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我立刻认出来声音的主人，“你为什么不把我们送出酒店的范围？”
“我说过了，我的自保能力不允许，酒店外的情况我不清楚，任何一只鬼对我来说，都有可能致命。”
“我可以提供保护。”
“但我们之间没有足够的信任，”影子打断道：“不如做一笔新交易，你与我们合作，在击退血锯之后，整栋酒店任你出入。”
“饼画的不错，但，如果我反过来呢？”我冷笑一声，“把红裙子送给血锯，说不定，他也会允许我自由出入酒店。”
“你最好别这么做。”影子沉默一阵，“先不说以血锯的风格，他大概率会直接干掉你们，拿走红裙子，再说，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我们将追杀你，直到你死，或者我们死。”
“如果我不给，你们就打算直接抢吗？”
“如果我们真的想那么做，那早就动手了。”影子淡淡道：“这是商量，不是强求。再说一遍，我们跟血锯不一样。”
我沉思着，身体被人潮卷携，前方，白念也默默听着，当影子说完，白念回过头来，看着我，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道：“庄哥，我们还能耗的时间不多了。而且，你也不是那种投靠血锯的人啊。”
“你懂什么啊，”我摇摇头，“就以血锯目前表现出来的实力，你真觉得针灸师能与之对抗？”
“但我们会一直对抗下去。”影子插道：“集结在针灸师阵营下的人，都抱着即使必败，也要战斗到最后一刻的决心。这是我们最大的区别。”
“庄哥，”白念也道：“总得选一边站吧？”
“嗬......”拳头越攥越紧，我常常出了一口气，脑中闪过一张张脸，一句句话，
“我该怎么选？总觉得，哪边的结果都不会太好......”我仰起头，猛地吸了一口下水道的空气，笑了，“我想了想，既然哪边都可能得不了善终，就选我比较喜欢的那边吧，到目前为止，我还是更讨厌血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