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在飞速的行驶着,窗外的景物也在飞速的向后倒退,时速之快都来不及看清窗外的树木和荒山。
这是一辆五十节的绿皮火车箱里面,都坐满了一个个光头的男人。
以及不少武装齐全的武警,只见这些个光头,个个脚下都带着铁链,面目狰狞,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脚镣!十八斤重的铆钉死铐!这不是什么时尚的装饰,这是只有犯人才能“享受”的“高级”待遇。由于我国南方发生地震,大部分犯人都死在了地震中,这批多达几千的犯人就是从震中被救出来,要转移到凤山看守所的。由于此次任务的重要性,武警大队中队长梁超抽调各地精英,协助完成这次囚犯的大转移。
这满车厢的光头,只有一人的脚上没有戴脚镣。他叫刘枫。
刘枫,十八岁参军,不到三年的时间,在部队拉帮结派,有了自己的小帮派,在部队不服从班长的管理,经常惹是生非。一次训练期间,和班长白剑冲突,将白剑的三根肋骨打断,因此被送上了军事法庭,判了三年的有期徒刑。后因在看守所表现良好减刑一年,这次地震救人有功,又被提前三个月释放。刘枫的家正好在凤山县,就搭着这满载犯人的顺风车回老家。
光头们找不到事情来打发时间,正闲得想要闹些事儿来找找乐子。这时候,一名年轻的女乘务员正推着装满水的小推车,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一个个光头常年在狱中,除了母猪母狗母蚊子,再没见过其他雌性动物。俗话说:“监狱待三年,母猪赛貂蝉!”所以见着个年轻姑娘,个个都一脸淫笑的看着那女乘务员,那猥琐的眼神似能扒光她那一身的制服般。
可气的是,那女乘务员身后跟着一个武警队员,要不然这些人恐怕已经采取行动了。他们只得在那猥琐的谈论着那乘务员的长相。还不时的发出粗俗的语言,继而哄然大笑。
这股子骚动,引起了正和曾经的狱友聊天的刘枫的注意,刘枫抬头看到前面有个年轻的女乘务员。只见那女乘务员二十一二岁,身材高挑,一身制服将那身段衬的玲珑有致。那煞白的脸蛋,恐怕是被这满车的恶俗男人们给吓的吧。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刘枫继续和对面的狱友侃着。就连那女乘务员给刘枫倒水的时候,刘枫也没有抬头睁眼看一下。
刘枫喝了几口水,想要起身上厕所,刚到卫生间门口不远,几个光头拦住了刘枫的去路。
“兄弟,上厕所,去别的车厢吧。这间卫生间……”说话的光头,摸着下巴,一脸坏笑的看了看卫生间的方向,接着说,“被我们占用了。”
刘枫也不想在好不容易刑满回家的路上再惹事,想要转身去别的车厢。只是在转身的一刹那,却看到了被打晕拖进座位里边的两个武警。刘枫的神经一紧,感觉事态不妙。还有旁边的手推车在,却不见那女乘务员。难道……
“啊,走开!”
刘枫正想着,那女乘务员可能会被欺负,就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女人的尖叫。不管再怎么的“事不关己”,刘枫心里的正义感也不可能让他袖手旁观。转身看着挡着道的几个光头,他们正淫耻的商量着下一个谁先进。
“老子我就是看中这间厕所啦,好狗不挡道!”刘枫双臂环胸,眯眼挑衅的看着前面挡道的几人。
那几人见刘枫虽是光头,却没有戴脚镣,知道他就是那个在地震中救人有功,被提前释放的人。刘枫在狱中的事迹,他们也稍有耳闻。不禁对刘枫起了惧意。只是,他们人多势众,害怕收拾不了他一人,便也上前推搡刘枫。
“咋滴兄弟,想干一仗啊?你也不看看局势?那几个”条子恐怕“还得十几分钟才会巡逻到这里。寡不敌众,你不知道啊?兄弟,我劝你还是识点时务吧?别动起手来,说咱人多欺负人少。”
那光头边说还边对刘枫动手动脚。刘枫冷的一笑,“找死!”猛地一拳挥了过去,正中那人鼻子。那人的鼻血和着嘴角渗出的血,顺着下巴,滴到地上门牙也不知掉了几颗。其余的几个光头,见刘枫如此厉害,面面相觑,之后同时向刘枫攻来。
刘枫对付这几个戴着脚镣的小喽喽还是很有自信的,只是就算他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脚,虽是占了上风,却也不免挨了几拳,嘴角也不可避免的挂了彩。
车厢里的打斗声惊动了别的车厢的武警,一时围了十来个武警过来,将他们全部制服,连刘枫也被两个武警押住。
这时候,卫生间里传来一个男人哀痛的狂叫,随后看到一光头供着腰、捂着下体从卫生间里逃出,后面跟着的是那个女乘务员,只是那女乘务员只是衣服有些不整,脸色吓的惨白,身体有些哆嗉。
查清了事情的原委,刘枫和那女乘务员被送到医务车厢。刘枫拿着棉球随便在嘴角擦了擦,之后就要离开。此时,那个女乘务员叫住了他。
“那个……刚才……谢谢你出手相救。”
刘枫听着这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只是声音还显得有些颤抖,想来是刚才被吓得不轻。
“我并没有做什么。”刘枫头也不回的应道。
“可是,还要谢谢你。是你在外面打斗,惊动了武警,我才会在那个人分心的一瞬间,脸色变得像熟透的苹果,下面的几个字根本就没有说清楚,我才脱离他的魔爪的。”
刘枫见她坚持要感谢他,便转身看向那乘务员,本以为她只是身材好,近距离一看才知,她的脸蛋如此清秀,虽不是倾国倾城之貌,却也是个美人儿。
“我叫张馨,这班列车的乘务员,谢谢你。”张馨见刘枫这么直直的打量他,脸唰的一下更红了。她余光打量了一下刘枫,见他也是光头,方眉阔目一脸的冷峻,却没有戴脚镣,想来和那些人是不一样。
“恩,我叫刘枫。“说完之后,扔下张馨一人站在那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