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清幽的芬芳浮动在黄昏的月光之下,稀疏的影儿横斜在清浅的水中,有意无意地看向远方,总觉得有种神秘的力量呼唤着我,那是悔恨亦或是厌倦,或者本就是浮华梦一场。
红尘陌上,我是否独自一人已经走了很久,我又是否还没有勇气去迈开我的双脚,我不清楚,也很迷茫。
我的思绪开始游走,我想停歇,去无处安放。
走了很久很久,我看见了上学的大巴在缓慢行驶,看见了千姿百态地挤在大巴里的学生,有酣睡的,也有续情的,还有冥想的,哪一个是我呢,是那个还是那个,亦或是每一个都是我。
真可悲,有时候,感觉自己有着多重人格,在父母面前,在好朋友面前,在同学面前,在老师面前······
无法做到始终如一,却装作满不在乎。这样也好,看穿的人会说我有个性,看不穿的人说什么的都有,或可爱,或温顺,或自私,或孤傲,或冷僻······
有时候自己就会被自己折服,无心去应对世俗,世俗却萦绕在你的身旁,让你胡思乱想,扰了心神,误了时光。
02
又看见了路上的桃园,有时就想当个农夫,那该多好。
养自己的花,种自己的树,吃自己的果子,爱自己的宇宙。陶渊明真是有意思,早在几一千多年前就把我的心思表露出来了。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多么美妙的意境,只是对于我来说,现在恐怕只是梦一场了吧。
还肩负有孝敬父母的责任,还要挣钱养家,进而也许会奔波于职场,也许还会找个人安稳地过完自己的一生,也许还会照顾我的孩子,就这样入土为安了吗?
难道,我与我的“农夫梦”就此相忘于江湖,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03
继续游走,望到了一所学校,那是自诩为本市最好的高中学校,家长们也认为那里的学生都会考上好大学,挤破头想把孩子送进去。
那也是我的母校,只是我没有挤破头进去,但是也没有考上好大学。
现在回想,食堂的饭确实美味,就是有点昂贵;宿管阿姨也很体贴,就是经常调换;老师也会关心学生,就是关心的基本都是名列前茅的学生。
每当我挤进前几名,班主任总会找我谈心;每当我成绩一落千丈,班主任连看都不看你一眼。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我没有野心,并不想为了吸引老师的关怀,而去拼命学习。
以佛系的身姿,闯过了高一,高二,却败在了高三。
本以为我可以以平常的心态度过高三,无奈对方太强大,我的防御塔承受不住频繁的普攻,我连一、二、三技能还没有施展,就让小兵夺去了性命。
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由于同宿舍朋友们的家长在高三期间频繁拜访,我也心生羡慕,吃着他们父母带来的饭菜,我的心里留着酸酸的泪。
时不时想让家在农村的父母放下农活,赶来看望我,他们来了但与我的想象不一样,这种看望是被动的,心里不是滋味。
高考考试期间,同宿舍的朋友,回家住的回家住,住旅馆的住旅馆,由于正处麦忙期间,我没好意思开口,几天的考试,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去了,没有波澜,没有激动,只有一把辛酸泪。
当别人探讨自己高考是多么有历史意义时,我只能附和,拿不出任何调料。不想埋怨任何人,过去了,就过去吧,一阵凉风袭来,给我的灵魂以洗礼。
04
也想经历一场江南的烟雨,也想目睹万里雪飘的风光,向往一望无际的草原,想去追求如狂风般肆虐的梦想。
可是。我还有责任,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有时真的痛恨,为什么让我流淌着去追求不切实际梦想的血液,为什么把这样高的追求深深刻在我的骨子里,是因为我年少太轻狂,还是我地理学的太入迷。
满地都是六便士,我抬头却看见了月亮,可是月亮不曾向我表示爱意,我就只能去拾起六便士吗?有人紧握着六便士,在月亮的黑暗中前行;有人捧住月亮,却忘了脚下踩着六便士。
我属于哪一种呢,亦或是我哪一种都不属于。
看尽了几十年的时光,我不清楚,我留住了哪些刻骨铭心的东西。拖着疲惫的灵魂,已无心游走,回归现实,是我最好的选择。
05
夜开始了,看着炊烟徐徐从烟囱里冒出,看着妈妈在灶台前忍受着辣眼的烟气(每天,我家都是天黑做饭,母亲认为,趁着天还亮,就多做些农活),不太敢想象我理想的生活。
一方面,有着“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担忧,一方面又想摆脱任何束缚,去追求自由的生活,矛盾总是这样,在小事中存在的,在大事中也存在。
其实,仔细想想,在某种意义上,两种生活方式并不矛盾,没有谁规定,一生只有一种生活方式,可以一种,也可以无数种。
“六便士”与“月亮”并不是两极对立,处理好了,都拥有也是没错的。修篱种菊,不是虚无缥缈梦想;挣钱养家,也是现实。何不先在心里修篱种菊,等时机成熟,梦想也就实现了。
“孩子,快从屋顶上下来,要吃饭了。”
“这就下去。”
这时,下去的我,心里已在修篱种菊了。
心语
追求我所追求的,无谓对错,也没有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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