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飘雪扫去阴霾,难得的一日休闲,一大早,就在楼下不远的空城踏雪,这座城里保留着她从建成起的那一天一贯寂寞姿态,只是今天更加寂寞一些而已,空无一人。倒是这场落雪让她显得更加凄美。
住在这座距省城不足一小时车程的县城已有十多年时间,目睹着一座座新楼拔地而起,也目送着一些制造企业及商铺从新生到辉煌,直到走向没落。
这座小城昔日的商业繁荣已不复存在,唯一显示她热闹的地方成了每个中小学放学后家长们接送孩子的场景,车水马龙,拥挤不堪。当然,今年处于一时的冲动与唐突,能够就近在这座县城不得不说是最好的民营企业之一找到一份谋生的活计,也算一份幸运。
是什么导致了这种县城今天的局面,往日繁华不在,寂寞不断重现?一场疫情一轮又一轮的核酸检测或是给出了答案,这里常住人口如同大量的乡村一样,事实是在大量的流失,户籍说是有60万人的县城内外及各乡镇,每轮检测人口事实不到一半,这还包括大量的中小学生,老人以及机关干部。
不难想象,大量在外务工及谋生的人都是青壮年,当然,也包含一些能成人流向了大城市生活。
没有人口,靠什么撑起这座县城昔日的商业繁荣?没有过多的企业及单位为民众提供就业场所,靠什么吸引人落地?
我们不能否认,政府也在极力的招商引资,以及大量向外推广这座县城的乾州四宝,不过那个锅盔和豆腐脑事实只适合本地人唤回记忆深处的味觉。以前曾经兴致勃勃的带着她们昔日的外地同事品尝,让他们念念不忘的却是清真辣牛肉,对锅盔一点也不感冒,只是不好意思说难吃而已。
也许,像我这样喜欢清静与寂寞的人,也许会在这座县城度过余生,安放一下自己无处安身的肉体,无需要关心她是否以后繁华与繁荣?
只是,那些想要大展千秋大业,拥有宏图大志的人如果回到这里,需要忍受一段长时间的寂寞……
随记,一段无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