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恋的是有你相伴的朝夕,我迷恋的是黄昏时分纷至沓来的回忆,我迷恋的是一个浅浅的呼吸,漫不经心平伏一整个世纪的落寞欢愉。”
“我需要一场遥遥无期的旅行,就算在路上刘海被风吹乱”某个日光闪烁,玻璃门被镀上光泽的午后,你托着长长的裙摆,这样自言自语。
“我需要未来的风光,能够剪辑成一部乏味的文艺默剧”
“哪怕一个长长的拥抱也好,从早晨到傍晚”
长颈鹿先生一言不发,听着你凌乱而意识流的碎语默不做声,在吱呀吱呀的摇椅上合上双眼,就像陷入一个单曲循环。
你的问题总是没有答案————
这里不是童话,没有人鱼作伴。你是会日复一日的惶惶不安。
我只是想让你试着相信,在这里,因为身边的我们,你不会太过孤单。
你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我看到你,心中满满的是前所未有的甜蜜。wormwood加入冰块颜色忽然就变得有些浑浊,像人鱼被伤感侵蚀的瞳孔。傍晚海边,安静聆听风声的它像是个蜡像,打了这么一个不近人情的比喻。海风依旧肆虐,无视浪花的抗议,它披上月光银色的外衣,张着骇然的眼睛,它身上的鳞片闪闪发光,那是掺杂着回忆的满地的狼籍。它是如此的美,他像极了我的童年,鲸鱼先生划过它的身边时,这样感慨着,头顶喷出细长的水柱,浇灌眼前孤零零的岛屿。
单程列车轰鸣着从城市到荒野,从雪原到森林,从梦里到梦外,模糊了过去未来的界限。你支着脑袋,望着手中的画册陷入长眠————只是在梦里你还不忘思考,你说,鲸鱼先生在说谎。它的童年早就已经遗失在幽冷的海低。眼睛忽然就呆滞,仿佛灌了铅一样沉重。
这是个不夜城,寂寞的人愿意在傍晚出没,细瘦的身躯支不起沉甸甸的脑袋。列车疾驶而过,你的脸庞忽明忽暗。商场灯光闪烁,腥红色如同一场迟来的噩梦,流俗的音乐烂大街。金古商业广场硕大的标志性建筑依旧坚硬冷漠地横亘在人流密集的柏油路面。
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是个月光收敛光泽的荒凉夜晚。
哪怕如此,心情依然要像跟我在一起时候那样,色彩依旧。你挽起我的胳膊,这样说。
”那里的月亮又圆又大,就像漆了一层厚厚的橙黄色颜料。“清晨天空微微发亮的时候,跳跳虎抖落满身的露水,这样对你说。
我需要一次旅行,一封长长的信,一个深深的拥抱。当鲸鱼先生从你身边游过,你低头看了看手表,并同时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你听到他说:“跨到我的背上来,我带你去那片海域,那里的浪花,闪烁着诸神的梦想。”
人鱼小姐看到你的眼睛神奇地亮了一下,又暗了下去。你像一个布偶,颓然地躺倒在黑漆漆的岩石上,盯着月光的眼睛像被风燃过一遍的余烬。
大风和浪花,你猎猎作响的防风外套,戏水的小鱼,月光照亮了人鱼小姐虔诚祷告的窈窕身影。你躺在礁石上,黑暗仿佛灌了铅。你张了张嘴,像是被什么堵着喉咙,此时此刻,整个海洋的生物都在等待你的诉说,你似乎没有察觉,就如同从前你同样没有察觉到的错失和美好那般,你将嘴巴再次哑口无言地闭上。
“我只是不想让你继续,这样遥遥无期的等待。”鲸鱼先生绕着岛屿滑翔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叹了口气,在月光的最后一次抚摸中,向深海游去。
这一路上的跌跌撞撞,这一路上的冷酷风光,这一路上的失落和坚强。他们像天边的乌云,密布在我头顶上方,哀伤中透着阳光。
关于她的记忆,像车窗外一片金灿灿的麦田。你伸了伸懒腰,努力回忆着刚刚一闪而过的风景。人鱼小姐哭泣的时候,我看着她的泪珠坠地,那幅画面,美好的像一张素描。鲸鱼先生的赞美,依旧在你脑海中回荡。
可是她却那么哀伤。
“总有一天,我会踏遍这个星球上的每个雪山,寻觅每片雨林,搜集每段梦境,也要找到她的身影。背着你送给我的书包”你这样信誓旦旦地拍着胸口,急切得仿佛下一秒就会一去不复返。
“因为我对她太过熟悉。我相信即使隔着光年,她身上的气味我也能够闻到。”