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溃疡了,我妈给我买了一个牛黄啥的还是叫仁丹。吃过后嘴巴里跟吃了屎一样。
我一有状况,我妈就会说到处寻找各种药,西药中药到偏方,药片糖浆到冲剂,只要有人说有效,她就会买了给我试试。
嘴巴像是肿了一样麻麻地,咬它也不觉得疼,胃口不好的时候也会想点外卖,然后我抢了个霸王餐,我最好的运气也就在这里了。
玩游戏的时候赢不赢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不能死。每次跑到半路小天使说,你是个辅助,你要保护他们,然后小恶魔说,你保护不了他们,跑了一个是一个。
每次别的病友都说,我给孙大夫发短信微信也没回,电话不敢打,号又抢不到。然后今天做学习强国的时候收到了孙大夫的微信。他还是很好相处又很关心病人的。所以他是想用我写报告还是暗示我妈要过节了!?
大姨去北京看姐姐,然后又带回了一箱稻香村,我买到了爱吃的菱角,妈妈做的饭越来越好,一切似乎又顺利起来。
我把不长的头发扎起来一点,人看上去可以精神一点,长袖长裤人也不会看着很瘦。就像正普通家庭一样,爸爸妈妈开着车送小孩上大学。然后我们就被门卫拦住了,他告诉我们报名要从另一个门走,车不可以开进去家长也不能跟进去。
平凡有时候其实特别难,打电话给辅导员几经辗转才进去,我最好的朋友说要来看我,我们已经有里面没有见面,难免有些生疏。
那三届我错过的导师都相继来看我,一个有些年纪的找了几个同学帮我抬到了二楼办公室,我想着领导还轻自动手,末了还自嘲一句老了腰不好了。
老师提前备好了工作,送了我一个手表还有一个笔记本,大概是因为妈妈之前去她家拎了牛奶。
满怀欣喜的回到家里,见面有些尴尬的好友回到手机上又开始互相打趣。我们计划好了上学的一切,出行住宿吃饭,上楼上课锻炼。等待上课的那些日子,是忐忑焦虑却又快乐的。
说是个性自由的母校也开始有统一的校服了,楼下偶遇了一家章鱼小丸子,价格已经涨到十块六个了,比起物是人非,还有物非人非。
生活中有很多事情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些明码标价的东西有时候怎么也算不清楚。妹妹上的车校幼儿园,如果请假一天,学校甚至会吧小朋友的餐费退回来,哪怕数目不多。我知道如果是食堂领了统一到班级分饭,伙食费按月交。但是我一直算不清楚学校的牛奶价格。
从前那种一块钱一袋的卫岗牛奶,一个月30元,我想问周末的牛奶去了哪里?现在妹妹的牛奶费50一个月。有句话叫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其实群众的一针一线加起来也是很多的,其实有时候说不清谁占了便宜,只是别人家孩子有的我们也要有。
那天去学校,从食堂出来遇到了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后来也被告知学校允许我再休学一年。也因为不去上学了,我就顺带又剃了光头。
我在病友群里问咳嗽有痰怎么办,然后跳出来一群资深患者,希望这个冬天,对我们都可以温柔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