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集市永不凋零

在农村,除了新年,基本没其他大型节日了,而“会”,算是除了春节之外的一个大型的,好友亲朋集合在一起狂欢的日子。

(不过有些乡镇可能一个月里都有三次市集,可是,我觉得吧,这并没啥值得稀罕的,因为什么东西一多吧,就显得想当然,并且没有啥新意。)

一般在“会”的前3天,大家已经开始准备杀猪宰羊买东西了(当然,我说杀鸡宰羊有些夸张,但是,如果你家亲戚多的话,真的需要摆上四五桌的话,是真的要准备点吃货的。)。

当然,还少不了那种露天戏台,露天的戏台,基本也要在集会前后唱上三四五六七八天,又玩笑了,其实最多也就五天的样子吧,哈哈。记得小时候的戏台子,是建在村东头的一个大坑里,大坑当然是没水啦,你也知道,北方的春天,干燥的到处是泥土的”芬芳“,哪来的水啊,干的连庄稼都难以忍受。大坑边上,边上会有一块儿空出来的平地,那块儿平地上,会搭很高的铁架子,架子上有各种颜色的幕布,幕布后面还有各种涂了脸谱的戏剧演员。这就是传说中的,唱大戏!!!那些戏剧演员呢,好像会哼哼哈哈咿咿呀呀地唱一些豫剧啊京剧啊大平调啊河北梆子啊,诸如此类吧。好像现在的戏台子已经盖成了瓦房,固定下来,再也不用每年搭建一次流动的戏台子了,想想有些悲凉,感觉像是大草原的牧民,政府说让你安定下来,就安心住下来吧,这样,感觉就像失去了民族特有的风情一样,一切都显得没有意思。就像人家常说的,流浪的民族,吉普赛人,永远撑着大篷车到处流浪,虽然凄苦了点,但多少觉得那些流动的心理情怀,是一个民族的特质,好像没了这特质,人们就失去了妩媚和回忆一样。我到底他么地想说什么啊,是啊,我就是觉得那些流动的戏班子和移动的戏台子,辛苦了演员,却丰富了我们的儿时记忆,so, 我真是一个自私的货。

围着戏台子转的,都是一些老人和孩子,孩子当然不是来听戏的,他们是来花大人的钱来捣乱的,各种吃,各种玩,比如,冰糖葫芦啊,棉花糖啊,甘蔗啊,风车啊,水枪啊,套圈啊......我已经忘记有哪些了,因为小玩意儿实在是太多了。以我这个记性,也就只能记住这几个了。

老人呢,很多都是五六十七八十岁的爷爷奶奶们,他们很专心地听那些古老的戏剧,那些戏剧的内容,大概也都是些什么古代考进士啊,或者什么陈世美秦香莲啊,或者其他包青天 之类的。总有一些戴刀卫士啊,在台上走着台步,牛哄哄的样子;还有一些柔弱的女子,一脸愁容,哭诉那些凄惨的过去。 现在感觉,我都听不进去这些了,然而在小时候,是真的会去看这些戏剧的,大概那时没太多的娱乐节目可以看;而现在的我们,即便想看,也没了那个时间和心思。

那老人孩子都去狂欢了,中年人在干嘛呢?哈哈, 他们干活啊,干活啊,就是在干活啊,做饭啊,洗碗啊,因为要伺候一家老小啊,七大姑八大姨啊。要做席面啊,要荤素搭配啊,要七个盘子八个碗啊,其实我也不知道几个盘子几个碗,哈哈,反正,就是一桌子好吃的。来来来,别客气,吃吃吃!!!!

农村的集市,很早的时候,是会在村头进行牛马羊交易的,就是做这些农耕动物的买卖,我不知道用什么词儿形容,是牲畜贩卖吗?很多人为了卖钱,会多养几头牛或者几头驴去集市上贩卖,补贴家用。不知道,现在的集会,是否还有这些习俗。

自打我上了高中,好像就再也没有参加过这场农村的盛筵,我的一些记忆只停留在我小学2年级时,偷着打了耳洞,买了耳钉,后来就不知道怎么搞的,耳洞已经恢复正常,我也成了再也没有打过耳洞的人。当时,还买了一对儿假耳坠儿,也不知道为何打了真的耳洞,还买什么红色半透明类琥珀的假耳坠儿,难道我的嘚瑟,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吗?用现在的话就是,贱人就是矫情。哈哈哈,我好想笑,又还想哭。最近的一次记忆,或许是初中时的某年,得了麻疹,又不能出去疯玩,就在家里晃荡过去了。听着大街上的喧闹声,也只能忍着。

然而,至于那些吃食,记得总有人推着自行车贩卖,一种叫做啤酒鸭还是香酥鸭的东西,我已经记不得这个东西的样子,好像又不是什么真的鸭肉,已经忘记为何起这么个2B又奇葩的名字;还有一种人造肉,长得一副肉呼呼的样子,其实尼玛都是豆制品啦,哎,FUCK;还有一种叫什么海豚的,好像也是豆制品,那个质地有点像东北的松花蛋,半透明半黑色的果冻一样的,整个外形有点像海豚的东西。WOW,好多东西哦,我已经记不起来了。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仅此一天的集会,是可以看到你想看到的任何东西的,比如,我就看到过那种制作很劣质的塑料电子琴,当时,还是很希望有这么一个东西的,因为,你只要摁一下,就可以有声音发出来,那个美哦。当然,你还可以看到,什么卖线头儿的啊、布头儿啊,大卷筒布料儿啊,卖衣服鞋子啊,卖瓷盆瓷碗啊,卖铁锅啊,卖饮料啊,卖灌肠儿啊,总之,放开你的想象力,这就是一个把bazzar.

仅此一天,请放开胆子尽情狂欢!!!

我已经很久没回去过了,所有这些,都已经是拼命回忆起来的东西。或许,现在很多东西都已经不复存在。时间的长河,总会以你想象不到的速度,一路前行着,而我们,也被改变了太多太多。

一看表,又尼玛该吃午饭了,周末时间,我一般吃饭时间很早的,谁知道呢,我特么地就是随时随地为自己找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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