般的微笑,心里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了起来。比就比,我们同出一母之腹,我钻研舞蹈也从未懈怠过,你一个浪女,再是天才又如何能敌得过我十年如一日的苦练?我不入地狱谁如地狱,我不打败你还有谁能打败你?来吧!


  我站上那闪闪发亮的舞台,心平气和,气定神闲。我向站在不远处的乐工招了招手,音乐响起,我进入了如痴如醉的舞蹈境界。我的舞蹈名叫“轻云蔽月”,取自曹植的洛神赋,不仅名字取自洛神赋连意境也取自洛神赋,舞蹈中我把自己想象成那个绝美的河洛之神。

  我站在一块光洁如玉的青石板上,周围是盛开的睡莲,它们吸纳着太阳炽热的光线绽放出一抹抹温柔又缥缈的氤氲,我在这片朦胧的温暖中不断挥动手臂,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又好像在逃避着什么。我听见从远处传来一声船工响亮的号子,他是来采睡莲的吗?如果他是来采睡莲的那他能不能看见我?我既期待又焦急,我俯下身抚摸睡莲肉乎乎的花瓣,睡莲羞涩地闭上了眼,我告诉她不要害怕,我只是想把她送给前来寻找我的那个人。可是谁会来寻找我呢?船工吗?划水声离我越来越近,船工的号子也越来越响亮,可我却发现那号子的音调十分粗野,歌词也很是猥亵,我才不想落入这么一个野蛮人的手里。睡莲说她也不想,我轻轻地告诉她,没关系的,我们俩只要不出声,躲在这片橘色的云雾中,船工是一定不会找到我们的。水波荡漾,我能感觉到船工那灼热的躯体在向我们靠近,我屏住呼吸,睡莲们紧闭花瓣,船工沙哑的歌声如重锤击在我的神经上。“嘿,妹妹哟,别躲咯,你给哥哥暖被窝,哥哥让你乐呵呵!

  从雾中突然伸出一只黑炭般的手,从我面前扯走了一株睡莲。睡莲尖叫着边哭泣边挣扎,我捂着嘴,差点也跟着叫出了声,但我知道如果这时出声我将会落入和她一模一样的境地,我会被粗野的船工给带走,然后被迫给他暖被窝!不要,我才不要!睡莲啊,对不起你了,你就当牺牲小我成全了大我吧,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

  船工划着船走了,我望着面前那根留着绿色汁液的睡莲茎秆,忍不住留下了眼泪。

  夜色四起,月光洒在河面上如水银般灿烂。我还在垂首哭泣,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彼何人斯?若此之艳也!”

  我回头,月光为我分开云雾,送上一个眉清目秀的书生。只见他惊讶地看着我,眼里荡漾着温柔的笑意。他只手拿着一支笔,另一只手,为我送上了一株睡莲。

  一曲舞罢,我已是满头大汗。四下里鸦雀无声,过了好久才听见窸窸窣窣的掌声响起,然后,皇帝从座位上缓缓站起,亲自为我合上了双掌,于是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阵热烈的欢呼,乐队奏起激昂的音乐,武官大声叫好,文官暗自抹泪,我站在流光的舞台上激动得热泪盈眶。欢腾中只有姐姐垂手肃立,还是闭着眼,嘴角还是带着一抹笑意。


  派对的声音渐渐熄灭,我透过门缝看见人们横七竖八地醉倒在地上。他们多半都没有穿衣服,女的满身通红,男的浑身漆黑,一个看上去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按着身边女人的乳房想要站起来,却被那女人一把楼了过去。

  “别,我要撒尿!”中年男人的脸被自己的尿给憋得青紫,女人的嘴唇在他的脸上不断探寻着,中年男人喉咙里发出咔咔咔的呻吟声,女人喃喃地说:“尿我身上吧,我不嫌弃你。”中年男人还在挣扎,但过了半分钟,随着一阵淅淅沥沥的声音响起,中年男人沉闷地笑了起来,女人也笑了起来,她推开他,嘴里骂着:“滚开吧死鬼!”中年男人滚开又滚回来,他趴在女人的小腹上,伸出双手拧住她的乳房,嘴里流出口水。“我还就死鬼了,妈的,把腿张开!”女人嬉笑着把男人拖到面前,张开嘴就亲。

  少女恐怕是说累了,她钻到我的身下,和我一起从门缝里往里看。“派对这么快就结束啦?”

  我点点头,心里空落落的,悲伤得很。

  少女摸摸我的头发,说:“没关系,派对有的是。”

  “但是这场派对只有一次。”

  “说得也是,”少女拉开外套的拉链,往里扇了扇风。“你不觉得很热吗?”

  我说不热。

  少女同情地看着我,然后把外套拉开,露出那对久违的乳房。“你来捏吧,我同意了。”

  “现在我不想捏了,”我看着她那对饱满得如香瓜的乳房,突然感到十分疲倦。“你继续讲吧,我想听你把故事说完。”

  “你确定?”她慢吞吞地拉上拉链,滋啦啦的摩擦声诱惑着我的听觉我的嗅觉我的触觉。

  我说我确定。

  “好吧,”少女重新面对着我坐好,继续讲述。


  姐姐的舞蹈,名叫“流风回雪”,也是取自洛神赋,不过比我要高明得太多太多,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要尝试描述她舞蹈时的样子,那一定是白费心机,我所能告诉你的只是以下事实:在她一曲舞罢以后,皇帝不仅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还亲自一步步迈上了舞台前的阶梯,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的姐姐拦腰抱起,然后一直抱着她登上太和殿前的龙阶,消失在正午金黄的阳光里。过了好半天才有两三个太监跟着跑了上去,群臣混乱如麻,他们仿佛全都丧失了理智,一个个抓耳挠腮,以头抢地,东倒西歪,左突右冲,就像集体喝下了什么醉人的毒药一样。我知道这些都是姐姐的舞蹈所引起的副作用,他们的魂都她给勾走了。我也感觉到心里有一个疯狂的野兽在捶打我的喉咙,它想让我不顾一切地歌唱,和着姐姐舞蹈后所遗留下来的袅袅余音,放声高歌吧!就连皇帝,就连玉皇之子都不顾威严亲自抱走了你的姐姐,你一个弱小的失败的舞女还有什么事情是放不下的呢?可是我没有接受它的蛊惑,我深深地记得我的誓言,败者不仅将丧失进宫的资格,还将永远烂在乡野里与群畜为伍!我是败者,所以我的命运将连疯狂都不如。于是我自觉地离开了紫禁城。

  可是我想不明白啊,我明明比姐姐更加努力、更加用心、更加自重,可我为什么到最后却还是输了呢?这是我流落荒野时所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你能想象吗?原本如花魁一般的女子,年仅15岁就名誉扫地,开始了流浪生涯,整天风餐露宿,吃了上顿没下顿,被人打被人骂被人瞧不起,到最后连一直珍视的舞蹈都抛弃了。我哪有力气跳舞啊?能找到块干馒头啃啃就算不错的了。

  少女的眼里闪烁着泪花。

  “最后你找到问题的答案了吗?”我忍不住问她。

  少女用手背搓搓眼睛,咳嗽一声,说:“既可以说是找到了,也可以说是没有找到。”

  我疑惑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少女手脚并用,一步步向我逼近,我能从我的外套领口看见她跳动着的乳房。血液分成两股冲上我的脸和生殖器,我的心扑通扑通嚎叫着乱闯,我闻到一股睡莲的味道。睡莲是什么味道?

  我一把将她拉过来,三两下剥开穿在她身上的我的外套,将她灼热的身体拥进怀里。

  “感谢你从明朝一直活到现在。”我幸福地说。

  我听见她轻轻笑了一声,我还听见门内的派对又开始燃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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