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一直都很想写故事,却一直都没写;
一直都想去的某个远方,却根本没有去;
一直喜欢一个人,却从未对她说出口;
我不知道自己在人生许下了多少个这样的一直,但在很久之后,我才明白岁月蹉跎,时间根本不等人。
很想写的那个故事,提笔时忘了情节写不出来;想去的那个地方,遭受了地震海啸,不再是当初的样子,喜欢的那人,模糊到梦中也不回出现,最终发现,我并不是回归到平凡,只是趋于了世俗。
在长辈们面前叹嘘一口气,说自己老了;
发条说说讲,年轻真好;
大四时在一家公司实习,跟我一起的还有个女生,某个下午,我俩坐在电脑前没事做,那个姑娘故作深沉的唉了一口气:好想出去旅行,以前是有时间没钱,现在是有钱了没时间,老了老了。当时我在一旁,做出深以为然的样子。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没有古人那么有才华,现在想起,当时拿着1500块的实习工资说自己有钱没时间,臊红一张老脸。
人其实贱且虚荣,年纪轻轻时,最喜欢做的事不是做梦,而是感慨。
02
我不知道曾发出过多少这样的感慨,感慨世道不公,机会缺少,房价高昂,所有的惆怅都是没有答案的魔障,醉酒后的说辞,不敢承认失败的面具。
梦想在哪里,卑微到根本不敢说出来,脑海中的想法光怪陆离,要去流浪,要去裸辞,要去学剪辑,要出一本文集,一阵一阵地涌出来,一波推一波地翻涌着、激荡着,想象着功成名就,鲜花掌声,连带整个人激动了起来,双脚却迟迟没迈出一步。
一个朋友学土木工程的,一所985名校毕业后,去了家造高铁的国企,薪水颇丰,上班也不忙,一张张的图纸画得他百无聊奈,毫无生气。
他是他们团队里的最后一名,领导觉得他是个废柴,分给他的工作是边角料,其他人忙着竞标,赶工程,他做完手头的事,收拾收拾东西就下班了。
钱还算可以,事情也不多,他做着一份份的旅行攻略,办者一张张签证,去了日本、法国、冰岛、新西兰…
他说,后来,他旅行也厌了,别人升职加薪他不羡慕,反正他也没做什么贡献,只是不知道未来在哪里,二十多岁的人,往后的几十年全要放在画图纸上么。
他开始准备跨考法律硕士,不再去外面玩,下了班回到家,一页页的书往过去看。
我认识他时,他已经在家投行的业务部了,他对这份转变说得很平淡,唯有说到每日伏案画图纸的无奈跟落寞时,情绪变得有些起伏。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只是,有时候,动一动,或许就成了。
03
《山月记》里有这样一段话:
因为害怕自己并非明珠而不敢刻苦雕琢,又因为有几分相信自己是明珠而不能与瓦砾碌碌为伍,遂逐渐远离世间,疏避人群,结果在内心不断地用愤懑和羞怒饲育着自己懦弱的的自尊心。世上每个人都是驯兽师,而那匹猛兽,就是每个人各自的性情。
很多事情现在不做,就再也不做了。
大学时,不喜欢自己的专业,毕业后不喜欢所找的工作。人生似乎总是停留在不喜欢中,却很少想着,壮着胆子,从这份不喜欢里走出去。
其实没有多少人知道自己究竟会喜欢什么。
只是有些人愿意去尝试,去行动,而更多人,对于去探寻自己的喜欢这样一件事,都在等一个帮他们下定决心的的时刻与契机。
04
有一个词叫习得性无助,是说,无法控制周围的环境或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他们开始以一种消极无助的方式去思考,感受或行动。
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哪有什么好人,怎么没见到来帮助过我;改变有什么用,我努力了还不就是这样子。
身边时不时会遇到这样的人,自己有时也会陷入这样的怪圈中,这是一个叫塞利格曼的心理学家对狗做电击实验研究得到的:
狗关在笼子里,只要蜂音器一响,就给以难受的电击,狗关在笼子里逃避不了电击,多次实验后,蜂音器一响,在给电击前,先把笼门打开,此时狗不但不逃而是不等电击出现就先倒在地上开始呻吟和颤抖,本来可以主动地逃避却绝望地等待痛苦的来临。
塞利格曼很厉害,推狗及人,只是很久以后,看到这个实验的另外一组数据,关于这个狗的实验,塞利格曼发现有少部分的狗,无论多少次逃不电击失败,蜂音器一响,始终会去逃避一试。
看后很震惊,每当遇到挫折、失败、不高兴,也会告诉自己,要做塞利格曼实验里的那一小批狗,毕竟明天会是什么样,谁又知道呢?
我叫桑哲,一个独自上海飘啊飘的90后,记录所思所感,欢迎关注,私人微信号:sangzhe193,有空一起喝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