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早上四点钟时候，父亲叫醒我。
“嗯，今早不想去”，我喉咙有点痛，鼻子塞住了，捂着被子，说话的声音极小。
“我收拾好了”，听父亲这样说，想是父亲没听到我刚说的话。我猛吸一口被子里的暖气，鼻子稍微通了些。穿衣，简单的洗漱。父亲倒满半杯开水，让我暖暖身子，外面的确很冷。开水让我的喉咙没有刚才那样痛，舒服了些，我才敢大声和父亲说话。
“上车”，父亲每天早上的这个时候都会这样跟我说。
“今天去哪”，我系上安全带，把座位调到舒服的位置，接过父亲手里的钥匙，打响了车。父亲开了十几年车，车技极好，对这一带的地形了如指掌。
“直走左拐”，父亲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拿毛巾擦了擦前挡风玻璃。我没有问父亲为什么要去那儿，因为父亲安排了今天我要练什么。
天还很黑，我开了远光灯，路上没有人。前几天父亲在我打响车之后，会不停地嘱咐我慢一点。开车上了瘾，一上车就想踩油门，前几天我有这毛病。
“今天不要让车抖”，父亲的意思是车里放一杯水，不让它洒出来吗？不禁想到了头文字D里的男主，秋名山的车神。我没有和父亲多说，父亲的意思大概是让我稳住车。
父亲开车稳，坐了十几年，我是知道的。对车的了解，我仅仅限于认识寥寥几个车标，不及父亲一半。
父亲指的这条路很长，有上坡，下坡，有一段路况很差。我来回开了三十多公里，天渐渐亮了，路上车也多了起来。
“很好”，父亲少有的夸赞。我知道自己还没有达到父亲的要求，车没有父亲开的稳。
“怎么才能更稳些”，看周围车不是很多，我想试一试脚下的感觉，趁这个间隙，想听听父亲怎么说。
“脚下找感觉”，父亲惯有的言简意赅。
父亲的话总能使我胆子大起来，我凭之前练习的感觉，脚在油门和刹车上适度掌握力度，找最好的时机换挡，车比刚才稳了。
天亮了，大概有四十三公里，可能是感冒发作，有些反胃。
“开回去”，父亲开了广播。
“明天不用练了，回去买些药”，父亲发觉我感冒了，我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