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祭日是老公的生日,有什么玄机吗?

    17年7月25日,被病魔折磨了三年的母亲,撇下了世间所有的一切,撒手人寰。而这一天也正是老公的生日。母亲是想告诉我什么吗?因为她在弥留之际已经不能说话。

    自二宝出生两个月,母亲查出骨髓瘤,已是三期。中西医结合治疗了三年,身体也被各种药水浸泡了三年,被各种医疗器械折磨了三年。即便我万般不舍母亲离开,但是我除了竭尽全力筹集医药费,一切听医生的,其他的我都做不了。

      17年4月底,母亲执意要回老家,不愿意在北京治疗了,拗不过她,父亲和妹妹带着她回了老家。6月份,父亲打电话说母亲情况不好,让我带孩子回去看看。

      接电话的那一刻我就哭了,挂了电话我放声大哭,那时二宝还不到三岁,边给我擦眼泪,一边说:妈妈不哭,有宝贝在;妈妈不哭,有宝贝在。当时大宝小学三年级正在复习,准备期末考试。安顿好大宝的学习和生活,第二天我带着二宝回了老家。

      第二天下午到的家,直奔医院。母亲瘦得脱了相,脸色蜡黄,已经不像她自己。心疼的我未曾开口,已泣不成声。我握着母亲的手,让他看看二宝,她睁开眼笑了笑,小M回来了呀,小M是我们大宝的名字,我告诉她大宝要考试,我带着二宝回来的。

    当天晚上我执意要在医院陪护,让妹妹帮我照看孩子。我和妹妹分工,一人一晚上陪护,白天还要照顾二宝。父亲和我一起陪护,母亲大小便不能自理,必须两个人才行。

      经历了漫长的二十多天,母亲状况有所好转。能聊天,能吃饭,医生建议出院。因没有床位,母亲一直住在急救病房,我们也考虑到家里的环境会更好,就同意出院。

    出院那天天气很好,母亲状态也很好,我和父亲接的母亲。妹妹在家把母亲的屋子和被褥都打扫更换一新。我兴奋的跟妹妹说都在楼下等着啊,大人物要回家了!

      医院离家很近,中间隔了一个小区。回到家安顿好母亲躺下,我按照百度上搜索的治疗咳嗽的偏方,给母亲制作了蜂蜜浸泡白萝卜。母亲应该是肺部感染,咳嗽不止,但又不希望她再吃过多的西药,想借偏方来缓解她的痛苦。

      母亲醒后,天气也不热了,我用轮椅推着她下楼,在小区中心广场转了一圈,在医院呆的太久了,想让母亲感受一下正常的生活氛围。一路上我说,母亲听。只转了一圈,母亲说累了要回去。

      晚饭后,母亲躺在床上,我陪着她聊天儿,我说:妈,如果你的病好了,我要给来医院探望你的邻居们,每人一个500元的红包。

    之所以说这个是因为母亲原来的老邻居一直挂念她的身体。以前,母亲一直都是在北京治疗,只要一回去邻居们都来看望她。最后一次回老家,住院以后,老邻居们得知了母亲时日不多,基本上每家都去医院看探望。有送特产的,有给钱的,给钱的我们基本都婉拒了,能来看看,让母亲感受到温暖是最好的心意。

      我打心里感谢这些老邻居,当然也有一两家没有来的,另有原因,很狗血。母亲说邻居们人都很好,人家有心来看是得感谢感谢。

      父亲也在场,父亲说给钱人家不会要的。邻里之间相互帮忙,别人有事我们也都尽力帮衬,给钱就见外了。母亲当时反驳了,说父亲没心没肺,我接过来说老邻居也就20多户,一家500也没多少钱,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

      一会儿舅妈从楼上下来,结束了话题,等舅妈走后,母亲也要休息了。

      当天晚上,母亲咳嗽一夜未止。第二天,父亲说还得去医院。联系医院没有床位,下午的时候情况越发不好,呼吸困难,直接去了医院的急诊。

      在急诊输上氧气和药液,脉搏监控上,算是安定了一些。晚上,母亲说要小便,给她穿的有尿不湿,但她执意要起来,我赶紧去买坐式的马桶椅回来。母亲坐上一会儿,说好了,结果尿盆里干干的什么都没有。父亲问你解手了吗?母亲答解完了。之前憋的满头大汗,不愿意尿在纸尿裤里,这会儿坐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却说尿完了。这一反常现象,让我有不好的预感。

      第二天,妹妹托了关系,给母亲找到了住院床位。三人间里的一张床,总归是有了安身之处了。有医生给诊断治疗,稍微放心了点。

      但自从最后这次住院,母亲就一直昏迷不醒。我跟主治大夫说,能让母亲醒来吗?这样一直睡也不是个办法。大夫说,对病人来说,昏迷是一种相对好的结果,她感觉不到疼痛。

      过了两三天,母亲终于醒了。因肺部有痰咳不出来,我去外面药店买了吸痰器。没有作用,一点也吸不出来。医院也有从鼻腔里插入的吸痰器,护士说,如果用医院的吸痰器容易把鼻腔弄破,病人很遭罪。我表示不能用,再想别的办法。

      就在我和妹妹回家吃饭,父亲一个人在的时候,坚持让护士给母亲用上了鼻腔吸痰。等我回来以后,母亲的表情很狰狞,不时的抽动嘴角瞪着眼睛,很恐怖!得知父亲的做法,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愤怒。事已至此,只能商量后事了。

      大夫们会诊的时候跟我说,我们只能做到这样了,你们家属可以考虑后事了。看着母亲痛苦的样子,我的痛不比她少。

      和父亲商量,第二天出院。

      第二天收拾东西准备出院。这个时候另一个重要人物出场了,我老公。前一天我告诉他,母亲快不行了,让他安排好工作过来。出院的时候他到了。

      我们家二宝,妹妹的儿子,还有我老公,三个人的生日都在7月份,相差2到7天。二宝和我侄子的生日都刚过,还有两三天是我老公的生日。我当时没有考虑过这些,都是后来赶上了。冥冥之中,母亲想引起我对自己处境的重视。虽然她不能说话,但她的灵魂还在关心我,用他的祭日提醒我,有人正在伤害我。

      回到乡下老屋,母亲虽然不能说话,表情也不受自己控制,但她心里都明白。邻居来了问他认识吗?她都使劲的点头。跟她说,如果明白就眨眨眼,她就眨眼。越是这样我越心疼,宁愿她没有意识,也就感受不到痛苦。

      乡下的房子是二层的小楼带院子,母亲住楼下,我和孩子们住楼上。回到老屋第三天,晚饭后8点半左右,我上楼看两个孩子。堂弟媳妇就喊我赶快下来,说二婶不行了,我三步并着两步跳着下来。

      二姨、舅妈、妹妹都在哭。二姨和舅妈正准备给母亲穿寿衣,我按着不让穿。我哭着说,这么热的天穿这么多干嘛,我妈还好着呢,还好着呢,先别穿!二姨泪眼婆娑,说妮儿啊,我看着你妈咽气的,一会身体硬了就不好穿了。我喊:妈,妈。希望她能答应我一声,但是,只听到她喉咙里咕噜一声,躺在了舅妈的怀里。

      走了,妈妈走了!但愿天堂里没有病痛!她老人家走了,留给我终身的遗憾!我还想着二宝大一些,可以抽出时间带母亲游览大好河山,弥补对母亲的亏欠,让他老人家再多享几年的福。这一切都不可能实现了,什么叫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待,我刻骨铭心的感受到了!

      老家的风俗,人走了,第二天在家停一天,亲朋来吊唁,第三天出殡。找了专做白事的人来搭了灵棚。父亲安排好报丧事宜,又找来村里有威望的长者主持葬礼,我们土话叫"大老支",翻译成普通话就是"总指挥"。这一夜无人入眠。

      守灵的时候老公说今天是他的生日,妈今天走,不知道是好是坏。我善良的分析说,每个母亲都是爱孩子的,他肯定把不好的带走了,好的事情留下了。

    第二天,亲朋好友相继赶来吊唁,我作为孝子跪在母亲的棺柩旁边,对每个前来吊唁的亲友三叩首回礼。每次磕头,我都头点地,好像这样才能表达我对母亲的恩情。如果磕头能让母亲起死回生,我宁愿磕碎脑袋。

      总指挥按照风俗安排葬礼环节。其中的一项是,母亲娘家来人,孝子需要远迎。当姨妈家、舅舅家、表姨表舅家来的时候,我和妹妹一人捧着母亲的牌位,一人抱着母亲的遗像,赶到离家八九百米远的大路上跪迎。亲人们也考虑到不让我们多次出来接,都商量好了一起过来。

      我和妹妹披麻戴孝捧着遗像和牌位,跪在沙子路上。像是对母亲娘家人的一个赎罪:我们没有照顾好母亲!

      晚饭开始,总指挥带上我们孝子一行,前往就餐处,每桌磕头答谢亲友。农村的流水席,临时搭的遮阳棚,地上是用沙子将坑洼填平。夏天裤子单薄,跪在沙子地上,我一点儿感觉不到疼,而我每次把头重重地磕到地上的时候,胃里就会释放一口闷气,不那么堵得慌。

      晚饭后有两班唢呐进行吹奏,对这个风俗我不太接受的。但是入乡随俗,当地都是这样的。还会有乡村演员表演,更有甚者还会有脱衣舞表演。母亲的葬礼,我明确的拒绝这一项。曲终人散后,耳边终于清静。我又陷入回忆母亲在世的点点滴滴。亏欠母亲太多了,永远也还不上了。此生母女一场,原来世还能相遇,以报您养育之恩!

      又是一夜无眠,凌晨三四点窝在母亲的冰棺旁边,迷瞪了一会儿。

      凌晨五点总指挥安排出殡事宜,所有参加出殡的亲友,乘坐十几辆小轿车跟在灵车的后面,缓缓驶入殡仪馆。

      从母亲得病到离世,我主要负责找医院找大夫,筹集医药费。其他的事情都是妹妹在操持,也算是分工明确吧。现在来看,家中孩子多也有好处。当父母需要照顾的时候,有两三个孩子可以相互帮衬。很难想象,如果我是独生子女,面对母亲生病,孩子刚出生的状况,如何面对?顾哪头合适?

      瞻仰完遗容,等候领取骨灰,然后至选好的墓地安葬。整个葬礼期间,我没有嚎啕大哭过,一直是默默不间断的在流泪。我一直在心里和母亲对话,想到某处对不起她的地方,随时都是泪流满面。我们家乡有哭灵的风俗,很多吊唁的人都比我哭得凶,边哭边叙述。看到别人哭的悲惨状,我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孝。

      人总有一死,母亲永远活在我心里。活着时,我从来没有跟母亲说过:我爱你。今天我要说"妈妈,对不起!请原谅!谢谢你!我爱你!"

      三天圆坟后,我们一家回了北京。孩子转到新学校,需办理入学手续。为了孩子上学方便,搬家至离学校近的一处房子。

      就在孩子办完转学手续,去原先的房子收拾东西。收拾完,我们一家到停车场时,车位旁边有几个男的站了起来,看来等了很久了,自带小马扎坐着等。

      我和孩子们上了后座,那三个人围了过来,跟我老公说着什么。我在车里听不清,看着不像是朋友,感觉来者不善。我告诉孩子们坐着别动,我下去看看。老公不让我下车,我没理他。

      下了车之后,有个像混社会的老爷们儿就过来了。

      我说:你好,有什么事儿么?

      他说:你是他媳妇儿吗?

      我答: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好好说,你们这又拿棍子又抡板凳的,什么意思?

      他说:你老公破坏别人家庭,你知道吗?

      我说:有这回事儿吗?我不清楚,有证据没?

      他说:有照片儿,这女的叫某某,你认识吗?

      我说:我不认识,这能说明什么?

      他说:这是你们办公室门口拍的,凌晨四点拍的,我们跟踪你家车好几次了。

      我说:谢谢你告诉我。这样吧,车里有孩子,让他先把孩子送走。你们的目的也就是想找到我,现在找到了,咱们慢慢谈。

      这期间我的丈夫一直在吼,别理他们,他们一群神经病。我呵斥他,赶紧先把孩子带走,其他事情我来处理。

      孩子在车上看这情形,也吓哭了,其他人不让娃爹走。

      我怒了!你们想解决问题,我留下来解决。如果我的孩子受到伤害,你们谁也别想走!谁派你们来的?让你们怎么解决问题的?如果打架能解决问题,你们还找我干嘛?

      有两个人闪开了,另一个混混,抓住车门的手,被我老公加了油门带了一米远,也撒开了。

      这时候小三老公的侄子来了。刚才他上一楼去了,说是买水,我猜是观察地形去了。

      我和他互相说明了身份,他告诉我,他婶儿和我老公的事有大半年了,夜跑认识的。他叔知道后要离婚,现在财产分配谈不拢,一直想找我苦于找不到。

      我告诉他,我这一两个月没在家,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很难过。我也能理解你叔的心情。那你们是想怎么处理?我可以和他见面谈。他说我们找你,也就是想让你知道这个事儿,没想到你这么通情达理,早点找到你就好了。

      这中间他接了他叔的电话,说要过来和我谈。我说好,我安排好地方等他。过一会儿又来电话说不见面了,我说也行,什么时候想见面谈,都可以,他要了我的电话。

      我表示,事情我知道了,我也是受害者,我会好好处理家事。你叔那边呢,也自己处理好,管好自己老婆。有需要我出面澄清问题的,随时联系,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可以先走了。

        我想,他也没什么好和我谈的,无非想让我知道这件事,恶心我一下,让我家也不得安宁而已

        我心像在油锅里煎炸。我的婚姻早已岌岌可危,是时候清理婚姻的顽疾了!

        我没有回家,找了个美容院做身体护理。我把脸深深的埋进美容床的孔里,任眼泪肆意流淌。在美容师的推按之间,挤压出我内心的酸涩、苦楚。

      母亲刚走,老公背叛,什么样的人能经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这一刻我突然想到了,母亲的忌日是老公的生日!她是要告诉我,这个人不值得,我以后再给他过生日了。母亲用这种方式提醒我,警惕身边的人。

      母亲,如果你能健康的活着,我就是离婚又有何惧!在您生命的最后一刻,你还在挂念我,我无以回报,只能向您长眠的方向深深的三叩首。来世我们还做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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