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人生若只如初见
明末,江陵江家生一女,生年已不可考。取名江清萝,因其出生之时,正值院里栽种的几株青萝正长势正茂,绿意浓浓。又因其父请算命先生卜卦,言此女命中缺水,需从姓名中补全此缺方可。于是取此意得清萝之名。
江家老爷江笑寒,年轻时一身痞气,年少就游玩在南方各地,后来年龄渐长,自知要撑起家业,要考虑柴米油盐。自谋生计,在江陵靠贩药材起家。清萝十岁那年,与伙伴在河岸边戏水,不慎跌入水中,幸得路过的渔夫救起,捡回一命。之后便大病一场,高烧不断,终于落下了头脑不灵光的毛病。
此后,周围的孩子都嫌弃清萝呆呆傻傻。出去游戏玩耍也不愿意和她一起。清萝便常常一个人在门前柳树下,一个人呆呆蹲在地上,看蚂蚁捡食。
一日,下着淅淅小雨,隔壁新搬来一户人家,姓关。隔壁原是有一家旧宅,空了许久,门上那把铜锁早已生了铜锈,盖满青苔。想是在外落魄,这才返回故乡,重操旧业。在江陵街头租起一家店面,做起面馆生意来。
关家老爷关士谦有二子一女,长女名阿离。长子关潇南,次子关明熙。
只见那两小儿眉目如画,笑眼弯弯。抬眼见清萝正兀自趴在门缝里偷看他们,眼睛漆黑,目光却有些呆滞 。兄弟俩对视一眼,都暗自心奇,潇南撑着油纸伞走过去,笑道:"小妹妹,你好啊。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我叫关潇南,你叫什么名字呀?"混杂着雨声,从门缝里传来一个柔柔的声音:"我叫江清萝。"说完这句话,女孩赶紧跑开了,"好可爱的小妹,还知道害羞啊"关潇南笑着自言自语道。
清萝的脸色变得像朵小红花,心内欢喜。第二天她噔噔噔跑到关家,端着一碗母亲亲自熬给她的冰糖雪梨,"这孩子,记得敲门,叫伯父伯母呀,别让别人说咱没家教"江夫人见她这个急切的样子,叮嘱道。"清儿记得了,娘放心吧。"
"潇南哥哥在家吗?我给你送我娘刚熬的冰糖雪梨来了。"吱呀一声,一名家仆跑了出来。"小妹妹你找潇南少爷吗?大少爷他跟随老爷去面馆了。"小女孩噘着嘴似有所思,"这样啊,那我就先回去了。"失落落的回去了。
傍晚时分,似血夕阳在西方留下一抹艳红。小女孩仍然蹲在门口喂蚂蚁糖吃,红艳艳的夕阳映着她的脸庞红的像朵红花似的。
"小妹妹,你呆在这里干嘛呀?"一声清冽的声音响起在女孩耳边。
"潇南哥哥,你从面馆回来了,今天我去你家找你玩,给你送我娘炖的冰糖雪梨,管家爷爷说你出去了,我就自己在这里玩。"小女孩似乎有些委屈的说道。
"对不起啊,我今天出去了,对了,你喜欢吃桂花糕吗?"关潇南微笑着说道。
江清萝点了点头,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星光,欢快的说"喜欢,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桂花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