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从一场旅行到另一场旅行的起点与终点。
没有人设定好怎么走时便已经在路上,走到一定时期,却发现其实是设定好的路,自己只是按图索骥,似乎没有路标,却发现这也是谬误。
为何如此说呢?
人格模式是设定好的程序,限制性信念是路标,偏左也不舒服,偏右也不舒服,适中了似乎舒服了,但这适中是适合谁的中呢?醒过来会发现这个中是别人的标准和眼光,别人的期望和要求。自己获得的自在自如也是假的,是按照模式套路求得出来的效果,外在呈现着祥和美好,内心一地鸡毛的琐碎,心比碎片还碎片。玻璃心里的玻璃心,钻石罩子里盖着的柔软不敢示人,那是何等样的脆弱与孤独,无奈与悲伤呢。
人生走过一程,图是模式标注的点,许多点串成自己的所谓前半生,带着人格面具活着;自己躲在人格面具背后倔强而固执的活着,总是不甘,总是期望,深深的把自己困于模式牢笼。
上半场就这样过去了。
曾为此苦过,累过,痛苦过,也麻醉过。
清醒是在痛到极致时刻豁然明朗。
当那些极致的冲击另自己痛到只想灰飞烟灭,却是将自己内心的壳子无情的击碎,蓦然惊醒,发觉那个完整的自己是一个小小婴孩,纯真、真诚、踏实感来临。
不经历风雨无以见彩虹
不经历生命痛苦的洗礼无以还原生命本来的样子
如在迷雾重重中艰难行走很久很久,是模式将自己困于迷局,曾经那一刻,痛到想要立即消失,爆炸,再无我的肉体和精神的痛苦。无路可走、悬崖与心内。
经历生命的震动,爬坡,似乎建立的信念和力量又一重击碎和重建,打击和撕扯,这一番拷打锤问内心,挣扎,痛苦,醒来,再一次跌倒,爬起,重建,发觉不需要重建,就是真实的活着,如穿越了的感觉,一切痛苦,波涛汹涌淹没自己的巨浪原来都是自己制造的海市蜃楼,是自我为了保护自己制造的幻象,都是为了对抗无价值感,我真的是在拿命保护它,真正体会到模式里的核心价值是对抗终极恐惧,为了对抗终极恐惧无所用其极的对抗,这是比命还重要的点,我用生命的失去和瞬间令自己灰飞烟灭来保护它,真实的体验了。就走过来了。随即看见人格模式,头脑将自己牢牢掌控,我失去了独立和自主的权利,我成了头脑的奴隶。这一番持续的痛后醒了,彻底的清醒了。
穿越过来,是真的独立!
尘埃落定,路上的自己很清醒的看见自己那颗渴求真实的心,渴望生命的真知显现。
我开始心痛,阵阵的,为许多生命的无明和不知自己为何而活的迷失而痛起来。
心痛他人,心痛生命,心痛许多甘愿沉迷于痛苦之中的人,心痛世间人在情感世俗上痛苦纠缠,而不自知自觉,心痛生命不能醒悟来为自己的醒来做点什么,我心痛,心痛许多人,心像被细细的刀片在割裂血脉,这种痛开始令我无处躲藏,发现内心那么的不堪被击中,别人的痛成了我的痛,像是被传染或是过给了我一般,令我能感到心痛的丝丝缕缕的带着声音的划痕,心是可以被划动的软体物件,流着血,又有那细腻的感觉在令我逃离不掉,我的心啊,除了心痛与悲悯我能做什么?
这种痛总令我想流泪,又没有泪,这是心的感受,是我的心意在动,是来自心底的声音,去爱他人吧,无论他们收与不收,遇见了,或是主动邀约了,就去付出和给予吧,无论他们是否对此感受到或是完全无觉知,只是这样做吧。无欲无求的送出去。收获什么已经不重要。
内心很平和,在经历一段时间的真实和梦境的迷茫不清阶段,我看见了真实,是的,不再如梦境一般,不再在头脑里分辨自己面对的是梦还是真实了,是一种看见自己和泥土或是空气是一样的,看见什么事物时会自动和自己连接,不需要刻意,便已是自己可感知的自己了。
我心里依然有渴求,是对自己生命旅程的正途感受到不容易,但开始接纳,不再分辨容易不容易这个词,当下可以做什么就开始做,做不了了就不做,不是怠惰,而是接纳真实的自己,接纳他人的变故和他们的理解和认知。开始无求。
开始相信灵魂是有契约的,
开始相信我来此生,我的现在
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无好,无不好。
相信相信的力量是自己真实
相信自己是真正的赞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